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打定主意拿陸南風來試試這死氣亢龍符的威力,可惜秦文根本連靠近陸南風病房的機會都沒有。
“這該怎么辦?”
秦文靠在窗口,手支著腦袋開始想辦法。
直接闖進去,把符紙往他臉上一摔?!不行,太腦殘了,萬一沒搞死他,反而把自己暴露了。
拜托護士姐姐把符紙貼陸南風身上?也不行,怎么跟護士姐姐解釋這事情啊,萬一把自己當神經(jīng)病,那不是傻缺了。
要不,扮成學(xué)校代表說是來慰問他,然后不著痕跡地把符紙往他身上一放。
秦文眼睛一亮,接著又立即否定了。
“不行,不行。雖說陸南風當時沒有看清我的臉,但我要是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他面前,難保他不會認出來。實在是太危險,不行。”
“要不裝病人,戴著口罩什么的,應(yīng)該就認不出來了。”
秦文很快有了另一個想法,細想之下又忍不住搖頭否定。
“你干嘛呢,又點頭又搖頭的。”這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在秦文的耳邊炸響,嚇得他差點一個跟頭從窗戶邊栽下去。
“你有病啊,人嚇人嚇死人知道不。”秦文翻個白眼,能干出這種事來的也沒別人了。
“別扯這些沒用的。”只見胡寶文一臉喜色地沖秦文哈全大笑,說道:“你知道不知道你中的三等獎是什么?”
秦文一看胡寶文這神彩飛揚的樣子,頓時也來了興致。要知道胡寶文這貨可是相當?shù)膿福堃淮慰捅鹊翘爝難。
大多數(shù)時候,只是口頭上請客,說哪天哪天請誰誰去某某地方吃飯。真到了那天,估計人影都不見。能讓他這么眉飛色舞的,那三等獎肯定是有些價值的。
“一大袋紙巾?”秦文試探性地問道。
胡寶文噴了他一臉,罵道:“你能不能有點出息,一大袋紙巾,怎么沒擼死你。”
“那就是一臺榨汁機?”看來還真值點錢啊,秦文于是提高了一個檔次,猶豫地猜測道。
“我榨你一臉,你的腦漿是榨汁榨出來的吧。”
胡寶文本來是想賣個關(guān)子,好讓秦文緊張一下,結(jié)果完全沒達到這個目的,他自己卻有些忍不住了。
“錢,是錢啊!”胡寶文激動無比地說道:“三等獎是錢啊。”
秦文確實有些意外,想不到這飲料公司還真下血本,搞戶外推廣活動居然在獎品中設(shè)現(xiàn)金。
“多少錢?”秦文問道。
胡寶文沒有說話,亮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豎起三根手指頭,一臉“你猜猜看”的欠揍表情。
秦文本來就有煩心事,實在懶得搭理這貨,直接無視了這個人型表情包。
“哎,你猜一下嘛。不難的,你一定猜得到。”
胡寶文卻不放過秦文,三根手指頭晃了晃,說道:“快猜,不然錢我可不給你了。”
秦文嘆了口氣,只得陪這貨玩這種幼稚又蛋疼的游戲,還得裝出一副我很感興趣的表情。
“我猜是三十。”
胡寶文瞪了秦文一眼,說道:“好好猜。”
“難道是三百?”秦文心想這樣一來藥費不用愁了。
“再猜。”胡寶文臉上掩抑不住那股噴薄欲出的喜色。
秦文也愣了一下,不是吧,那天方樹汁難道開的不是公司而是善堂,沒事跑大街上了來當散財童子了。
胡寶文見秦文的表情也漸漸亮了起來,于是點了點頭,說道:“快快快,把你想到的數(shù)字說出來。”
秦文還是有些不相信,試探性地拖長音:“三”
胡寶文不停地點頭,說道:“沒錯,沒錯,把后面的字說出來。”
“三萬塊?!”秦文也激動不已,抓著胡寶文的三根手指,驚愕地說道。
胡寶文剛想點頭,忽然回過神來,頓時瞪了秦文一眼,罵道:“三萬塊,你怎么不去搶!”
“那是多少?”秦文道。
“三千啊,你個傻嘩!”胡寶文一臉便秘的表情,顯然很不滿秦文的配合。
“三千塊?也不少了,這樣一來后兩個月的伙食費都不用愁了。”
秦文對這個數(shù)字倒是很滿意,腦子里迅把這三千塊攤到接下來兩個月的各種花銷當中。
胡寶文急了,說道:“哎哎,想什么呢。見面分一半啊,這獎我也有份啊。”
“不是我中的獎嘛。”秦文笑著調(diào)侃道,“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我靠,過河拆橋、上樓抽梯啊!”
胡寶文感覺心靈受到了嚴重的打擊,泄道:“這飲料要不是我拿過來,你拿什么中獎。我不管,見面分一半,三分之一也行。”
秦文一腳踹過去,罵道:“你這什么破比喻。”
只可惜,胡寶文早有預(yù)料,身體一偏就躲了過去,于是這一腳就踹到了邊上的椅子。
“啊!”秦文慘叫一聲,捂著腳倒在地上。
“你沒事嗎?”胡寶文見秦文一臉痛苦的表情,也急了,連忙跑去叫醫(yī)生護士。
大概一個半小時過后,駱小云拿著x光片子看了看,似笑非笑地看著一臉蛋疼的秦文,笑著說道:
“我們是不是剛剛見過?”
秦文頓時感覺到有些不好意思。
“脛骨骨裂了,還好不是很嚴重。不過我建議你住院,畢竟還真怕你過不了兩小時又會再來一趟。”駱小云咯咯一笑,又給秦文開了方子。
胡寶文去把藥品拿來之后,駱小云幫秦文上好藥,然后用石膏固定起來,吩咐道:
“需要住院一天,這段時間這只腳最好不要著力。好了,小麗,帶他去306病房1號床。”
只見一個妙齡護士應(yīng)聲過來,拿著一張病歷信息表,沖秦文說道:“你跟我來。”
胡寶文小心地扶著秦文,跟在那護士身后,慢慢地走向病房。
等走到病房門口,秦文驀然一驚,這赫然就是陸南風所在的那個病房。
胡寶文走到門口,看見病房里正要吃著香蕉的陸南風也有些怔住了,這尼瑪,要不要這么巧。
這時候陸南風的父母已經(jīng)走了,不過卻留下了一堆水果和零食。
陸南風本來想換一間單人病房,他實在很討厭和陌生人共處一室,只是高等病房早滿了,再說他也只是住這么一個晚上,就暫時忍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