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夕,我……”
“別叫我,修言,我今天算是看清楚了。”姚映夕笑著笑著哭了出來,修言上前再拽著姚映夕的胳膊,被姚映夕大力甩開。
如果席遠辰仔細發現,其實姚映夕臉上還帶著困意,衣服完整的穿在身上,并沒有他說的那般不堪。
修言看著姚映夕離開的背影,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回神過來。他不知道計劃怎么變成了這個樣子,也不知道席遠辰為什么突然到了。
想到劉慧,修言瞪大眼睛,他回到浴室換了自己的衣服出來,打了劉慧的電話:“你算計我?”
“修小少爺,你…你說什么呢?”電話里的劉慧不解的是說著。
“我說什么,席太太就不必裝了,這個計劃就你和我知道而已?為什么席遠辰會在這里?還有為什么你給我的藥,藥效那么短?難道這一切都跟席太太沒有關系,那請問跟誰有關系?”修言極力壓抑著怒火。
“席遠辰回來了?”電話里的劉慧冷聲的問。
修言蹙著眉頭掛上電話。聽著劉慧的語氣并不是騙人,那到底席遠辰為什么會知道?
姚映夕在街上走了很久,一直飄蕩在街頭,直到天完全黑了下來,路上車來車往,卻不知道有一輛車正在跟著她。
“boss,這樣子姚小姐真沒事嗎?”
“那些保鏢找到了沒有?”
“還沒,還在找。”
“給她換別的吧,已經是第二次失蹤了。”席遠辰淡淡的說著:“而且之前的那些再回去,會被人認出來。”
“boss,我們這么瞞著姚小姐,姚小姐會不會把你的話信以為真?”
席遠辰冷冷的掃了她一眼。
阿南瑟縮了一下,乖乖閉嘴。
姚映夕回到公寓的時候,席遠辰正坐在沙發上,地上都散落著空的瓶子。
坐在沙發上席遠辰聽到聲響,歪頭,看到姚映夕站在門口,氣得一下子把瓶子甩在姚映夕面前:“滾,回來做什么?給我滾出去,滾出去。”
“遠辰,你信我,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我為什么在那里。”門都沒關,姚映夕就哭著跑過去。
“我信你,你讓我怎么信你?姚映夕。”席遠辰眼睛都快要滴血,她拽著姚映夕的手腕:“怎么相信?我親眼見到了,你讓我怎么相信?”他抓起桌子上的照片摔在姚映夕的臉上:“而且你不是第一次,第一次這么做。”
話落,他將姚映夕甩在沙發上,趔趔趄趄的從地上起身:“收拾你的東西,滾吧,從我視線上永遠的離開,別讓我惡心你。”
姚映夕痛哭了起來:“席遠辰,你為什么從不相信我?你知不知道你不相信我的時候,我也懷疑過你,可是我,每一次都一遍一遍的決定你不是那樣子的人,可你呢?”
她從沙發上起身,看著站在樓梯上的席遠辰。
席遠辰轉身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滾。”
姚映夕不可置信的看著席遠辰,直至她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
姚映夕哭著哭著笑了起來,她起身正要出公寓門的時候,又猶豫了下來。
她站在門口好一會兒,折身回來,往樓上走,她不確定席遠辰在哪里,打開臥室的門,里面空無一人。
姚映夕看著自己早上還睡著的床,此時淚流滿面,她站在房間門口,好久,就到站著腿都發麻。
才挪動了一下,她轉身往書房里走,此時的席遠辰正在辦公桌后面處理著事情,神色哪里有半點醉意。
姚映夕震驚的看著他。
席遠辰同時也驚愕的看著站在門口的姚映夕,他本來以為自己這么說,姚映夕就離開了,卻沒有想到……
“你來做什么?”席遠辰扔著心里想把姚映夕抱在懷里的沖動,冷聲的質問著:“我的書房也是你能來的地方?”
“我……”
“我什么?進我書房是不是走之前還想再看什么,到時候說給修言那個情人聽嗎?”席遠辰勃然大怒,從辦公桌后面站起來,冷冷的看著姚映夕。
姚映夕關上房門,看著席遠辰:“你真的不信我?”她紅著眼睛,眼淚早就在眼眶里打轉,但姚映夕倔的不讓她掉下來,她微微仰著頭,看著席遠辰。
“信你?我還是那句話,我親眼所見的,永遠都不會信你。”
姚映夕后退了一步,點著頭,龐然無措的望著四周:“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她笑了起來:“我知道了,知道了。”
是我愛的太卑微,才會這么無條件,才會那么寧愿讓自己難過都不敢出聲問你,因為我怕,我怕你會跟我說,就是我看到的那樣子。
她渾渾噩噩的打開書房的門,精神恍惚,撞上了門,發出砰的一聲。
席遠辰呼吸一滯,從辦公桌后面起身,姚映夕不知道的是,席遠辰此時擔憂的眼神放在她的身上。
姚映夕走下樓,拉著行李箱,渾渾噩噩的從公寓里出來,她拉著行李箱走到了垃圾倉庫,將行李箱扔在了那里。
姚映夕失魂落魄的在街上游蕩著,跟個沒有家可歸的流浪兒一樣,不,應該說,她此刻就是沒有家的流浪人。
她的家人只有席遠辰,席遠辰沒了,她也沒有家了。
姚映夕越想眼淚越掉下來。
她渾渾噩噩,不知道走了多久,街上從人多到人少。
一輛車突然停在姚映夕的身旁,她好像感覺不到一樣,自顧自的走著。
“小夕,小夕。”從車上下來的修言連忙上前拽住姚映夕的胳膊:“小夕,你沒事吧。”
姚映夕緩慢的轉頭過來,看到面前的修言,用力的推開他:“別碰我,別碰我。”她戒備的看著面前的修言。
“小夕,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有什么用?”姚映夕大笑:“我真沒有想到你會是那樣子的,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把你當成朋友,卻沒有想到……哈哈……我真是瞎了眼。”姚映夕大笑著,瘋瘋癲癲的轉身要離開。
修言上前把她拽了回來:“小夕,我跟你去跟席遠辰解釋,我們什么事情都沒有,我跟他解釋,他會信你的,你別這樣子好不好?”
姚映夕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把自己的手從她掌心里拽了回來,轉頭渾渾噩噩的往前走著。
席遠辰連自己都不相信,怎么可能會相信他?
姚映夕想著想著,又笑了起來。
修言滿是擔心的跟在姚映夕的身后,姚映夕裝作沒有看見一般,一直走著,一直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