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宴在萬眾矚目下開始,轟轟烈烈的訂婚宴一下子成為了各大娛樂報道的頭條內容。
和木婉柔想的一樣,在家中的木婉清也看到了這些新聞。
木婉清的家中,果果和她并肩坐在沙發上,本來其樂融融的氣氛卻在轉臺的那一瞬間消失。
木婉清手中握著的果盤在那一刻哐啷一聲倒在地上,果果本要伸出手去拿水果,卻被嚇了一跳,驚訝的看向木婉清,眸子中帶著恐懼。
“媽媽,你……怎么了?”果果不解地看向木婉清,又看看電視機。
果果仔細一看,發現上面的人是戰時御和木婉柔,腦海中想起之前木婉柔對自己的那個態度,眸子中更是疑惑。
“媽媽,你看戰叔叔訂婚了哎……”果果扯了扯木婉清的衣角,略帶惆悵地感嘆道。
果果心中是喜歡戰時御這個叔叔的,從見面的第一刻起就沒來由的對戰時御有好感。相反的,對于木婉柔,果果心里第一感覺是討厭的。
孩子的感覺一向是真實的,別人對他們的態度,孩子們很容易察覺。
而果果并不知道,她無意的一句感嘆,深深打擊到了木婉清的心。
木婉清毫不猶豫的關掉電視機,用力咬住了下唇,雙手緊攥成拳。果果在一旁見狀,慌張地抱住木婉清,以為是自己說錯了話。
“媽媽,你……別傷心。”果果雖然不知道木婉清為何忽然變了模樣,但還是真摯的安慰著她。
木婉清搖搖頭,扯出一抹苦澀的笑容,“果果,媽媽先上樓好嗎?你在這里幫媽媽打掃一下?”
果果聞言,露出了燦爛的微笑,脆生生的道好。接著便轉身小跑到廚房。
木婉清趁這時疾步走上房間,生怕果果看到她流淚的樣子。
回到房間后,木婉清關上房門,無力的癱坐在地上,仰起頭,眼淚在臉上肆意的流過,變成一條小小的河流。
“戰時御……你真的腰訂婚了啊……”
木婉清腦海中像有一臺放映機一般,把她和戰時御在一起的每個瞬間,每個場景都一遍遍的放映回憶。直到最近的一幕,戰時御在醫院辱罵她后奪門而去的那一幕,放映機就此打斷。木婉清的心也就此打斷。
她無法用語言來描述此時的心情是多么復雜,臉上哭著哭著竟露出了笑容。
那笑容中,七分苦,兩分恨,還有一分甜。
回想起剛才電視中的報道,木婉清眸子中劃過一絲自嘲。
“戰時御……你連特種兵都請了過去,你究竟在怕什么……你就這么怕你和木婉柔不能好好的在一起嗎?!你就這么迫不及待想要和木婉柔結婚嗎?”木婉清喃喃自語,語調又低到高,情緒也逐漸燃起。
木婉清搖搖晃晃的站起身,踉蹌的走了幾步,走到陽臺。冷風在她臉上拍打著,她不覺得寒冷,只覺得痛。
直到這時候,木婉清才真的承認,她從未放下戰時御。
……
“媽媽,媽媽。”
半小時后,果果忐忑不安的跑上來,連連敲打著木婉清的門,稚嫩的嗓音中滿是焦急。
木婉清在浴室擦干淚痕,勾起嘴角,露出以往美麗的微笑。
“果果,你進來,媽媽有事情和你說。”木婉清打開門,把果果拉入房間。
果果和木婉清面對面坐在小椅子上,二人神色都很嚴肅。
木婉清深吸一口氣,認真地問道:“果果,你喜歡美國嗎?”:
果果聞言,毫不猶豫的點點頭,興奮地道:“美國很多好玩的!”
“那我們一起去美國住好不好?”木婉清見果果一副激動的模樣,期待地問道。
果果這次的回答依舊毫不猶豫,只是答案的否定的。
木婉清見狀,微微一怔。
“為什么呢?果果你不是說英國很好嗎?”木婉清雖然在問,但是心中也有幾分了然。果果對中國的感情,肯定是勝過英國的。畢竟這里是她的祖國。
果果的回答,和木婉清心中想的別無二致。
不過多了一條,這里有很多愛我的人。
木婉清聽到這句話,眼眶忽然濕潤了。很多愛她的人……是啊,很多愛果果的人。可是這個地方,卻是自己的傷心之地啊……
“可是媽媽,如果你想去英國,果果愿意和你一起去。”
果果見木婉清紅腫的眼眶,難過和心痛涌上心痛,咬咬牙,做下了決定。
如果媽媽想要去英國,那她就跟著媽媽去英國。
木婉清聽罷,整個人都愣住了,過了好半晌反應過來,看向果果的眸子中盡是感動和欣慰。
“果果,你說的是真的嗎?”
“千真萬確!”果果站起身,小女孩斬釘截鐵的聲音在臥室中回蕩,每一個字都打動了木婉清的心。
顧南城接到木婉清的電話是在凌晨二點鐘的時候,夜深人靜之時,木婉清話中帶著的苦澀讓他這輩子都難以忘記。
“南城,幫我訂兩張去英國的飛機票好嗎?”
“好。”顧南城沒有多問,他很清楚木婉清此番離開是為了什么。
縱使顧南城知道,木婉清這次去英國,以后見面的機會就很難了。但是顧南城還是決定要幫木婉清。
愛一個人,并不是要她時時刻刻就在自己的身邊。而是能夠讓她開心,讓她沒有憂愁,這才是最好的結局。
就像現在這樣,就算他和木婉清相隔萬里,他也依舊不會放棄這段感情,不會放棄木婉清。這是對她的專一,也是對自己的決定。
顧南城訂的票是三天后的機票,說來也巧,那天正好是木婉柔和戰時御結婚的日子。
不過這些,木婉清都不在意了。
走入機場時候,是早上的七點。木婉清沒有和任何人提起這件事,除了顧南城幫她訂票。
只是木婉清沒有想到,冷爵竟然會在她家門口堵住她。
“木婉清,我要是不來,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告訴我了!?”空曠的機場里,英俊的男人堵在拖著行李箱的女人面前,眸子中燃燒著怒火。
木婉清被冷爵質問的啞口無言,只能干站在原地,一聲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