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拿什么養(yǎng)活自己?
周圍的空氣彌漫著些許寒意,張瑩瑩死死的盯著阮明妤點了點頭,就當她說的這些都是巧合:“她如果真的想自殺,屋內(nèi)有備用的水果刀,她又為什么故意打碎花瓶?”
阮明妤眉頭緊皺,總覺的張瑩瑩是在隱晦的透露著什么:“溫溪那時候的狀態(tài)并不算好,或許是她精神恍惚之中無意間碰在地上的呢?”
張瑩瑩剛想開口說什么,阮明妤迅速打斷:“瑩瑩,你到底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責備起溫溪了?她是個受害者,她沒有理由把自己陷入這種局面當中,更沒理由害了自己。”
張瑩瑩長嘆一口氣,輕輕點了點頭:“算了,你既然不愿意聽,我就不說了,就當我自己想的太多吧,關于你住的問題,我有個好地方,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去。”
阮明妤看向她,低下頭:“我不想在欠誰的了,房子的事情我自己解決吧,謝謝你費心。”
張瑩瑩怔怔的看著她,良久過后才點頭,她的腦海中一閃而過溫溪眼底的得意,不免覺的有些緊張,如果這一切真的都是溫溪設計好的,她究竟想做什么呢?
難道是為了嫁給傅靖言嗎?可傅靖言又怎么會輕易的娶她?如果是為了錢,依照她現(xiàn)如今和傅家的關系,去跟傅老爺子開口不是更好得到她想要的嗎?
阮明妤抬眼靜靜的看著張瑩瑩滿臉愁容的模樣,輕嘆一口氣連忙開口道:“瑩瑩,你別再想溫溪的事了,她就算是裝出來的,又怎么會裝的毫無破綻?時間又怎么會如此湊巧?”
她怎么可能知道那一晚傅靖言就是喝醉了回來,而她又怎么預料到自己的父親會出事?
強行把這些事情歸于到溫溪的計謀上未免太過于牽強,阮明妤的心底無法相信。
張瑩瑩乖巧的點了點頭,她拖著下巴眼巴巴的盯著阮明妤別有深意道:“好,我都聽你的,不多想了還不行嗎?你看你急成什么樣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和溫溪比我還要好呢。”
阮明妤被她逗笑,無奈的看著她:“是我對溫溪感到愧疚,你還是我最好的朋友。”
張瑩瑩這才心滿意足的點頭,兩人在咖啡廳內(nèi)停留了片刻后便離去。
阮明妤隨意去找了個還算是滿意的房子,寫好簡歷后又投了多家公司等著面試回信。
臨近晚上她才回到家中,沒想到傅靖言已經(jīng)回到了家中,遲遲也在他的身邊嘟囔些什么,可傅靖言完全充耳不聞。
阮明妤走上前,輕輕揉了揉遲遲的小腦袋:“遲遲,別打擾爸爸了,回房間休息吧?”
遲遲轉眼看向阮明妤,迅速撲到了她的懷中緊緊抱住了阮明妤:“媽媽……”
阮明妤淡然一笑,哄著遲遲上了樓,待他睡著以后,阮明妤這才下了樓,只見傅靖言還在沙發(fā)上坐著,好像一直在等她。
她緩緩走上前去,坐在一旁,還未來得及開口,傅靖言便將一份離婚協(xié)議書放在了桌子上:“簽了吧。”
阮明妤一愣,呆呆的看著桌上的協(xié)議,良久過后才緩過神來,她顫抖著手將協(xié)議拿了起來,看著上面分給自己的財產(chǎn),她淡然一笑:“我和剛來的時候一樣,什么都不要,這條就去了吧,何況我之前找你借了一千萬,這些就當我還債吧。”
傅靖言眉頭緊皺,冷冷的看向阮明妤質(zhì)問道:“你現(xiàn)在沒有工作,拿什么養(yǎng)活自己?”
阮明妤淡然一笑,毫不猶豫的開口道:“那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聽到這句話,傅靖言仿佛回到了從前,她也是和現(xiàn)在一樣倔強,什么事都喜歡自己扛著,那句話的語氣也是一模一樣。
傅靖言靜靜的看著她,唇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別有深意的問道:“你那么執(zhí)著?”
阮明妤隨手將一旁的筆拿了起來,干脆利落的在協(xié)議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不是執(zhí)著,我只是不想欠你什么而已,明天就去民政局辦理離婚吧,我們從此以后一刀兩斷。”
她說話無比絕情,好像一點機會都不留,而傅靖言就坐在沙發(fā)上靜靜的審視著她,片刻后起身便迅速上了樓。
阮明妤坐在沙發(fā)上唇角勾起一抹無比苦澀的笑,她抬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心口處,一陣陣的疼痛讓她難以呼吸。
不知過了多久,眼淚仿佛是流光了,她才撐起疲倦的身體朝著樓上走去。
走進那熟悉的主臥,周圍的空氣當中彌漫著些許淺淡的清香,阮明妤眼眶紅腫,盡管心里再多的難過,可卻一點眼淚都流不出來。
她看著四周,雖然已經(jīng)收拾的干干凈凈,卻還是能想到那天滿地狼藉的樣子。
邁開步伐,她朝著櫥柜走去,輕輕將門打開,將所有的行禮收拾妥當,迅速逃離臥室。
清晨,阮明妤早早的起床,卻愣是等到遲遲去上學以后才緩慢的下了樓,只見傅靖言坐在沙發(fā)上靜等著,面無表情,令人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阮明妤低頭看向無名指的戒指,毫不猶豫摘了下來,隨著之前的項鏈輕輕的放在桌子上:“不屬于我的東西我什么都不要,現(xiàn)在可以去辦理離婚手續(xù)了嗎?”
傅靖言抬眼看去,一雙眉頭不由自主的緊皺在一起,他木訥的點頭,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登記處,阮明妤看著周圍熟悉的場景,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上一次她和傅靖言辦理結婚,她以為自己再也不會來這種地方了,卻不料她還是來了。
周圍一堆記者突然間蜂擁而上,緊緊的將兩人圍繞在了中間:“傅先生,請問您是要和自己的夫人離婚嗎?”
“最近有人傳聞您和阮小姐從一開始就是契約婚姻,是真的嗎?”
耳邊仿佛好多只蒼蠅圍繞著,傅靖言臉上的神色頓時陰沉下來,抬眼看向靠的最近的一人,冷聲開口:“滾。”
只此一個字,讓周圍頓時安靜了下來,傅靖言邁開步伐迅速走進了登記處,阮明妤為不招惹出更多的麻煩也迅速跟隨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