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通達,秦文也不再抱怨什么,專心與那惡狼周施起來。
那黑霧惡狼身形雖變大了幾倍,但是速度不減,縱掠橫撲間,有好幾次讓秦文面臨生死危機。
好在秦文開啟了聽音術,可以通過捕捉空氣的流動,來預判那惡狼的動作。
刀光一閃,又從那惡狼腹下同一個位置劃過。
秦文滾開數米,立起身來,又是一刀。
那惡狼不懼刀鋒,張口血盆大口,反身便咬向秦文,似是要將他整個吞下。
秦文看著與他手腕大小相似的獠牙急速逼近,頓時嚇了一跳,作勢又要跳開。
咻!
破空之聲忽然響起,秦文悚然一驚,正要閃避,卻還是遲了。
只見那惡狼的尾巴如同一條鞭子甩在了秦文的身上。
草!”
秦文感覺自己像是被攔腰斬斷了似的,劇烈的痛楚差點讓他撒刀倒地。
好在,他的意志足夠堅定,硬是咬牙忍住了,手里的刀猛然一揮,將那截尾巴給斬成了兩段。
“嗷——”
那惡狼甫遭重創,立時發出慘嚎,身上的黑霧竟然渙散了幾分。
“這玩藝好像怒了呢。”
秦文見惡狼目中露出凜烈的殺機,不由得自嘲了一句:“正好,老子也特么的想宰了你。”
“孫賊,敢不敢跟老子肛正面?!”秦文抬刀遙指,沖那惡狼挑釁道。
也不知那惡狼聽明白沒有,只是仰天長嗥起來,然后眼神定定地看著秦文,露出無盡怨恨之色。
秦文道:“我當你答應了,可別耍賴。”
那惡狼四爪著地,身子先是一矮,接著便如同炮彈似的,朝秦文撲了過來。
秦文掄刀迎上。
這一刀,后發先至,趁著惡狼的利爪還沒沾著他身之前,便斬中了那狼的鼻子。
已經是第十刀了,威力不可與之前同時而語。
那惡狼的鼻子瞬間崩裂,黑霧的濃霧再度渙散。
惡狼吃痛之下,惱羞成怒,越發瘋狂起來。
嘭!
再拼一刀!劃破了那惡狼的腹部!
嘭!嘭!
再拼兩刀!斬斷了那惡狼一條后腿!
嘭!嘭!嘭!
再來三刀!黑霧崩散,那惡狼已經變得和之前差不多大小了。
越拼,秦文越覺得如魚得水,刀法的威力也更上一層樓。
相反,那頭黑霧惡狼卻是越打越小,估計再有一刀,便能把這頭惡狼給打得煙消云散了。
秦文決定一鼓作氣消滅那惡狼的時候,那頭惡狼竟然轉身就逃。
你跑得了嗎!秦文提刀便追。
然而礙于種族劣勢,他還真追不上那匹惡狼。
那惡狼三兩步便縱出了近千米,秦文才剛跑出一百米。
“就這么讓它跑了?”秦文心里有些不爽,可惜這驚鬼斬后面還差了兩刀才能放出大招來。
“呼咻!”
秦文忽然聽到一個古怪的聲音,抬頭一看,卻見一張泛著綠火的網,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將那頭逃竄的惡狼給兜住了。
接著那網急速收縮,把惡狼牢牢捆住。
那惡狼還想用霧化這招逃脫,只可惜那網上的綠火卻立時刺進了黑霧之中,將它變回了惡狼的形態。
“誰在那里?”秦文聽出不遠處多了一個人的呼吸,不禁提刀喝問。
只是四周無人回應。
秦文冷喝道:“再不出來,別怪我不客氣了。”
“哎,你這后生崽真是煩人,別人拉屎你也來管!”
某堆草叢里忽然響起一個蒼老的聲音,極不耐煩的說道。
秦文聽著這聲音耳熟,走過去一看,果然是那個開拖拉機的老頭。
那老頭正蹲在草叢里拉屎,抬頭看了秦文一眼,道:“后生崽,你帶廁紙了嗎?”
秦文上前就是一腳,老頭兒被踹了個狗吃屎,襠里的老二還被樹枝草叢給劃傷了。
“你個小兔崽子,我特么的宰了你!”老頭兒捂著襠在地上扮蝦公,還不忘指著秦文大罵不止。
秦文冷冷地看著這老頭兒,啐罵道:“原來還以為你是好人,原來一樣不是什么好鳥!”
“你個小崽子不知好歹!”
老頭勉強站了起來,指著秦文破口大罵起來:“我可是救了你呢,要讓那頭霧狼跑回了那井里,你就死定了!”
秦文夷然不懼,說道:“你個老鬼,一開始你就沒安好心吧。”
老頭兒一愣,接著嘖嘖稱贊道:“你個小崽子果然聰明。”
秦文已經不信任這老頭了,戒備的說道:“今天你要是不把事情講個清楚,我的刀可不長眼睛。”
老頭咧嘴笑了笑,然后抬著下巴,沖某個方向道:“你覺得現在有時間說這個嗎?”
秦文扭頭一看,發現遠處那具巨大的女尸已經從井口快拖出什么東西來了,無數的尸具也不斷從井中被帶了出來。
“what?那是什么東西!”秦文看得是驚訝萬分。
老頭兒神情冷靜,目光陰沉中透著一股火熱:“三十年了,又看到了!”
“唳!!”
秦文的耳朵里,忽然聽到了萬鬼齊嘯,幾欲震破耳膜,嚇得他差點一個激靈。
老頭兒奇怪地看了秦文一眼,說道:“你聽到了什么?”
秦文收了聽音術,掏了掏耳朵,彈出一大坨耳屎,什么也沒說話。
老頭兒自討沒趣,繼而將目光看向遠處,那個塊頭巨大的女尸。
“不能讓她把東西撈上來,不然事情就麻煩了!”老頭兒不知道是沖秦文說還是沖自己說。
秦文道:“她到底在拉什么東西?”
老頭兒眼睛里滿是回憶的神色,好半天才說道:“在撈一座塔!”
“一痤塔?!”
秦文完全不解其意,“塔怎么會在井里?”
老頭兒看著秦文道:“現在沒時間解釋了,快”
“快上車?”秦文條件反射似的接口道。
老頭兒一臉莫明其妙,罵道:“不想幫忙就別添亂。老頭子我要拼命了!”
話音剛落,秦文便看見這老頭咬破雙手的大拇指,往額頭一抹,便朝那具女尸沖了過去。
秦文只覺一陣惡心,這老頭老完屎還沒洗手呢,就這么往嘴里塞!
老頭走到女尸附近,雙手向兩邊一攤,手里便出現了一只墨斗,只是斗里的是丹朱不是墨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