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爸爸想了想,說道:“對于你侄子的遭遇,我只能表示同情。我雖然是農民,卻也知道人應該誠實。”
“我當時看到的情況,確實不是這樣的。當時確實有個年輕人受傷了,不過卻是在追打別人的時候,踹倒了廣告牌,然后砸傷了。”
“如果那個年輕人就是你的侄子,只能說他是自作自受。”
“好。很好。既然如此,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
馬廣元緩緩站了起來,把床頭柜上的水果籃挑起,遞還給跟班,然后沖秦爸爸說道:“祝秦先生身體健康,萬事如意了。”
劉一民卻是掩不住火氣,指著秦爸爸喝道:“不識好歹的東西,你特么的以后最好別犯我手上,不然弄死你!”
“你說什么!”秦文怒發沖冠,沖劉一民喝道:“你有種再說一遍。”
“再說一百遍,也是這”
劉一民本來還想指著秦文的鼻子,大罵一通,但是撞上秦文的鼻子后,驀然打了個寒顫,居然被嚇住了,下面的話怎么也說不出口了。
接著,劉一民又無比的羞惱起來,他為自己被一個跟他兒子差不多大的小子給嚇住了,這簡直是人生一大羞恥,于是喝罵道:
“你特么的什么東西,信不信我現在就拉你進局子里。”
秦文冷聲道:“什么時候城管也有權力抓人進局子了?難道你是公安局長?”
“媽嗶的,小兔崽子你很囂張啊!”
劉一民感覺自己被一個學生娃給挑釁了,怒火頓時憋不住了,抬手便要甩秦文一巴掌。
這時候,秦影的眼睛忽然亮了一下,正要站起身來,秦媽媽卻連忙拉住了她。
這一巴掌當然沒打中,劉一民的手被秦文牢牢地抓住了,怎么也掙扎不脫。
劉一民罵道:“放手!不然告你襲警。”
“你是城管,不是警察,豬腦子。”秦文罵道。
劉一民色厲內荏地吼道:“再不撒手,信不信我叫人來打死你!我底下有幾十個兄弟。”
“呵呵,幾十個兄弟,你當你是混黑的?”秦文不屑地說道。
“什么玩意啊,給我滾出去!”秦文冷喝道。
“你小子給我等著!”劉一民在門口放了幾句狠話,然后跟馬廣元一起走了。
秦文看著這些人走遠,忍不住啐了一口痰:“什么東西。”
回到病房里,秦爸爸不禁批評起秦文來了,說道:“你能什么!他們也是你能得罪的。”
秦文不以為然地說道:“一個城管隊長罷了,有什么了不起。”
“有什么了不起?!”
秦爸爸罵道:“他們是沒多了不起,但是對付我們這些無權無勢的小老百姓,有的是辦法!”
“不說這個了。爸,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文不好說自己還真的不把這些人放在眼里,只能轉移話題,他感覺他爸肯定知道點什么情況,只是不想說出來。
秦爸爸果然皺起了眉頭,說道:“什么怎么回事。什么事也沒有。你好好回學校念你的書,家里的事不用你操心。”
越是這樣,秦文越感覺到有什么事情,只是看他爸的樣子是絕對不會說了。秦文只得看向他媽。
秦媽媽嘴唇動了動,卻什么也沒說。
秦文眉頭頓時皺起來了,連他媽都有些忌憚,難道這里面有什么事情涉及到家里了。
看來秦泰這小子沒全跟我說實話啊。秦文稍加思考,就知道那個堂弟在他面前耍了小機靈。
“行了,點滴掛完了,我們回家。”秦爸爸站起身來,拔了針,翻身下床。
秦媽媽抬眼看那瓶子明明還有五分之一的樣子,便道:“都剩這么點了,急什么,好幾十塊錢一瓶啊。”
“你就欠這幾十塊錢啊,我說回去!”雖然平時秦爸爸唯老婆的馬首是瞻,今天卻是難得地硬氣了一回。
秦媽媽也沒有拗過他,只得隨他了。
秦文想起自己來縣城的目的,便說道:“爸媽,那你們先回去吧。我在縣里還有點事情。”
秦爸爸一愣,問道:“你有什么事情?”
秦文笑著說道:“一點小事要處理,處理完就回家。”
秦媽媽正拉著秦影的手,說道:“那你忙你的,小影就先跟我們回去了。”
秦文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看著秦影道:“你想干嘛?”
秦媽媽瞪兒子一眼,罵道:“怎么說話的,你這孩子。小影跟我投緣,就算她不是你女朋友,那也是我干女兒。以后,她就是你干妹妹。”
秦文心里臥槽一聲,之前還跟曹老板介紹說是妹妹,轉眼就真特么的成妹妹了,我不會是言出必驗的鐵嘴神算吧。
“媽,你不知道,她是”秦文不知道如何解釋了,只能瞪著秦影,說道:“你真要跟我媽走啊。你不是要找人嗎。”
“找人,找什么人?”秦媽媽滿臉狐疑地秦文和秦影之間看來看去。
秦影淡淡地說道:“以后再找也不遲,先跟阿姨回去。”
秦媽媽笑了起來,沖秦文挑了挑眉,說道:“你自己慢慢玩,我就帶小影回家了。”
“你真跟我媽回鄉下?”秦文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秦影,說道:“那里可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也挺偏僻的。”
“你個渾小子難道不是那里出來的,說這怪話。”秦媽媽聽了很是不爽,罵了兒子一句,然后帶著老公還有秦影就走了。
“等一下,”秦文想了想,還是感覺有些不放心,于是用剩下的天道氣運提取出了一枚鎮宅符,塞到老媽的手里。
秦媽媽有些奇怪地看著手里的紫符,問道:“這是符紙?你上哪求來的?”
秦文暗道慶幸,他媽媽其實是挺信這些東西的,經常去寺院里求平安符什么的,于是說道:
“這是從東海那邊很有名的寺院求來的鎮宅符,可保家宅平安,你拿回去,掛大門上吧。”
“你個臭小子以前不是不信這個嘛。我好容易給你求來個平安符,你都偷偷摘掉。”秦媽媽有些不解地問道。
秦文只得隨口編道:“寧可信其有嘛。”
秦媽媽點了點頭,把符紙貼身放好,說道:“行了。我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