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辦好了,你確定真的要這么做?”臨到頭了,經(jīng)紀(jì)人才開始想要退縮。他想到這可是關(guān)乎人命的事情,真要做了就回不了頭了。
雪兒就是看不慣他這個慫樣,這些年要不是她做事風(fēng)格狠辣,哪里能混到今天這個位置上。這個男人還以為是自己有本事,能捧出一線女星,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對著空氣連翻幾個白眼后,雪兒才回道:“不要啰嗦,這事兒辦不好我們都會沒命的,你給我記住了,必須辦好。”
“知道了。”提到?jīng)]命兩個字,經(jīng)紀(jì)人就恢復(fù)了理智,他想反正阮明妤死總比他死好。這樣至少傅靖言就查不到他們頭上來,想了想,還是打了個電話吩咐那個人行動。
病房外,鄭慧剛準(zhǔn)備推開房門就聽見里面的雪兒在講電話,好像在說什么沒命又要辦什么事,她剛想問問雪兒在說什么,就聽見里面?zhèn)鱽硌﹥旱男β暎骸肮@回我還整不死你,阮明妤,你還是下輩子再來和我爭傅靖言吧。”、
聽到雪兒好像是要對阮明妤不利,鄭慧心里升起不安,她雖然對傅靖言和阮明妤在一起這件事很不滿意,但也沒有到要害死她的地步,可是看雪兒剛才說的話,難不成她真打算對阮明妤做些什么?
攥著手里的保溫桶,鄭慧還是沒有進去,她轉(zhuǎn)身離開了雪兒的病房。在回去的路上,鄭慧一直不停的給傅靖言打電話,想告訴她關(guān)于剛才的事情,誰料傅靖言就是不肯接電話,鄭慧只好給王璽打電話。
正在公司忙的團團轉(zhuǎn)的王璽看到鄭慧打電話來有些慌張,知道肯定是來找傅靖言的,他猶豫了一會兒才接起電話:“夫人。”
“靖言現(xiàn)在在哪兒?我有事要找他。”鄭慧的語氣有些著急,她不知道雪兒什么時候會對阮明妤下手。不知不覺中,鄭慧開始關(guān)心起阮明妤來,甚至因此都忘記了害的雪兒沒有孩子的人也是阮明妤。
“傅總最近不在公司,去出差了,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回來。”王璽按照之前想好的回答告訴鄭慧,他也很擔(dān)心傅靖言的身體,自從那天把他們救回來以后,兩人就再也沒有醒過來的跡象,別說阮明妤,連傅靖言也一直是高燒不退。
鄭慧被王璽的一番說辭說的惱火不已,她覺得就是傅靖言不想見自己所以才讓王璽這樣推脫。想到自己為了阮明妤還在這兒著急上火,結(jié)果傅靖言壓根就不接自己的電話,鄭慧也干脆不管了:“傅靖言如果還認我這個媽媽,就讓他趕緊過來見我,否則我也救不了阮明妤那丫頭。”
說完這句話,鄭慧就掛斷了電話。她把手機扔到一邊,想到傅靖言為了阮明妤能連自己沒出生的孩子都這么不在乎,對她這個媽就更是敷衍,突然感受到莫名的委屈。怎么說都是自己懷胎十月養(yǎng)大的孩子,她又很早就沒有了丈夫,早就把自己的一顆心都系在傅靖言的身上,現(xiàn)在卻遭到兒子這么對待,鄭慧當(dāng)然會心里不舒服。
王璽知道鄭慧一定會生氣的,只是當(dāng)他聽到鄭慧提起阮明妤的時候也是嚇了一跳,以為鄭慧知道了阮明妤受傷住院的事情。可轉(zhuǎn)念一想,如果她知道了阮明妤在住院怎么會不知道傅靖言也在醫(yī)院,所以到底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
立馬放下手中的工作,王璽準(zhǔn)備去醫(yī)院看看。只有他和醫(yī)生知道傅靖言和阮明妤在哪兒,如果他們真要出事的話,要害他們的人又是誰?鄭慧又怎么會知道有人要害他們,這些都是王璽沒有弄清楚的,他又沒法兒去問鄭慧,只好自己趕回醫(yī)院守著。
重癥監(jiān)護室的門口,被王璽安排在這里守著傅靖言他們的保鏢正在執(zhí)勤,他們警惕的掃射著周圍,鋒利的眼神把路過的小護士都能嚇的直哆嗦。沒人能突破他們的防線,除了一個人。
不遠處,有一個戴著口罩的人走過來,她把自己手中的證件交給兩個保鏢看,在經(jīng)過他們的檢查后才獲得允許進入重癥監(jiān)護室。她是王璽請來的護工,準(zhǔn)備來照顧傅靖言和阮明妤的,所以才能這么順利的突破防守。
護工來到病房里開始給傅靖言和阮明妤擦臉,她邊擦邊看向阮明妤的輸氧管,眼里閃爍著不明的光芒。趁著外面的保鏢們沒有看到病房里,護工的手悄悄的伸向了維持著阮明妤生命的輸氧管。
“你,在干什么?”一陣虛弱的聲音從旁邊傳來,有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突然伸過來抓住了護工想要拔掉阮明妤的輸氧管的手。護工害怕的轉(zhuǎn)頭,就看見睡在旁邊的傅靖言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過來,正盯著他死死不肯放手。
沒時間和傅靖言糾纏,護工一把甩開傅靖言的手想往外跑,她驚慌失措的樣子很快就引起了外面保鏢的懷疑,兩個人上前抓住那個女人。
“她是誰,發(fā)生了什么事?”王璽恰好在這個時間趕過來,他看見保鏢們抓著這個女人,不知道是發(fā)生什么事。
保鏢們其實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三人齊齊看向里面,才發(fā)現(xiàn)傅靖言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過來,正坐在床上看著他們?nèi)齻人。
“傅總,您終于醒了。”看到傅靖言醒過來,王璽不知道有多開心,僅僅只是短短幾天的時間王璽就快要撐不住了,公司的事情和傅家人的壓力加上不知道傅靖言他們什么時候會醒的擔(dān)心都讓王璽覺得太難熬了,還好撐到了傅靖言醒來。
“嗯。”只是淡淡的回了王璽一個字,他看向睡在他旁邊的阮明妤眼中盛滿許多情緒,最后才堅持下床往外走,并命令王璽:“給我安排別的病房,還有讓醫(yī)生來檢查檢查。”
“是,知道了。”王璽真是太懷念這種感覺了,之前傅靖言在的時候他就只用聽指揮。等到傅靖言發(fā)燒住院,他才知道只用聽指揮辦事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情,不免更心疼之前事事都要操勞的傅靖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