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時御看到那些記者離開,才又帶著一身的憤怒往上走,銳利的眸子泛著幽幽冷光,看得人身體一顫。
很快就到了木婉清的家的樓層。
木婉清的家門口還有將近二十個記者,有的倚著墻打盹,還有的正站在離門最近的地方等待時機。
戰時御的到來無疑是引起了不小的騷動,還有幾個膽大的記者甚至舉著相機對著戰時御摁了幾下快門。
戰時御冷厲的撇了那幾個人一眼,那幾個記者立馬便低下了頭,像是被人發現做了錯事的孩子一樣。
“東西刪掉,拿著你們的東西,滾蛋,否則,我讓你們從這個城市消失。”戰時御面色沉郁,冷厲的呵斥道。
或許是真的被戰時御那冷如冰窖的寒冷盯得有些發慌,已經有幾個人收拾東西準備離開了,還有幾個準備負隅頑抗,也被同伴生生的拉走了。
戰時御看到記者都離開后,才緩緩的走到木婉清的門前,本想敲門,卻又壓不住心中的火氣,就一腳把門踹開了。
木婉清此時還在臥室,聽到外面傳來的巨大聲響,連忙跑出來看,抬眼,便看到戰時御皺著眉頭站在門口,旁邊是已轟然倒塌的門。
冷爵也聽到了聲響,往門口走時,恰好和木婉清撞到了一起,看到門口的景象,也是有些愣。
戰時御看到冷爵果然是在木婉清的家里,而且兩個人現在還當著他的面撞到一起,就算不是故意的,可此時在戰時御的心中就是有意的。
果果看到門口站著的戰時御,還有些開心,連忙跑過去一把抱住了戰時御的腿,“戰叔叔,你都好久不來看果果了,果果好想你啊。”
果果還是一個孩子,戰時御縱然心中有千萬的怒氣,也不能將火發在孩子身上,于是他勉強的沖果果笑了笑,“果果乖,叔叔現在和媽媽有點事情要說,你自己去房間呆著,聽到什么聲音都不要跑出來,好嗎?”
“為什么?戰叔叔和媽媽吵架了嗎?”果果瞪著一雙無辜的大眼問道。
“沒有,果果乖乖在房間呆著,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搗亂。”戰時御的語氣雖有緩和,但眼神卻還是凌厲的很。
果果聽見戰時御這么說,只好悶悶不樂的往房間走去,木婉清也并沒有阻攔,看戰時御這兇神惡煞的樣子,一會要是真的吵起來被果果看見也不太好。
等到果果走回房間,關上門,三個人還是這樣僵持著,木婉清和戰時御都沒有先開口說話,冷爵站在旁邊,抱著雙臂,臉上雖然沒有任何表情,可在戰時御的眼里,儼然就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這么僵持著也不是辦法,木婉清只好咬咬牙,率先開了口:“你找我又有什么事?”
“什么事情你自己應該清楚吧,還要我來告訴你嗎?”木婉清話音剛落,戰時御低沉的嗓音就緊跟著上來,仿佛等待了很久似的。
“我清楚什么?是你自己要來的,又不是我讓你來的,我怎么知道你來這找我到底是什么事?”看到戰時御這個樣子,木婉清也有些氣不打一處來,本來昨天的事就窩著火,現在卻又來一個找麻煩的。
“我問你,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誰的?”戰時御將聲音壓得很沉,從嗓子中蹦出來的字似乎還帶著一絲顫抖,眉頭緊緊的皺著,顯然他很在乎這個問題的答案。
聽到戰時御的話,木婉清突然冷笑了一聲:“你這話什么意思?”
“聽不清楚我的話嗎?我問你,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看到木婉清這個反應,戰時御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于是將聲音上揚了幾分,狠狠的瞪著木婉清問道。
木婉清并沒有回答戰時御的問題,反而是轉過來問道:“你覺得應該是誰的?”
“那就說明不是我的,是嗎?”
“你不相信我?”
“你覺得我還有相信你的理由嗎?”
戰時御說出這句話,木婉清的心突然像涼透了一樣,“對,你說對了,孩子本來就不是你的。”
“我就知道。”戰時御說著,氣得一腳踢壞了身旁的一把椅子,“是誰的?你旁邊這個男人的?還是顧南城的?”
“原來你早就不相信我了,你早就對我肚子里的這個孩子有所猜測了,本來我還想…算了。”
“你還想干什么?用你肚子里的這個孩子來訛我嗎?還是繼續裝可憐來博得我的同情?”
木婉清的眼眶中突然溢出了淚水,可是她的嘴角卻泛起了苦笑,“在你眼里,我一直都是這樣的人嗎?”
戰時御看到木婉清這樣,忽的有些心痛,可是他想起木婉清背叛自己的事,卻不得不將心狠下來,“難道不是嗎?婚內出軌,除了你這樣的女人,還有誰能干的出來?你為了復仇,可真是不擇手段。”
“婚內出軌?”聽到這兒,木婉清的眸子也變得凌厲了起來,“離婚之前你就懷疑我了?”
“還重要嗎?”戰時御也笑了起來。
“對,已經不重要了,你現在已經知道我是一個怎樣的人了,可以離開了吧?我這樣的女人,對于利用過一次的棋子,唯恐避之不及。”
“你以為我稀罕來找你嗎?不過我勸你最好小心點,我的手段你也不是不知道,你敢利用我,我就會讓你承擔你利用我的后果。”
戰時御幾乎是咬著牙說完了這句話,眼眶已經由于生氣而漲得有些發紅,兩只手的指節也已經攥的十分突出。
沒有愛,便不會有恨,由愛生恨,愛的越深,恨的才會越切。
戰時御離開后,木婉清轉頭對著冷爵說:“你走吧。”
冷爵本來還想說點什么,安慰一下木婉清,最后卻是什么也沒說,就快步離開了。
木婉清緩緩的從墻壁旁邊滑落了下去,胳膊緊緊的攬住腿,將頭深深的埋在了臂彎里。
曾經我愛你,信你,可現在我卻一步步的將你對我的愛和信任漸漸摧垮,物是人非,歲月早已不再如故。
戰時御走出木婉清的小區后,很快便恢復了理智,他拿起手機,撥通了助理的電話,“我要收購木氏集團。”
“戰總,木氏集團現在的規模短時間內我們可能還無法拿下。”
“那就先打壓,總之,我要讓這個名字消失。”
“好的戰總,我馬上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