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遠辰還沒有到。”梁娉音涼涼的出聲,她車開得飛快,如果車窗開著估計頭發都會被風吹得直直揚起來。
姚映夕雙手被幫助,她用腿抵著梁娉音此時坐的駕駛座后座,以免讓自己身體沒有任何阻力,老是往前面撞。
“他不會來的,梁娉音,你就死了這條心。”梁娉音剛才那么超車,她就不相信交警沒有注意到她。
她要拖延著時間,或許自己能拖到交警還是警察過來,到時候自己能得救。
就算身臨絕境,每個人都有想要活著的欲望。
而且她現在還不想死,不管梁娉音怎么樣子,她都不能死,絕對不能。
“不來就不來,我可以錄視頻給他看。”梁娉音看著姚映夕緊張的模樣,嘴角不知不覺的上揚,她踩盡油門正要沖過GP大廈,便看到有人走出來。手里還拿著桌子。
梁娉音放慢車速,看到有人用桌子放在馬路上時,后知后覺的大笑:“認識這么久,還真不知道席遠辰這么天真,想靠著這些東西就想攔住我的車?”
聽她這么說,姚映夕也注意到了車外面。
有人上前攔著要過的車,梁娉音不理會,踩盡油門,一下子嗖的飛了出去。
姚映夕猝不及防,身體猛然,重重的撞在駕駛座的后座上,又彈了回去,最后撞到了車門,裝得她頭腦昏花。
姚映夕吃痛的皺著眉頭,她抬手想要揉著額頭,卻因為雙手被綁起來砰不到。
梁娉音平穩的開著車。
席遠辰的助理正組織著人,攔著路,看到一輛車來勢洶洶的開過來,正想過去攔著,那輛車,好像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助理不敢上前,那輛車就直直的擦著她的身旁開了過去。
地上灰塵和車排尾氣四起,車一直開出老遠只剩下一個車屁股的時候,助理和一眾人才回神過來,給席遠辰打著電話。
“boss,剛才有一輛車開過了我們公司,是一輛紅色的寶馬,開的很快攔不住。”
另一邊的鐘恩明弄好,差不多等了十分鐘左右,只見到一堆人謾罵著,還有人報了警,就是沒有看到有什么特別的車開過來。
面對著一堆人質問,爭吵的聲音,鐘恩明掏出電話,給席遠辰打過去。
“辰,十分鐘過去了,都沒有什么特別的車輛開過,你要做什么?”
“別攔著了,人開過了。”席遠辰說完這個話,不等鐘恩明問,電話再次掛斷。
鐘恩明皺著眉頭,讓保安將攔著路的箱子全部搬起來,想要離開。
有人不依不饒的上前扯著鐘恩明:“想攔就攔,你知不知道你這么做是違法的,而且耽誤了我們的時間,今天不給一個說法,你就別想離開。”
“對,什么人啊,不給個說法,就別想過去。”
鐘恩明從口袋里掏出自己的錢包,拿出里面的陷阱放到那個掌心里:“夠賠給你了吧?”
他得問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席遠辰讓自己這么做,到時候再敲著席遠辰一筆。
席遠辰此時眉頭緊鎖,死死的盯著前方,車開到公司樓下,見助理組織著人,將桌子搬回樓上,他繃緊著全身,將車嗖的開了過去。
鳴聲四溢,助理驚魂的望著剛開過的車,短短十分鐘,就有人飆了兩次車,而且還是差不多從自己身旁,不被嚇到才怪。
她正想咒罵,看到熟悉的車和車牌時,才后知后覺,剛才開過去的是席遠辰的車,皺了皺眉。
心里不解席遠辰為什么這么著急的讓人下來攔著路,現在又讓人馬上拿回去,現在還開車飆過,難道姚小姐出了什么事情嗎?
不怪她第一時間想到姚映夕。
做了幾年席遠辰的助理,平時大boss無欲無求,很多事情都是操縱在掌心里,哪有著急過。
所以除了姚小姐,她真想不清楚還有誰能激起大boss心中的波瀾。
“馬上派直升機,還有讓人調查著剛才在GP門口的車輛監控,馬上。”
電話掛斷,席遠辰緊捏著方向盤,滑滑的,才后知后覺自己掌心里全都是汗水。
……
“本來想給你和席遠辰一個機會,讓她見你最后一面的,可惜天不遂你們愿。”她嘴角上揚,諷刺的笑著:“席遠辰還想自作聰明,知道報警可能攔不住我,還想提前攔著路?”
“以前有些事情都在他的意料之內,但這次絕不,你說我找個什么地方讓你死得備受矚目點?跟葉小雅一樣,鬧得全國際都知道。”
她笑意很深,姚映夕緊緊的握著拳頭,從剛才到現在她一直低著頭,用嘴咬著自己身上的衣服。
梁娉音以為她剛才被撞得狠了,沒有力氣說話,并沒有起疑。
“你可以放心死,到時候我會跟席遠辰說,昨晚葉小雅打電話給你的事情。”
姚映夕心里緊張著,她的身體一直晃動著。因為梁娉音橫沖直撞,很多時候,堪堪差點撞上身旁的車輛。
好不容易,姚映夕終于解開了手頭上的布,她呼吸輕了起來,嘴角上揚,她將手里的衣服纏在手上,從座位上站起來,將衣服繞到梁娉音的脖頸上:“停車,梁娉音,停車。”
突然被勒住脖子,梁娉音嚇了一下,后知后覺,看到放在自己脖頸兩側的手都拿著衣服兩邊,她神色猙獰了起來,嘴角咧開的笑,踩著油門和剎車的腳,一起一踩著。
姚映夕的身體隨著她剎車撞在車頂上,那雙拿著衣服的手,很緊,像是拿著救命的稻草般。
“爽不爽?”再一次,姚映夕重重得撞在車頂上,眼睛直冒星星的時候,梁娉音嘴角微微勾起的嘲諷起來。
她伸手拽下姚映夕纏著自己脖子的衣服。姚映夕剛才被撞了一下,毫無防范,手上的衣服被梁娉音輕松的拽了下來。
她睜開眼睛,看到遠遠開過來的大卡車時,姚映夕連忙喊著:“梁娉音,車,前面,車。”
梁娉音剛扔下衣服,耳邊聽到姚映夕驚恐的聲音,抬頭起來,看到開過來的卡車時,她連忙滑動著方向盤,手忙腳亂,把剎車當成油門,一下子‘砰’的撞了上去。
姚映夕被重重的甩在車門跟后座上,又滾在了座位下面,疼,頭很疼,仿佛要被人用東西打開般。
她意識漸漸模糊,鼻息聞到了一股很難聞的汽油味。
面前有很多很多的重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