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里飛進來了一只鳥,乘警自然要過來了解情況。
乘警先檢查了秦文的車票和身份證,然后說道:“這鳥是怎么回事?”
秦文忙道:“這是我養的一只寵物,很乖,不會吵鬧。”
白色怪鳥很配合地點了點頭。
乘警古怪地看了那鳥一眼,說道:“列車是上不允許攜帶動物。當然,你可以去辦理托運。”
秦文對列車上的條例不清楚,只是對乘警這話有些懷疑,因為他看見有位老大爺分明帶著一麻袋的鴨子上了車。
不過,秦文顯然不會直接這么質疑乘警,只得試著說服:“我的鳥不會吵鬧的,應該不會騷擾到其他乘客。”
白色怪鳥又點了點頭,甚至還用翅膀交疊,做了個拱手相求的姿勢。
這樣一來,倒有大部分乘客覺得這鳥太可愛了,于是紛紛向乘警求情。
那乘警笑了笑,指著這鳥道:“倒還真通人性。這樣吧,我也不讓你帶它下車了。”
“不過這車廂內的衛生和安全你得負責,要是有一個乘客投訴,那我只好勒令你下車。”
秦文看著那鳥,說道:“你能不吵不鬧嗎?”
白色怪鳥又習慣性昂起頭來,想了想,然后點了點頭。
乘警記下了秦文的身份信息以及車廂座次,然后便走了。
接下來的時間,那白色怪鳥還真就安安靜靜地立在秦文的肩頭,哪怕邊上的乘客不斷撩拔它,它也是不予理會。
七個小時,很快過去,這一路上什么狗血事情也沒發生。
抵達東海鴻橋火車站時,已經下午了。
頭上的天空,仍舊是一片陰沉,時有悶雷響起。
秦文只在車上吃了一碗泡面,那只鳥看不起泡面,所以什么也沒吃。不過,看這鳥的樣子,也不像是餓了。
出了火車站,那鳥顯然比之前更安靜了,像是鄉下人進城似的,鳥頭不斷旋轉,好奇打量著四周。
秦文一人一鳥倒真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甚至有人出幾千塊錢想買秦文的鳥。
秦文滿頭黑線,心里罵道:老子的鳥不賣,讓你老婆咬一咬倒是可以考慮。
車端人多,秦文只得用打車軟件約了一輛車。
只是等了好半天,都沒見車的影子,秦文便給那車主打了個電話。
“喂,你到哪里了,我在這兒等好半天了!”秦文略有些不滿地說道。
那司機說道:“我已經到了啊,這里人多,沒看到你。”
秦文道:“我這么明顯都沒看到。我肩膀上站著一只鳥呢。”
“一只鳥?”
司機一愣,顯然沒反應過來,不知道秦文什么意思,接著又叫了起來:“啊啊啊,看到了,還真有只鳥。”
不多時,只見遠處一輛白色本田停了下來,那司機沖秦文招手:“這邊。”
秦文發現那車居然是在另一條道上,只好走過去。
剛走到車門前,忽然一個女生提著行李箱急急地趕了過來,上手就拉住了車門,沖秦文道:
“這位同學?能讓我先走嗎?我有急事!!”
秦文一愣,說道:“你有什么急事?”
那女生沒想到秦文居然會追問,便道:“事情不太方便說,不過我真的很趕。”
“你去哪?”秦文問道。
那女生答道:“東海大學。”
秦文立進進了副駕,說道:“順路,那就一起。”
那女生呆了呆,只好將行李箱放入后備箱,然后進了車子后座。
那司機是個中年大叔,見狀,便問道:“這車錢怎么算?”
秦文淡淡地說道:“我出。”
那女生忙道:“不用,一人一半吧。”
秦文直接用手機付了帳,然后笑著說道:“算了,又沒多少錢。能請美女坐車,算我榮幸。我叫秦文,美女怎么稱呼?”
“那是,美女要是覺得過意不去,可以回請這位帥哥嘛。”司機曖昧不明地沖秦文笑了一下,然后發動車子。
那女生面上的表情僵了一下,估計是懷疑秦文有些不良目的,小聲說道:“還是下車我還你現金吧。”
秦文對這女生并沒有什么想法,她戒備是她的事情。
后座的女生有些不安,不停地擺弄著手機,地不時還打個電話,不過都是說三兩句就掛斷了。
這種小伎倆自然是瞞不過秦文的,至于那位司機大叔更是老江湖,對此也只是笑了一下。
“小兄弟,你這鳥倒是稀有品種啊。”
那司機大叔看了秦文肩上那只鳥好幾眼,終于忍不住問道。
秦文反問道:“大叔認識這鳥?”
司機大叔搖頭,說道:“家里老爺子是玩鳥的,跟著也漲了些知識,不過這種鳥確實沒見過。你這鳥從哪弄來的?”
秦文笑著說道:“老家山里的,只要不是國家保護動物就行。”
司機大叔哈哈笑了兩聲,便轉了話題。
后座的女生對秦文肩膀上那只怪鳥也產生了興趣,沖著秦文問道:“你這鳥哪里的,看起來好可愛啊!”
秦文笑了笑,隨便道:“老家山林里的,我也不知道它是哪的。”
聽著秦文的話,女生伸出手便想要摸一摸那只怪鳥,然而那白色怪鳥似乎略有不滿的看了看秦文。
秦文道:“聽話,讓她摸摸。”
那女生抬起頭,有些莫名的望向秦文。
秦文笑著指著那怪鳥道:“我是說給它聽的。”
“騙人!”顯然女生不相信秦文的話。
“喏,你看著辦吧,這位美女以為你聽不懂人話,你說咋辦吧。”
那白色怪鳥翻了個白眼,一雙翅膀慫了慫,向著兩邊一灘,就像是在表示自己也很無奈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