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空氣中彌漫著危險的氣息,傅靖言一只手翻看著文件,臉上的神色逐漸陰沉下來:“我還有工作要忙。”
僅此一句話,就已經(jīng)是下了逐客令,明里暗里都要求鄭慧離開。
鄭慧面色微微一沉,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來冷若冰霜道:“靖言,傅家不是什么人都能進的,我放任你不管,不代表我可以容忍一切,你最好自己清楚。”
話音落下,鄭慧甩手走出了辦公室內(nèi),看向門外站著的王璽,她臉上的神色不免更為陰沉:“靖言最近都和什么女人接觸了?”
王璽身子微微一顫,看來夫人并沒有從少爺?shù)淖炖锾壮鲈拋恚故桩吂М吘吹溃骸吧贍斀谥幻χぷ鳎瑒e說陌生的女人,就生意上的女人也極少見面。”
鄭慧眉頭緊皺,看樣子王璽的嘴巴還管的挺嚴,她輕蔑的掃過身邊俯首稱臣的男人,冷聲暗示道:“如果有什么不三*四的女人出現(xiàn)在他身邊,你也難辭其咎。”
王璽自然明白這些道理,可他認為阮明妤也不是什么不三*四的女人:“明白。”
鄭慧冷笑,邁開步子迅速離開了公司當中。
阮明妤抱著幾份改好的方案,如同做賊心虛似的偷偷摸摸的走進了傅氏,她四下張望,沒見到鄭慧的身影才松了一口氣。
走進辦公室,剛剛抬眼就對上了傅靖言那深沉如夜的雙眸。
阮明妤身子微微一顫,下意識的朝著別處靠了靠,而傅靖言的視線似乎釘在了她身上一樣,跟著她移動,她長嘆一口氣,走上前將文件放在了桌上:“這是分公司重新制定的方案。”
“十七歲未婚先孕,你算是不三*四的女人?”
傅靖言單手支撐著下顎,冷峻的面龐帶著幾分不悅。
阮明妤一愣,就算是她腦洞大開也想不到傅靖言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她眨巴著一雙杏眼,呆呆的凝視著傅靖言滿臉的難以置信:“什么?我?”
男人不滿的皺眉:“這里難道還有別人?”
阮明妤倒吸一口涼氣,他難不成是在諷刺自己?
“總裁,您這話是不是問的有些不禮貌?不三*四的女人,難道是特指未婚先孕嗎?”
她略有不爽的低聲反問,何況遲遲是敏敏姐的孩子,她跟這不三*四完全八竿子打不著。
傅靖言陷入沉思,一雙劍眉緊緊皺起,他擺了擺手,示意阮明妤離開。
阮明妤撇了撇嘴,惡狠狠的瞪了傅靖言一眼,要不是他現(xiàn)在失憶什么都不記得,她才不會輕易姑息了這男人。
阮明妤正認真的處理手中的工作,辦公室的門就被敲響,王璽從門外走來一臉惆悵的開口道:“少爺,吳市長的女兒,吳小姐要見您。”
“沒空。”傅靖言不假思索的吐出兩個字,繼續(xù)處理手中的文件。
阮明妤托著下巴別有深意的看向傅靖言,回想起昨晚的事,她也隱隱之中看了吳嬌兩眼,長相倒也算是俊俏,聲音更是沒的說,她這嗓音說是天籟之音都不過,但傅靖言好像并不感興趣。
王璽點頭,悄悄的看了阮明妤一眼,轉(zhuǎn)身離開了辦公室內(nèi)。
臨近傍晚,阮明妤收拾好東西看了看傅靖言,見他仍然忙碌著手頭的工作不免覺的有些無奈,她緩緩開口低聲道:“總裁,現(xiàn)在已經(jīng)六點了,手上的工作如果太多,可以吃完飯在處理,你胃不好,不能這么熬。”
傅靖言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抬眼間如同幾柄駭人的匕首似的刺向了阮明妤:“你才來公司短短幾天,怎么會知道我胃不好?”
阮明妤身子一顫,她好像隱約中就露出了什么不得了的馬腳。
她視線頓時躲閃,尷尬的笑了笑匆忙道:“我,我猜的,向您這種從早忙到晚的……”
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傅靖言站起身來便朝著她靠近,他察覺到阮明妤的身上帶著他從未遇到過的熟悉感,仿佛兩人并非是第一次相處。
“阮明妤,你到底是什么人?”
男人步步緊逼,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強制性拉入了自己的懷中,冷冷的凝視著她漠然開口。
阮明妤眼巴巴的盯著傅靖言,突然間的近距離讓她措不及防:“我,我就是阮明妤啊。”
她還能是什么人?她除了有個阮明妤的名字,還有個阮家流落在外的大小姐身份之外,她還能是誰?莫不是要自己告訴傅靖言她是他失散好幾個月的前妻?
“呵。”傅靖言一聲冷笑,抬手勾起她的下顎,審視著那張不算特別好看的臉。
“少爺,老爺子……”辦公室的門被人毫無征兆的推開,王璽呆呆的看著這一幕剎那間愣住,他以為阮明妤應(yīng)該已經(jīng)下班了才對,卻萬沒料到自己這突然間的闖入,竟然吃了一嘴的狗糧。
王璽下意識的朝著門外走去,悄悄的將門關(guān)上。
不出兩分鐘,阮明妤像是受了驚的兔子似的迅速從辦公室內(nèi)跑了出來。
王璽甚至來不及叫住她,只能暗自壓下心底的驚慌。
……
傅家老宅,傅靖言仍舊頂著面無表情的臉龐踏入,他抬眼冷冷掃過四周,隨后吳嬌便迅速跑了過來,剛伸出手想要挽住傅靖言的手腕,就被王璽迅速攔住:“吳小姐,自重。”
“嬌嬌不是外人,什么自重不自重的?”傅云鶴坐在沙發(fā)上抬眼看向這邊,冷冷呵斥。
王璽臉色微微一變,傅老爺子不把吳嬌當外人,可這少爺未必啊,要是在出了什么岔子,那不是吳嬌這雙手也不保了?
傅靖言轉(zhuǎn)身朝著沙發(fā)走去,悠閑自若的坐在一旁:“爺爺,有事嗎?”
傅云鶴眉頭緊皺,冷冷開口:“你這也老大不小了,你不上心自己的婚事,我可不能坐視不管,我還等著有生之年能抱上重孫子!”
一旁的吳嬌聽了這話卻是紅了臉,嬌羞的埋下頭,此時已經(jīng)連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您還年輕,重孫子玩幾年也無妨。”
傅靖言愣是說著一番好話給敷衍了過去,而一旁的吳嬌則是變了臉色。
“我這么一大把歲數(shù)哪里算是年輕?你別想著隨意敷衍了事,我看嬌嬌就不錯,找個機會就把婚事訂了吧。”
傅云鶴聽了一番好話,語氣也不算那么差,只是這態(tài)度仍然那么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