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上前扶起曹老板,冷冷地看著立在門口的胖子,說道:“道歉。”
那胖子小眼一瞇,通紅的臉上表情猙獰,胖手指著秦文,罵道:
“你特么的誰啊,要管這閑事?知不知道哥們是誰?我們可是——”
“這事我還管定了!”
秦文抬腳一個飛踢,腳底便踹在這胖子的嘴上,直接把人給踹得飛起,“嘭!”地一聲砸翻了房間里的菜桌!
里面的人頓時就炸了窩了:“草,胖子,沒事吧。”
“媽的,誰特么的敢打你!”
包廂里的人帶著股沖天的酒氣,跌跌撞撞地從包廂里涌了出來,把秦文和曹老板給圍起來了。
“小子,你特么的誰啊,膽子不小啊!”
“就是,今天老子不把你打出屎來,我特么跟你姓。”
“哈哈哈,皮雞,今個兒是小秦的好日子,別屎啊尿的,說點好聽的。”
“那就讓這小子見見紅,祝小秦轉正之后,事業紅紅火火,一路高升!”
“好!”
“有才!”
一幫醉漢在那里胡亂吹噓著。
“誰敢打我哥們!”
這時候包間里走出來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也是一臉醉態,人還沒到跟前,一句臟話便飆了出來:“我特么的弄死他!”
秦文看到最后出來的這個年輕人,面色鐵青,冷聲道:“秦泰,你出息了啊!”
“你誰啊,怎么叫我名字。”那年輕人眼神有些迷離,顯然是喝大了,已經有些認不得人了。
其余幾個人也都沖秦文暴喝道:“你特么的誰啊!敢這么跟我們秦哥說話。”
“就是,還打了胖子,大家伙別留手,教訓教訓這小子。”
說著,七八個人已經圍了上來。
秦泰頓時笑了起來,抬手指了指,說道:“打,給我狠狠的打,打死打殘算我的。”
那幾個人哄笑起來,大叫秦哥(小秦)仗義。
秦文卻是出奇地憤怒了,使用倍化手壞和彈指功,瞬間將圍著他的幾個人,全都給扔出了店外。
“哎哎哎,你特么的,我可是,你打我可是,信不信老子!”
秦泰見那人竟然三兩下就把他那群趾高氣揚的同事都給扔飛了,心里有些本能的害怕了,指著秦文罵了起來,只不過因為酒醉的緣故,說話并不怎么清晰。
秦文上前就揪住了秦泰的衣領,二話不說拽起就走到了廚房前的水桶前,把秦泰的頭猛然摁了進去。
秦泰甫被摁進水里,水立時涌入口鼻之中,嗆得他涕泗橫流,難受得很,手腳也劇裂掙扎了起來。
秦文一把將秦泰提起來,問道:“現在認識我了嗎?”
“你特么的誰啊,信不信老子叫人砍死”
秦泰剛從水里出來,便手足并用地對秦文踹打起來,嘴里也罵個不停。
秦文擰著眉毛,再度把秦泰按進水桶里,最后實在氣不過,一腳踹在水桶上,直接把秦泰連人帶桶都給踹翻了。
“現在清醒了嗎?!”秦文隨手扯了半卷紙,捕了秦泰臉上的水和鼻涕,冷聲問道。
秦泰經這么一折騰,總算是酒醒了大半,驚愕不已地看著秦文,額頭上的冷汗嘩的就流出來了,好半天才遲疑地叫道:“哥,你、你怎么在這里。”
秦文將手里的紙往秦泰手里一摔,冷聲道:“把你們那狐朋狗友都給我打發了,再來說話。”
秦泰面色發白,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后出了店外,沖已經站了起來的那幾個人說道:
“那什么,趙哥,李哥,胖哥你們都先回去吧,這是”
秦泰扭頭看了看臉色不渝的秦文伴們說道:“他、他是我堂哥,你們千萬別見怪。”
那幾個人知道打不過秦文,只能罵罵咧咧地走了。
秦泰像個犯了事的小孩子一般,畏畏縮縮的不敢往店里走。
秦泰和秦文是堂兄弟,秦泰是秦文叔叔的兒子,雖然只比秦文小三歲,但是從小性子內向,小時候基本上就是秦文的跟班,還是死忠的那種,所以這小子不怕他爸,就怕秦文這個堂哥。
這小子不好學習,成績渣得連高中都沒考上。在家閑了一年多,然后他爸求了關系,花了不少錢總算是塞進了市里的警察培訓學校。
看這情況,應該是已經畢業了,被分回了縣里了。
“說吧,怎么回事。”秦文面無表情,冷聲問道。
秦泰眼睛露出懼色,正要說什么,不經意間看到了坐在秦文對面的秦影,立時瞪圓了眼珠子,即便秦影已經用棒球帽遮住了大半張臉,還是把秦泰驚艷住了。
秦文一腳踹在秦泰的屁股上,罵道:“你看什么呢!”
秦泰回過神來,無比激動地說道:“哥,這是嫂子嗎?!這也太漂亮了,太好看了,簡直比電視上的明星還好看一百倍啊!”
秦影一臉淡然,顯然對這種夸贊沒半點感覺。因為她根本連明星是什么都不知道。
秦文卻拍了拍桌子,說道:“少轉移話題。你應該知道我的脾氣。”
秦泰心里哀嚎一聲,當然知道了,小時候沒少被你虐啊。
秦文的性子,平時和和氣氣,一臉笑容,甚至像個逗逼似的,沒半點脾氣;但是一旦誰犯到了他,那就瞬間變成一個火山,當場就會爆發,誰都拉不住。
“那些是我同事,那個我轉正了,請他們吃個飯。”秦泰有些怯懦地說道。
秦文眉毛一挑,問道:“你就轉正了?!你不是才從學校畢業嗎?”
秦泰臉上露出既高興又有些羞愧地表情,說道:“是我爸那邊使了點力氣,上面就讓我轉正了。”
秦文的叔叔叫秦國勝,今年也有四十五了,沒什么文化,以前就是協警,干了十幾年都沒能轉正,后來就轉作了城管才拿到正式編制。
“叔叔又借錢了?”
秦文眉毛非但沒有舒緩,反而皺得更緊了。秦國勝工次不高,顯然是攢不了多少錢的,上次送秦泰進警校就是四處找人借的錢。
秦泰也聽出了秦文的話外之意,不免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立即辯解道:
“沒有借錢。是我爸辦了件事,讓上頭的人欠了人情,就用到我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