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聽罷,嘟起腮幫子,一副不開心的模樣。
顧南城見狀,蹲了下來,揉了揉果果的臉蛋,淺笑著道:“果果,乖,跟顧叔叔出去吧。下次我們和你媽媽一起去,好不好?”
果果狐疑地看著顧南城,伸出了小指頭。
“那我們拉鉤吧!下次媽媽一定要和我一起去!”果果伸出兩只手,分別的和顧南城和木婉清拉鉤。
木婉清和顧南城相視一笑,默契的伸出手,“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變了就是豬八戒!”
果果語落,悶悶不樂的小臉又變成了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
而木婉清和顧南城蹲在她身邊,二人面上都掛著淡淡的笑容。這個場景看起來,就像是和諧美滿的一家人一般。
戰時御站在門口,冷眼看著面前無視了他的三個人,口中發出一聲冷哼。
木婉清這才想起戰時御一直站著,忙不迭站起身,面上的笑意被收住。
顧南城抱起果果,直接掠過戰時御,走出門外。
果果被顧南城抱著,小腦袋往后看了一眼,朗聲道:“戰叔叔再見!”
待到果果和顧南城走后,戰時御長腿一邁,直接坐到了沙發上。
“你想怎么樣?”木婉清站在戰時御面前,警惕地看著戰時御。
戰時御盯著木婉清的眸子,看清她眼底的警惕之色后,一道嘲笑劃過嘴角。
“我想這么樣?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你難道不清楚?”戰時御這次來找木婉清,就是為了那杯酒的事情。
說實話,就算跟了自己多年的助理信誓旦旦的保證,這件事情就是木婉清做的,可是戰時御依舊還有幾分不信。
木婉清聞言,微微一怔,眸子中露出不解的神色,“你說什么?”木婉清當然是不知道的,因為那杯酒,本來就是舒嫣然做的事情啊。
看著木婉清一臉疑惑的模樣,戰時御心里一絲喜悅在潛滋暗長,但面上還是冷笑道:“現在還裝嗎?昨天晚上給我酒下藥的,你敢說不是你?!”戰時御說罷,倏然站起身,用力地捏住了木婉清的下巴。
木婉清精致的五官在戰時御的蹂躪下變得游戲難看,而木婉清被戰時御用這種姿勢控制著,整個人也難堪極了。
“戰時御,你不信我就算了,你憑什么這么對我?!”當戰時御放開木婉清后,木婉清忿忿不平地斥問道。
戰時御看著木婉清,眼里閃過一絲玩味,不答反問:“怎么,我這么對你,你有意見?還是說,我沒有資格這么對你?”
看著戰時御霸道有理的模樣,木婉清咬住下唇,一時沖動,竟說:“沒錯,你就是沒有資格這么對我!我告訴你,全世界的男人都有資格,就你戰時御沒有資格!”木婉清話音剛落,還沒等戰時御有反應,她自己就已經后悔得想咬舌。
這種話說出來,豈不是只有被戰時御嘲笑的份了?
就在木婉清想著等下要如何反駁戰時御的時候,戰時御卻沒有像她想的那邊出聲,而是鐵青著臉徑直走向門口,把門大力一摔,離開了屋子。
木婉清看著那扇被戰時御狠狠的關上的門,呆滯了好幾秒,最后如釋重負的嘆了口氣,癱坐在沙發上。
“戰時御啊……”木婉清回想著戰時御剛才說的那番話,緊閉的眸子忽然睜開。
昨晚上下藥……
木婉清想著昨晚看見的舒嫣然對戰時御做的,還有她親眼目睹的種種,最終肯定的下了決斷——昨晚給戰時御下藥的人絕對是舒嫣然!
可是……
木婉清推斷出來后,本激動地想著要證明自己的清白。但轉念一想,戰時御怎么可能會相信她?怎么可能會相信她的片面之詞?
舒嫣然那種人做事,一向是十分謹慎的。就之前的幾次接觸,其實可以看出來。尤其是到了現在,戰時御和木婉柔在一起后,舒嫣然原本鋒芒畢露,愛出風頭的個性忽然就收斂了許多。反而是木婉柔仗著戰時御,一直在耀武揚威,還真是狐假虎威的真人版。
就在木婉清苦思冥想著如何證明自己的清白后,木婉清的手機鈴聲響起,是張姨打來的電話。
“木小姐!我現在在菜市場,一群人堵住我,不讓我走啊!”張姨的語氣帶著恐懼和著急,接著斷斷續續地說道:“木小姐,那群人說要找果果啊……要找你啊!你快點來幫幫我吧!”
要找果果?!
木婉清聽到果果的名字,整個身子微微一震,大腦飛速運轉,很快的想到了個大概。
那些人,可能是記者,也可能是群眾。總之就是看見網絡上的新聞來找她的!
“張姨,你別急。你先打110,我現在要去找果果。果果現在沒有和我在一起!”木婉清雖然覺得對不起張姨,但是比起這個,她更擔心果果現在的情況。
張姨也是個體諒人的,知道果果對木婉清的重要,便無奈道好,掛斷電話。
木婉清一邊撥打著顧南城的電話,一邊走上車。電話很快接通,顧南城好聽的聲音傳了出來。
“怎么了婉清?”
聽到顧南城平靜的聲音,木婉清心中的大石頭這才放下來,長松了一口氣。
“來不及解釋了,你現在先帶著果果回來吧。我現在去和你們回合。”
顧南城聞言,微微頷首,“那好,我們現在就回去。”顧南城說罷,把手機定位發給了木婉清。“叔叔,那些人是做什么的啊?怎么都朝我們這邊過來呀?”顧南城正低頭發著定位,果果忽然扯了扯他的衣服,好奇地問著。
顧南城抬起頭看向前方,見前面一大群人爭先恐后的朝他們跑來,抱起果果毫不猶豫的逃跑。果果被顧南城抗在肩上,還以為顧南城是在和她玩游戲,進入車中后還呵呵的笑個不停。
而顧南城卻沒有興致和她開玩笑,從外后視鏡中看著那群人依舊跑上來,發動車子迅速的離開。
果果跪坐在車后面,看著后面那群人,水汪汪的大眼睛中凈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