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廣元一臉謙虛,笑著擺手,說道:“都是朋友抬愛。到是高隊長新破了幾宗大案,幾頭很勁啊,來年必定高升。”
高隊長笑了兩聲,說道:“走走走,馬老哥上我那兒喝茶去。”
馬廣元佯作推辭了兩次,在高隊長半拉半推之下,一起走了。
下樓時,馬廣元還不望回頭看了秦文和方菲一眼。
秦文被馬廣元的眼神給刺了一下,立時知道這胖子是個記仇的,而且肯定不會善了。
方菲沒什么反應,徑直上樓去了。
秦文考慮了一會兒,卻沒有去找方菲,而是下樓追蹤馬廣元去了。
果然,馬廣元和那高隊長下了樓之后,隨便找了個借口便分道了。
馬廣元目送高隊長走遠了,然后回頭看了秦文一眼,胖眼慢慣性瞇起,笑著問道:“小子,你跟著我做什么?”
秦文也不避諱什么,說道:“你下樓時看我一眼,不就是想讓我跟上來嗎。”
馬廣元嗤笑一聲,沒說什么,這時候一輛桑塔娜從車庫里轉出來,停在馬廣元面前。
馬廣元拉開車門,朝秦文抬了抬下巴:“敢不敢跟上車?”
秦文還真沒什么不敢的,二話不說便上了車。
馬廣元玩味地看了看已經坐在后座上的秦文,也上了副駕,沖司機道:“回家。”
秦文忽然說道:“你什么級別就能配車配司機了?”
馬廣元笑了兩聲,說道:“想問什么直接問,別搞這些拐彎抹角的試探,浪費時間。”
秦文感覺這馬廣元的性格還真是有些矛盾,就之前來找他爸媽以及對待方菲的情況來看,無疑就是個腦大腸肥的平庸官僚,而現在卻像只狡詐的狐貍,還是只胖狐貍。
“我問了,你就會說?”秦文說道。
馬廣元點了根煙,食中二指很隨意的夾著,吞云吐霧地說道:“你問問看。”
秦文看了一眼司機,沒有說話。
馬廣元見秦文沒有發問,便率先問道:“你真是那丫頭的男朋友?”
秦文遲疑了半秒,還是點了點頭。
馬廣元忽然猥瑣地笑了起來,叉煙的手指也抖個不停,煙灰簌簌地抖落在他的褲腿上,他忙用左手拍了拍,“操,老子的阿馬尼。”
秦文不知道馬廣元在笑什么,只是覺得這笑聲很討厭,于是問了一句:“你兒子究竟怎么了?”
馬廣元臉上的笑容立即凝結,整個人像是含怒未發的瘋子,眼睛里滿是歇斯底里,冷聲道:“你最好不要挑釁我,否則”
否則什么,按照裝逼慣例,自然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
秦文道:“我確實想知道。”
馬廣元冷聲道:“看樣子,你還不知道方菲那丫頭的身份啊。”
秦文聽馬廣元那譏誚的語氣,心里不免一緊,嘴上卻道:“能有什么身份,你別告訴我她是什么公主就行。”
馬廣元笑了,說道:“你怎么知道不是?”
秦文反問道:“你在逗我?”
馬廣元吸了口煙,問道:“你知道了多少?”
秦文雖然不知道馬廣元問這個干什么,還是答道:“我去過對面村,剛好親眼看見過一些東西,我還知道你們都是來自地府的。”
“你小子不老實啊。”
馬廣元呵呵兩聲,噴著的煙圈忽然崩散成一團煙霧,說道:“不過無妨,你老不老實跟我沒半分錢的關系。我只想找你做一場交易。”
“交易?”秦文感到莫明其妙,馬廣元跟他并沒有什么利益牽扯,相反應因為方菲這一層,還有些仇隙。
馬廣元點了點頭,說道:“看你也是念了大學的人,心智應該不至于那么幼稚。既然是交易,那么對你我就都有好處。”
秦文倒有些好奇這馬廣元說的交易是什么了,當然,他也只是覺定聽聽罷了,跟馬廣元做交易這種事情,他半點興趣也沒有。
“好果要做交易的話,坦誠布公一些,是不是比較好?”秦文想從馬廣元這里掏出一些秘密來。
馬廣元當然清楚秦文的小心思,不過所謂的秘密在他眼中一錢不值:“你想知道點什么?”
秦文道:“全部。”
馬廣元笑了,搖了搖頭說道:“十個問題。我允許你問十個問題。”
“方菲她到底是什么身份?”沒有多余的矯情,秦文略一思考,便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馬廣元點了點頭,不禁高看了秦文一分,這個問題看似簡單,其實內里卻牽扯到好幾個問題。
想說明白方菲是什么身份,首先就要說清楚對面村的來龍去脈,這小子倒也不像別的少年那么愣頭愣腦,
“這個問題可不好回答。你這小子倒也有點小聰明。”
馬廣元的煙已經抽完了,不過卻還夾在指間,余煙裊裊。好半天才說道:
“五六百年前,有一批魔民自地府來到了人間。這群魔民中,有個女人是血主,其他人均是血奴。”
“血主用血氣操縱著血奴的生死,而血仆聽命于血主。方菲就是這一代的血主。”
秦文聽著這個設定,完全接受無能,而且有些無法理角,說道:“既然方菲是你們的血主,那你怎么還敢違逆她的意思?”
馬廣元豎起了兩根手指,說道:“第二個問題了。”
秦文不以為意地說道:“你回答就是了。”
馬廣元收起了指頭,將煙頭扔出了車窗外,順便吐了一口痰,隨手抹了一下嘴巴,說道:
“這事好解釋。經過數百年的繁衍后,血主的血脈因為一些變故,逐漸稀薄起來,對血奴的控制也弱了不少。”
“這時候,便有十三位較為強大的血奴聯合起來,限制了血主的能力。至于方菲這丫頭卻是被她媽給牽累了,血脈之力十不足一,所以我不須怕她什么。”
秦文邊聽邊思考著這話里的邏輯,隨即想到一個問題,道:
“不對,如果血主是女人,她應該也會結婚生子吧,幾百年下來,后人應該也成百上千了吧,你們怎么確定方菲就是血主?”
“呵呵。”
馬廣元晃了晃頭,對秦文的理解有些看不上眼,說道:“血主只能是女人,一生只有一次生育機會,而且生的必然是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