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事情,讓馬小純震驚不已,對那個男生的感官也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彎。
車禍的現場倒不慘烈,只看到有一灘血幾輛車底下泛過來,
大貨車司機和兩輛出租車司機均已獲救,而被壓在最里面的轎車司機卻被壓成了肉餅,還有一個老爺爺在車里,沒法動彈。
警察還沒趕到現場,120急救和消防車也還在路上,現場的人沒有一個敢去救那個老爺爺。
馬小純是學醫的,遠遠地看著那個被大貨車壓在底下的老爺爺,就知道他失血過多,再不救出來就危險了。
只是誰敢冒生命危險去救了一個素不相識的老人呢?馬小純自己都不敢去。
這時候,偏偏就是她懷疑有不軌企圖的那個男生,二話不說便沖進了貨車底下。
可惜直到貨車倒了都沒見到他和老爺爺走出來,估計是兇多吉少了。
馬小純不禁為自己之前的那些懷疑感到羞愧,那樣不顧個人安危而見義勇為的人怎么可能是壞人,她想向那個男生道個歉,然而卻沒有機會了。
離開車禍現場之后,馬小純又打了一輛車,趕到她實習的醫院時,還是遲到了,被護士長狠狠的批評了一頓,估計實習考評上不會有什么好話了。
馬小純心情相當郁悶,卻也無話可說,解釋也沒用。
“馬小純,你要是不想干了,可以直接回學校去。我這里伺候不起你這樣的公主!
護士長叫李春梅,年約四十許,長著一張男人才有刀削斧劈般的國字臉,卻又是粗眉毛綠豆小眼,整張臉顯得既有些粗莽又有些狹隘。
馬小純卻不敢得罪這人,要是拿不到一個好的實習成績,估計畢業證都會有問題。
李春梅喝罵完馬小純,見她瑟縮著頭,一臉逆來順受的小可憐樣,便有股子無名火,說道:
“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去做事!三樓有幾間病房退了,去打掃干凈!
馬小純嚇得渾身一顫,連忙點頭鞠躬告辭離開,跑去換工作服了。
雖說是實習護士,其實馬小純的工作跟個雜工差不多,干得者了是端菜遞水,掃地拖地的瑣事,也就只有到晚上人手不夠的時候,才會輪上她去看護病人。
馬小純嘟著嘴巴,一臉不滿地提了工具去三樓清掃病房。
在路過三樓的高級特護病房的時候,馬小純無意間往病房里看了一眼,然后就愣住了,叫道:“老爺爺你沒死對不起,對不起,我是想問,你沒事啊!
這間病房里的人正是秦文救下的那位老人,潘玉的爺爺潘仁峙。
潘仁峙這會兒精神大好,拿著一本書在看,而他孫女潘玉在給他削蘋果。聽到馬小純的話語,不禁放下了書本,奇怪地問道:“小姑娘,我們認識嗎?”
“?”
馬小純愣了一下,連忙搖頭,“那個不認、不認識。不過”
“嗯?不過什么?有什么話直說嘛,我又不是什么吃人怪獸!迸巳手怕杂行┩嫘Φ卣f道。
馬小純不禁有些羞意,忙道:“那個,我在海浦大橋好像看到一個老爺爺,跟你長得很像。不過應該是我認錯了。”
潘仁峙一聽到海浦大橋,就知道小姑娘絕對沒有認錯,便笑道:“那小姑娘你沒有認錯,那個老爺爺應該就是我了!
馬小純瞪大了眼睛說道,:“可是我明明看到啊,對不起,那大貨車倒下來都沒看到他和你出來啊!
“他?”潘仁峙眼睛一亮,反問道。
一旁削蘋果的潘玉也停下了動作,抬眼看著馬小純。
馬小純看到潘玉的臉,不禁驚住了,好美的一張臉,只是不知道是男的還是女的。
“小姑娘,你說的他是指?”潘仁峙笑著問道。
馬小純愣了一下,說道:“就是那個去救你的男生啊,老爺爺您不知道是誰救了你嗎?”
潘仁峙還沒有說話,潘玉便問道:“你知道是誰?”
馬小純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潘仁峙笑了,說道:“究竟認不認識呢。”
馬小純想了想,說道:“其實是不認識,不過我知道他的名字,之前我是跟他坐同一輛車回來的。”
潘仁峙扭頭看了潘玉一眼,潘玉心領神會,問道:“那他叫什么?”
馬小純早通過微博知道了秦文的一些信息,說道:“他叫秦文,是東海師大大三的學生。”
馬小純本來還想把秦文微博上的事情說出來,不過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秦文一覺睡到大晚上,睡得那叫一個爽。
醒了后,不但神完氣足,還感覺自己的身體素質好像更強了一點。
不過,一睜開眼睛卻看到烏漆麻黑的寢室,不禁愣了一兩秒,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然后罵道:“這三個王八蛋,出去吃飯也不叫一聲!
說著便掀開被窩,下了床,去衛生間洗了把臉后,便給許剛打了個電話。
“在哪兒呢?”
秦文換下了拖鞋,略有些火氣的問道:“吃飯也不叫我!
手機里響起的卻是范哲思的聲音,“在一食堂二樓,你過來吧。”
秦文隨口應道:“馬上就來,幫我打好飯菜,我喜歡吃啥你們也知道!
不到十分鐘,秦文便趕到了第一食堂二樓,果然在靠窗的位置發現了那三個室友。
秦文走了過去,猛地一拍背對著他的周小偉,嚇得周小偉手里的筷子都甩出去了,差點戳了范哲思一臉。
“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好吧!敝苄サ闪饲匚囊谎,然后又去拿了一雙筷子。
“嚇死了,哥去地府揮你回來!”秦文哈哈一笑,坐在周小偉邊上。
秦文看眼面前的餐盤上,發現打了清炒毛豆,還有腐竹炒肉,再搭上了一個紅燒豆腐,不禁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還是剛子懂我。”
范哲思眼睛一瞪說道,“這是我幫你打的!
秦文翻個白眼,不屑地說道:“你不吃大蒜,這清炒毛豆里可是有蒜頭的,真要是你打的,這毛豆就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