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麟班的“道具組”對搭建未來風(fēng)格的場景已經(jīng)很有心得,《璀璨》中的時空管理局一出現(xiàn)在人前,就讓土著們既覺新奇,又覺得風(fēng)格很熟悉。從頭到尾,孟約都沒參與過,道具組卻搭出個孟約都覺得眼熟的,豈不正像是電影電視劇里的星際未來風(fēng)格。
比起直來直往的線條,幾乎都是漂亮的圓弧形,以白以為主色調(diào),各種閃閃發(fā)光的信號燈一排一排。她在《璀璨》里,雖然畫過時空管理局內(nèi)部,但都是辦公室、餐廳、宿舍一角之類的。道具組憑著這一鱗半爪,居然拼出條真龍來。
臺上的幕布一拉開,人還沒上來,戲迷票友們先驚呼了一波,宣慶帝出同樣嘖嘖稱奇:“這戲倒有意思,仿佛和《巨星》是差不多的世道?”
孟約點(diǎn)頭:“雖沒寫明,但差不離。”
能察覺出來,說明宣慶帝還是很具一個鐵桿粉絲素養(yǎng)的,不管粉的到底是太祖還是打鼓人。
“阿孟,大明當(dāng)真會有朝一日走向那樣的未來?”
“會的,五百年,一千年,五千年,陛下,太祖說過的,人類的未來在群星之中,在宇宙深處。”做為一個現(xiàn)代人,孟約對星空,對宇宙,有著和大多數(shù)人一樣的向往和恐懼。向往是因?yàn)閺V闊宇宙無限可能,恐懼是因?yàn)樘^廣闊的宇宙里也同存在不可預(yù)知的危險。
即使現(xiàn)在說星際未來還是太過遙遠(yuǎn),但宣慶帝還是忍不住遙想了一下,然后內(nèi)心更加篤定他應(yīng)該繼續(xù)堅(jiān)持他所有堅(jiān)持的。
臺上,扮演萌新少女的旦角兒候場再登臺時,場景一變,成了古代。山水田園背景下,少女和幼生期太祖相遇了,做為土豪家的作死小能手,太祖把少女當(dāng)作了綁架他的大魔王,初次見面便抖出好幾車皮笑料來。
旦角兒的演得可謂精彩紛呈,但大家為幼生期太祖鼓掌喝彩的聲勢還是要蓋過旦角兒。無他,作死小能手期的太祖委實(shí)太像家里的熊孩子……誰家還能沒個把兩個熊孩子呢。
“這找揍的勁兒,跟我小兒子一模一樣。”
“我那孫兒也差不遠(yuǎn),怪道太祖愛說越淘的孩子越有出息,必定小時候就是這么個淘氣到天天找揍的孩子。”
宣慶帝:“這是污蔑,太祖幼年時特別懂事乖巧,自小便愛讀書,是十里八鄉(xiāng)有名的神童。至今當(dāng)?shù)馗纠铮留著太祖十歲中秀才,十四中舉人的記錄,以佐證當(dāng)?shù)厝私艿仂`,學(xué)風(fēng)濃郁。”
是的,要不是來了個穿越者,就沒現(xiàn)在的大明了,也不會有這么多可愛的小明:“演繹嘛,陛下還說阿寬眉目肖太祖呢,誰小時候不犯點(diǎn)熊,太子殿下小時候也熊過的是吧。”
這……還真沒法反駁,除了小公主自帶掌上明珠光環(huán),在宣慶帝眼里,阿宥阿寬至今都還是熊孩子:“算你有理,左右太祖要是不滿意,他會自己半夜找你談天說地。”
“若泉下有知,得見今日之大明小明,他就是要半夜入夢,也不會說我什么的。”
宣慶帝:會編故事的人就是不一樣,連歌功頌德都格外清新可愛。
《璀璨》第一場戲,結(jié)束在萌新少女給幼生期太祖貼了一堆標(biāo)簽里,最顯著的兩個標(biāo)簽要屬大家喜聞樂見耳熟能詳?shù)摹魉佬∧苁郑朗车姆敗?偨Y(jié):如果一碗紅燒肉不能拐走他,就再加一碗梅菜扣肉,要還是不夠,準(zhǔn)是做菜的人手藝太潮。
有人朝著樓上孟約的包間喊話:“阿孟姑娘,太祖若是泉下有知,必奉你為知己。”
孟約扶著欄桿往上瞅:“這話怎么說?”
“我家祖上是太祖的御廚,他留下的《玉珍饌》中便有類似的話記載,這記錄,宮中應(yīng)該都沒有。”
宣慶帝:你怎么知道宮中沒有,太祖自己的日志里就有,不過倒確實(shí)沒給過孟約,畢竟太祖日志里,許多事本身沒什么,被太祖一寫特別掉份。
“大概是愛吃的人心里想的都差不多,像我家阿煦,雖然還說不出這樣的話來,但他就是這樣的。不過,阿煦從小吃的是袁娘子的手藝,外邊等閑的食物拐不走他,但要是蕭廚王出馬,必定一拐一個準(zhǔn)。”阿煦就是這樣的啊,雖然人家是從不好吃的食物開始的,可即使是不好吃的食物,袁娘子也做得比外邊好吃呀。因此,想拐阿煦,一般二般的廚子可真不成。
“哈哈哈……這么說我家小丫頭也一樣,一口袋糖拐不走,給一車糖準(zhǔn)成。”
“誰家孩子不是這樣,幸而等閑沒誰敢動念,就這樣還得派人看著孩子呢,不然孩子自己走迷了路也不妥啊。”
宣慶帝:莫明感覺中了好多箭,阿寬愛美食是人人都看得到的,載章愛美食卻是不動聲色的,倘將來真有個蕭啟那樣的人出現(xiàn),沒準(zhǔn)他的小公主會歡快無比地主動找上去求被拐走。
幸好只有一個蕭啟,要多有幾個這樣的人物,真挺麻煩。
“說起來,我已好久不曾品嘗袁娘子手藝,今兒上你家吃晚飯吧。”
孟約倒沒所謂,她就是想著王醴可能會有點(diǎn)食不下咽,宣慶帝見孟約沒答話,自動認(rèn)為孟約是答應(yīng)了。當(dāng)即,吩咐人去把妻子兒女一道喊上,另外登門做客,即使是皇帝,也不好空著手,總得備得什么。
“陛下,你是故意的嗎?明知道師兄一和你坐一塊吃飯就繃著弦,你還不是留他吃飯,就是上我家吃飯。”一邊使喚人做牛做馬,一邊還促狹地捉弄臣屬,良心何在!
宣慶帝:當(dāng)皇帝的,這點(diǎn)樂趣還不許人有嗎?
孟約:行,你贏了。
王醴放班回來,還沒見到孟約,便已經(jīng)感覺出來家里很熱鬧,還當(dāng)是呂擷英和盧昆閬又帶了盧樹安來,又或是孟約請了外祖家的人來吃飯,不想一跨進(jìn)花園,便看到了朱載宥領(lǐng)著弟妹和阿雝阿煦一塊兒跟糖糖玩過家家。
王醴:……
“爹。”糖糖看到王醴,立馬不玩過家家了,邁著小短腿朝王醴撲過來。
王醴將軟軟墩墩的小胖閨女抱進(jìn)懷中,頓時便把翻白眼的沖動扔到天邊去了,不管什么時候,小胖閨女都很能撫慰人心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