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我早就有答案,如果因為你那張臉,我估計早已經不耐煩,而且這個世界上,我想要找跟葉安安那張臉的人,想要就有一大把,但是那一次你知道真相之后,我卻去找你。”
席遠辰看著她:“我愛你,不是因為你那張臉,是你的個性,我知道你是什么性格,絕對不會背著我跟修言有什么關系,因為我知道你要是想有,當初就會跟修言出國,而不是跟我回來,葉安安與我,已經是過去,所以同理,就算我沒有提前有防備,我也會選擇相信你,因為我知道你的性格不是這樣子的人。”
我所愛的姚映夕,是一個溫柔的人同時,也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
姚映夕破涕而笑,她伸手抱著席遠辰。
與此同時,席遠辰的手機也響了起來,姚映夕怔了怔。
席遠辰拿出手機,兩個人同時看到了上面的備注,葉安安。
姚映夕抬頭看著她,席遠辰把食指放在唇邊,接聽手機按著按著免提。
“遠辰,你在哪里?”電話里的葉安安帶著哭腔問。
“我在醫院。”
“你怎么了嗎?”葉安安焦急的問。
“喝醉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了下來。”昨天她酩酊大醉回公寓的時候,那些人也看到了,葉安安這次打電話過來,或許是席至深命令的。
“我馬上過去找你。”電話掛斷,席遠辰跟姚映夕對視了一下,席遠辰扔著欲望,抬手摸了摸姚映夕的頭。
葉安安打開病房門的時候,看到躺在床上的人不是席遠辰,一開始以為自己走錯了病房,正要退出來的時候,躺在病床上的姚映夕邊起身,邊故意問了聲:“誰啊?”
葉安安對上姚映夕的視線時,整個人愣怔在原地,她看著姚映夕的臉,想要退出去,突然被人推了一把,她下意識轉頭看,看到在電話里說自己摔傷的席遠辰安然無恙的站在自己面前,身上哪里有什么受傷的痕跡,她心里咯噔了一下,知道自己可能暴露了。
“遠辰,你哪里受傷了,嚴不嚴重。”葉安安突然焦急的盯著席遠辰,想要動手檢查。
席遠辰后退了一步冷笑:“我不拆穿你,你真當自己是葉安安嗎?”
“遠…遠辰,我不知道你再說什么?”葉安安故意龐然無措,無解的模樣看著席遠辰。
席遠辰冷笑了一聲:“不知道我在說什么沒有關系,那你一定知道奸殺葉小雅的人已經被抓了。”
聞言,葉安安臉色一白,席遠辰冷著臉看著她:“你怎么好像不高興,還被嚇到了?”
當初葉安安讓人殺葉小雅就是怕到時候葉小雅被人叫回國,當面質問。
“你……”葉安安啞言的看著席遠辰。
“我什么?你以為告訴席至深,讓人該了DNA報告,我就會完全相信嗎?”席遠辰譏笑:“忘了跟你說,你的血樣是真的,但是真正的葉安安血樣是假的,一個已經死了四年的人,怎么可能會有什么東西留在這里?沒有任何或是有關系的東西對比,根本就無法驗DNA。”
“那你怎么會有那個血樣?”
“血樣是boss的。”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的阿南,站在了席遠辰的身后,悠悠的說著。
姚映夕就坐在床上,看著那個葉安安。
“你什么時候發現的?”
“這位小姐,難道你不知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嗎?孟璐小姐。”這句話是阿南說的,調查葉安安真正的身份資料已經出來了,她本名叫孟璐。
之前是做會所小姐的,因為身形和聲音跟葉安安很像,被席至深發現,之后一直在國外整容和修養,就是為了讓臉上的刀疤看起來沒有那么明顯。
“我是孟璐又怎樣?”被拆穿,她只好承認。
“國際刑警不是已經過來了嗎?抓她。”席遠辰淡淡的說著。
“席遠辰這件事情可不是我一個人做的。”
“跟我沒有關系。”
“席遠辰,你知不知道葉小雅死的時候,打過你電話,卻被你身邊那個女人接聽了,她是不是一直沒有告訴你?”
聽到孟璐說的那句話,姚映夕渾身一震,她下意識側眸看著席遠辰。
席遠辰怔了怔,看著姚映夕笑了起來:“沒關系,如果當初不是映夕想要放過葉小雅,葉小雅早就給她賠命了。”
“你。”
兩個穿著便衣的男人走了進來,對席遠辰點了點頭,喊了聲:“席總。”
席遠辰點頭,其中一個男人對孟璐亮出自己的工作證:“我們懷疑,你涉嫌指使人在M國奸殺葉小雅,現在兩個犯罪嫌疑人已經抓捕歸案,請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孟璐整個人大喊大叫了起來,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落到這個地步,她還指望著席遠辰愛上自己,跟自己在一起,到時候席家所有的財產都是自己的,卻沒有想到……
病房清凈了下來,席遠辰對著姚映夕說:“我去處理事情,好好休息,回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
兩年后。
“映夕,幫我找一下衣服。”
姚映夕此時正陪著自己一歲的兒子玩,聽到浴室里的席遠辰這么喊著笑了笑。
她起身,抱著孩子去衣柜里給席遠辰拿了一套家居服出來,遞進了浴室里。
席遠辰出來時,姚映夕正抱著孩子,手里拿著一本書,看到席遠辰出來,姚映夕放下書:“我明天想帶君擷去敬老院。”
兩年前GP易主,席至深的所有事情敗露之后,被席遠辰送去了敬老院,而劉慧因為教唆孟璐殺葉小雅,被判處無期徒刑。
“好。”
次日,姚映夕從車上下來,敬老院的院長此時正站在門口等著姚映夕。
從席至深進敬老院之后,她一直跟院長聯系。
“席太太。”
姚映夕點點頭:“院長。”
兩個人進入敬老院,院長帶著姚映夕到席至深的房間。
此時正坐在樹下,也不知道在看著什么。
“席太太,我還有事先走了。”
姚映夕點頭。
席至深沒有回頭,一直坐著。
姚映夕走了過去:“席老先生,我來看看你。”
席至深抬眸,看到姚映夕手里的孩子,不知道為什么眼眶紅了起來。
那個孩子很像席遠辰,很像很像,在這里呆著的這段時間,他早就已經想清楚了。
“這是你和他的孩子。”姚映夕知道席至深口中說的是席遠辰。
她點頭:“嗯。”
姚映夕陪了席至深差不多一整天,孩子任由著席至深抱著,一直到姚映夕下午要回去,才把孩子從他手里抱過來:“我還有事情,要回去了。”
席至深依依不舍,姚映夕轉身要走的時候,他說:“之前的事情對不起。”
姚映夕頓了頓,沒有說話,徑自的離開。
秋風吹起,落葉蕭索,姚映夕抱著孩子的身影漸漸模糊,不知道是席至深的眼睛被霧水蒙上,還是他已經開始老了,眼花了。
不是所有的過錯都應該迎來一句沒關系,也不是所有的后悔,能將事情彌補,無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