木婉清緊張而又疑惑的看向門口,一個清清廋廋的警官帶著一個盒子從外面走了進來,還對木婉清笑了笑,那眼神更像是同情。
他把東西放在桌面上,然后離開了房間。
警官從盒子里拿出了一個平板電腦,然后在上面搗鼓著什么,許久之后,里面傳出木碗柔刺耳的聲音。
“救命啊,我妹妹要殺我,她為什么要這么逼我?難道真的是我的錯嗎?啊啊……”
從聲音上來說,十分癲狂,就好像發瘋一樣,木婉清徒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你自己看看吧。”警官把平板電腦遞到她面前,可以看見那上面瘋狂的畫面。
木碗柔穿了一身病毒,目光呆滯,表情瘋癲,癡傻的樣子就好像崩潰掉的娃娃。
她頭發蓬松,狼狽不堪,口中還不停的說著木婉清要殺她之內的話。
木婉清皺眉,總覺得哪里不對領。
警官收了電腦,一邊開口:“這是人證,你蓄意謀殺,已經把受害人逼瘋,她現在在精神病院!
木婉清心里咯噔一聲,雖然知道失明會給她帶來一定的打擊,但是沒想到會變成這個樣子。
“還有這個,”警官好像又找到了什么視頻,拿給她看。
而這一次的內容也是木碗柔在海邊跟她起沖突的視頻,但是明顯剪輯過,因為沒有木碗柔傷害自己的那部分。
木婉清的情緒瞬間激動了起來,連忙為自己辯解:“不是,這明顯就是剪輯過的,這個視頻不完整!
警官的目光一暗,仿佛一個無底洞,要吸食粉碎她一樣:“我們已經找專家驗證過了,這就是完整的。你別為自己的罪逃脫!
半威脅的話讓她無言以對,但是心有不甘與委屈,她倒是覺得眼前的人在趕鴨子上架,說不出的奇怪。
“人證物證都在,你還是承認了吧,把字簽了!
木婉清咬牙,沒有承認,不管對方用什么方法她都沒有說話,警官無奈之下,只好先把她關了起來,其他的容后再說。
待在冰冷陰暗的牢獄里,她感到如此的無助,可怕。對于未來也很迷茫。
也不知過了多久,外面才傳來的腳步聲。女警官打開了房門,刺眼的光芒從外面投射進來。
她心情有些激動,連忙站起的,剛準備走過去,卻發現門口還站著另一個人。
而那人正是戰時御,他的雙手同樣被鐵鏈銬著,看見她的那一瞬間,忽然笑了,好像是安心的笑。
“木婉清,跟我走。”女警官一邊說道,一邊把戰時御推進了牢房。
木婉清不明所以的與他擦肩而過,大門哐當一聲關上,此時兩人中間只隔了一扇鐵門。
“不好意思,請問他這是?”木婉清忍不住問旁邊的女警官。
“出去了你就知道了!
又回到了之前的審訊室,這一次的氣氛與往日不同。
對面的警官沉默不語,一直在桌面上放著的文件上寫著什么。不過片刻寫完之后,他才抬起頭來。
“之前的事情我們已經查明,你已經無罪釋放,抱歉,木婉清小姐,給你添了這么多麻煩。”
與此同時起身,還客客氣氣的將手伸到木婉清面前。
木婉清一臉茫然的與他回握,很快又反應了過來,連忙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警官神色復雜,皺了皺眉頭,沒有給她解釋。
她恍恍惚惚的從警局離開,大概也有兩三天的時間,外面的太陽從來沒有覺得如此刺眼。
前面的馬路邊停著一輛紅色的勞斯萊斯,一身紅色緊身裙的女人站在那里,當她看見木婉清出來的時候,踏著高跟鞋,咯噔咯噔的跑了過來。
上來就是一個巴掌,打的木婉清腦袋嗡嗡作響。
她愣了許久,轉頭看去,原來是舒嫣然。
“木婉清,你這個禍害!
她怒目相對,罵道。
木婉清不解,捂著滾燙滾燙的臉頰,冷冷的反問:“舒嫣然小姐,你這上來就打我一巴掌,我是欠你的嗎?”
舒嫣然抖了抖肩膀,抬起手準備再打一巴掌,這一次卻被木婉清接住,木婉清怒了。
她猛的推開面前的人,咬牙切齒:“現在就在警局,你若是再動手的話,我可以告你。”
聽到這話,舒嫣然總算收斂了點,但是情緒還是一樣的激動,顫著手指指著警局。
“要不是因為你,時御會進去嗎?”
木婉清隱隱覺得自己被放出來,一定跟戰時御有關系,不免也緊張了起來。
“到底是怎么回事?”
舒嫣然冷笑:“呵呵,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他給你替罪了,不然你以為你能被放出來嗎?”
木婉清腦袋轟隆一聲,回想起之前的畫面,怎么想都是這么回事,可是究竟怎么替罪的呢?
她按壓著自己的額頭,腦袋脹脹的疼:“我不知道。”
舒嫣然心里嫉妒的要死,捏著拳頭,恨不得把面前的女人碎尸萬段。
“他馬上就要被判刑了,你自己考慮一下吧,這個罪到底是你擔還是他擔!
木婉清咬緊下唇,誰都不能擔,他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木婉柔。
“這件事不需要你擔心。”她冷冷的落下這句話,轉身離開了。
打車準備去精神病醫院看望木碗柔,走之前卻沒有看見,身后的女人,那詭異的笑容。
打聽到木婉柔所在的病房,她走了進去,里面傳來尖銳的笑聲,周身的東西,床單被弄的凌亂。穿著病服的她站在床上跳舞,就好像真的瘋了一樣。
木婉清沒有想到,她會有這么一天,心如刀割。
“姐姐,我來看你了!蓖瑫r也心軟了。
她兩眼空洞,聽見聲音之后,頓了一下。
突然尖叫了起來,恐懼的縮在床角,將自己緊緊抱住,建立起了一個保護圈。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求你放過我吧,不要逼我……”斷斷續續的話,害怕與恐懼全部寫在臉上。
木婉清不知道該不該走進去,細細的觀察,發現她可能是真的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