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撫好果果的情緒后,木婉清收拾好東西,去上班。
路上,她接到一條短信,臉色驟變。
短信內容說的是,公司這個季度虧損巨大,公司內部老股東開始蠢蠢欲動。
一路上,木婉清一顆心高高懸著。
剛走入電梯,恰好遇見程溪下樓準備接她。
見到木婉清,程溪的眸子中焦慮的神色被欣喜所取代。
程溪走到木婉清后面,看著木婉清冷靜清冷的的側顏,七上八下的心逐漸平靜了下來。
幸好木婉清回來主持大局,不然的話董事會那群人不知要鬧到什么時候。
木婉清翻閱著程溪給來的文件,秀氣的眉緊緊蹙著,薄唇抿起,眼中盡是擔憂之色。
看完文件后,木婉清把文件遞回給程溪,“現在董事會那群人是什么態度?”
程溪長嘆一口氣,搖搖頭,無奈地道:“我已經和他們解釋過很多次,也按照您說的那種方式去勸慰過他們。可是他們依舊是不愿意。”
木婉清聽罷,貝齒咬住下唇,直到嘗到了腥甜的血味才松開,面色流露出不甘的神色。
“無論怎么交涉都沒有辦法嗎……”木婉清垂下眼瞼,喃喃自語。
董事會那群老頭子,這么久以來一直風平浪靜,現在到這個節骨眼上忽然鬧事,看起來沒打什么好主意。
“叮咚”一聲,電梯的門緩緩打開。木婉清抖擻精神,壓下面上的不甘和不滿,挑起嘴角,露出了一抹自信的微笑。
任由是誰看見,都會覺得木婉清對什么都志在必得。
木婉清從容不迫地走入會議室中,泰然自若的神色和董事會的人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董事會的那群人看見木婉清走入,都紛紛被嚇了一條,露出了慌亂的神色。
尤其是坐在主位上的人,忙不迭地站起身,險些因為重心不穩栽倒在地上。
木婉清走到主位旁邊,笑意盈盈地看著先前坐著的男人。
“劉叔,不用這么客氣。只是個位置而已,你想坐就坐吧。”木婉清雖然面帶微笑,但是語氣中的威脅有誰聽不出來?
男人抹了一把虛汗,訕訕地笑道:“木董,您坐,您坐。”男人說罷,做出了請的手勢,畢恭畢敬的模樣和木婉清走進來之前的囂張判若兩人。
木婉清看著眼前的男人,眸子中閃過一絲睥睨。
這人雖然股份不多,但是卻極其有手段。自她當上大股東后,公司里面有不少不對經的事情都是他在后面推波助瀾。不過也是因為他在公司開辦的時候的確有功勞,所以木婉清才一直忍讓著當沒看見。
想來……這老家伙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見木婉清沒有坐下,男人心中暗罵自己剛才的沖動,點頭哈腰地道:“木董,你坐,你坐。”男人雖然面上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樣,但是心中卻在暗罵著木婉清。
不過是一個小女娃,做了個大股東,就如此的囂張。
男人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不對,反而把更多的錯誤歸咎到了木婉清的身上。
木婉清盯著男人嘴角諂媚的笑意,最終微笑著點了點頭,“竟然劉叔您這么說,那我也就不客氣了。”
木婉清來時候十分匆忙,臉上還掛著不久之前化的精致的妝容,再加上木婉清傾國傾城的容貌,這一笑起來,頓時就讓會議室中不少男人動容。
“我們公司最近發生的事情想必大家也都聽說了。”木婉清坐到椅子上,單手按住桌面,眼神凌厲地掃視著眼前的董事會。
董事會的眾人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本來今天在這里鬧,就是為了解決這一回事的。
只不過沒想到木婉清會接到消息趕過來。
木婉清看著下面眾人眼中復雜的神色,眸子里的笑意淡了幾分。
這群老家伙,就是想要在自己不在的時候,狐假虎威吧。好在木氏集團里面作威作福。
呵,想得美。
木婉清拉開椅子,從秘書手中接過文件,優雅地翻到中間的頁數,一字一頓地道:“我們公司這個季度損失高達五百三十萬。大家說,這是什么原因導致的呢?”木婉清最后一句話的音調提起,說完后平靜地掃視著眼前的眾人。
五百三十萬,對于木氏公司來說,這個損失是前所未有的。起碼是在木婉清接手后,前所未有的。
看著鴉雀無聲的眾人,木婉清冷哼了一聲,把文件溫柔地放到了劉叔面前。
“劉叔,你負責市場營銷這方面,不容你來說一下,這份文件是怎么回事?”木婉清笑瞇瞇地看著眼前直冒冷汗的男人。
他本來已經一大把年紀了,通常人在這個時候就會主動辭職。但是他沒有,他還是依舊在公司里面做事,并且日益做高做大。
也不知道是說他對公司感情深厚,還是應該說他居心叵測。
劉叔咽了一口口水,看著眼前的文件,猶豫了片刻。
“木董,這個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等我回去調查一下,應該就水落石出了。”
木婉清聽罷,挑起眉,“哦?是嗎?這種事情原來不是因為市場上出現錯誤,而是公司內部出現了事情?”
男人聽到木婉清咄咄逼人的質疑,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剛才太過緊張,險些把事情都說了出來。不過男人畢竟也在商場摸爬滾打了這么多年,一點隨機應變的本事還是有的。
“木董,我指的是,公司內部營銷策略的方式。我這邊年紀大了,所以這些項目的事情分下去后,有可能出現紕漏也是正常的。”男人定下心神,冷靜地道。
木婉清聽罷,一副贊同的模樣,連連點頭。
“不過劉叔,你也說了,你年紀已經這么大了。我也不好意思讓你一直在公司效勞啊……”木婉清語落,面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
男人面色陡然變沉,放在桌下的手攥成了拳頭,但是面上仍然帶著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