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點鐘,姚映夕調好的鬧鐘響了起來,她嘴角微微上揚,將手機關上鬧鐘,才從桌前起身,走到門口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姚映夕做好飯,從廚房里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是七點鐘,她皺了皺眉頭,想要給席遠辰打電話,才記得自己的手機正放在客房的桌子上。
“這個糖醋魚好吃,遠辰,你也吃一點。”葉安安將魚夾到席遠辰的碗里:“還是中餐好吃,我在國外那幾年整天吃西餐,我現在看到都怕了。”她說話的時候,喜歡盯著席遠辰看。
“我去一趟洗手間,你先慢慢吃。”席遠辰從餐桌前起身,徑自的出了包廂。
門一關上沒多久,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葉安安低頭,看到上面?zhèn)渥⒌氖怯诚蓚字時,眼里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她嘴角微微上揚,仿若聽不到桌上的手機響起來一般,吃著飯。
桌上的手機足足響了五分鐘,自動掛斷又響了起來。
門響動的時候,手機還在響著,葉安安從椅子上起身,拿著手機要離開餐桌
門被人推開,葉安安抬頭:“你回來了,正好有人打電話給你,都響好久了,估計那個人有急事找你,我正準備去洗手間。”
席遠辰頓了頓,電話已經掛斷了,他接過來看了一眼,是姚映夕打來的。
“你先吃,我去打個電話。”
葉安安還沒有說話,席遠辰就走了出去。她看著他的背影,站在原地,好半響,才轉身回來。
席遠辰靠在墻上,正準備打電話回去,手里的手機接著又響了起來。
依舊是姚映夕打來的,他滑動接聽:“喂。”
“遠辰,怎么還沒有回來?”
“有事情,忙。”想起姚映夕和修言那張照片,席遠辰心里就不痛快,說話語氣也冷了下來。
姚映夕怔了怔,正要說話,電話就掛斷了。
她坐在餐桌前,看著一桌子的菜,心沉到了谷底。
姚映夕不知道坐了多久,直至桌子上的菜全部冷卻掉,她才從餐桌上起來,看著滿滿一桌子菜,姚映夕一點胃口都沒有。
她不斷的安慰著自己,席遠辰只是忙,所以沒來得及跟自己說不回來,也忘了自己說的話。
從餐桌里出來,姚映夕心情都不太好的去洗完澡,躺在床上閉著眼睛。
席遠辰一直到晚上十點鐘才回來,打開公寓的門,樓下空無一人,他皺了皺眉頭,以為姚映夕正在工作間,打開門,依舊沒有人,只好到樓上,打開臥室的門。
床頭昏暗的燈照亮著整個房間,姚映夕側躺著,半張臉陷在被子里,席遠辰蹙了蹙眉,低頭看了一眼時間,發(fā)現才晚上十點鐘。
他急忙的走上前,手正要貼著姚映夕的臉時,姚映夕就睜開了眼睛,低聲的說了句:“你回來了。”聲音聽不出來高不高興,但姚映夕心里還是不舒服。
盡管安慰自己席遠辰是忙,可是對比之前席遠辰忙時,不會這樣子,電話不打一個,還忘記自己說過的話。
姚映夕就覺得席遠辰有事情瞞著自己。
席遠辰點頭:“哪里不舒服嗎?”
姚映夕搖頭:“沒,只是有些累了,你吃飯沒?”
“吃了,你睡吧,我去洗個澡。”
姚映夕點頭,閉著眼睛,佯裝出一副很困的模樣。
席遠辰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坐在姚映夕身旁,盯著姚映夕看了好一會兒,才離開。
臥室的門,關上的那一刻,姚映夕睜開眼睛,她望著門邊的方向,不知道為什么,覺得很難過,很難過。
書房里的席遠辰坐了一個晚上,臥室里的姚映夕躺了一個晚上,兩個人都一夜未睡。
姚映夕一遍一遍的想著席遠辰會遇到什么困難,是不是自己當初被綁架跑出來,所以席至深對席遠辰做了什么?
……
清晨,因為睡不著的原因,姚映夕六點鐘就已經從床上起來,去餐廳收拾著昨晚的飯菜。
洗著洗著,她靠在洗碗機前發(fā)起了呆,心想著自己要不要跟阿南見個面,面對面問著他。
還是自己太敏感了,席遠辰只是忙,阿南昨天也說公司并沒有什么事情,應該是席遠辰能應付過來。
七點多,姚映夕做好早飯。
與此同時在書房的席遠辰,看著天已經完全亮了起來,他低頭看了一眼時間,看到時鐘已經指向了七點半,他才從窗戶前離開,準備去臥室叫醒姚映夕,一打開門,才發(fā)現床上并沒有人,只有床上的杯子被疊的整整齊齊。
以為姚映夕去了哪里,他折身出來,往樓下走去,剛好姚映夕也從廚房里出來。
看到姚映夕那一刻,席遠辰松了一口氣,他嘴角微微上揚:“早。”
姚映夕點頭:“我剛好做完早餐。”半字不提席遠辰昨晚一整個人在書房的事情,只當做席遠辰起的早,去書房工作而已。
席遠辰點頭,伸手摟過她的腰:“什么時候起來的?”
“六點多,昨晚不是睡的早嗎?”姚映夕淡淡的說著。
兩個人吃完早餐,公寓的門被敲響起來,姚映夕去打開門,看到門口的阿南,手里拿著一份文件,愣了愣。
“姚小姐。”
姚映夕回神過來:“南秘書,請進。”說話間,她側著身體。
阿南走了進來,還沒有開口,姚映夕就說:“遠辰在書房。”她關上公寓的門。
“好,我找boss有事,我先上去了。”
姚映夕點頭,她坐在客廳上好一會兒,都沒有見到席遠辰下來要送自己上課的意思,只好去更衣室換了一身衣服,自己出門。
姚映夕是打車去的,保鏢見她一個人出來,以為她心里不高興,不想跟他們一輛車,只好遠遠的跟著。
“boss。”阿南站在辦公桌前,席遠辰此時正靠在椅子上,微仰著頭:“boss,你讓我查姚小姐的事情,昨天她確實跟修總出去吃飯的,是姚小姐在學校門口,剛好修總路過。”
席遠辰冷笑:“路過,是真路過,還是假路過?”
阿南沉默。
“調查葉安安的事情,怎么樣?”
“現在還沒有什么進展,抱歉,boss。”
“DNA驗了嗎?”席遠辰皺眉問。
“還沒,我們調查中,并沒有發(fā)現去葉小姐去檢查過,葉小姐說她在國外康復的醫(yī)院,查了,確實有葉小姐在哪里住院的記錄,但沒有驗血的病歷記錄,所以目前還沒有弄到葉小姐的頭發(fā)或者血樣。”
“沒有?調查清楚了?是不是用了英文名?”不可能葉安安在一個醫(yī)院里做康復,醫(yī)生不會給她做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