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映夕慌忙,手有些顫抖的拉緊著門。門是那種老舊,帶著耳環的那種,可以雙手一并拉上才能均稱。
因為門破舊,并沒有拉橫把門完全鎖上的那塊桿子,姚映夕望著四周,心跳加速,她此刻的手甚至是身體都是顫抖著的。
鐵門在動,里面的矮男人正在想辦法出來,姚映夕恨不得將四周全部看完,她慌亂的搜索著,卻沒有一塊長棍可以橫叉進去。
“砰砰…臭女人,把老子放出去。”矮男人沒有罵得不堪。他知道念于那頓飯,姚映夕對他已經收下留情,如果不是因為害怕他哥回來罵她,他都不想追了。
他力氣使的很大,門砰砰作響,連著姚映夕都跟著心悸。
她正準備放棄,就這樣子跑走時,腳無意踢到一個石頭,姚映夕低頭下來,看到地上放著一個長塊的石頭,不大不小,剛好可以放在耳環上面,估計是那兩個人怕自己跑走,所以找的石頭。
姚映夕嘴角一勾,一邊抓著門,一邊想彎下腰把石頭撿起來,奈何門太高,她彎腰下來,還差一小節,門還在晃動,里面的人還在掙扎著出來,姚映夕肯定不能松開手,萬一那個人趁著那個機會打開門,自己對這邊地方不熟悉,也很難跑得過這個人。
就算跑過,路上要是遇到了那個沉穩的男人,認出了她,到時候功虧一簣,并且到時候也插翅難飛。
想起里面那個男人說的分尸,姚映夕想起的時候都會毛骨悚然,一股寒氣刮著自己的脊背,讓人心尖發顫。
“臭女人,開門,開門。”矮男人再次拍著鐵門,砰砰作響。
他每拍一次姚映夕越害怕,她急急忙忙的脫下自己的高跟鞋,用腿拉著石頭,想找個支撐點,將石頭才能夠地上滑起來,最高高一點,讓自己能彎身就能拿到。
姚映夕連續做了幾次,因為找的支撐點是鐵門,里面的矮男人一拍門,她好不容易你那滑起來的石頭又掉在了地上,姚映夕又著急又害怕,心情很是煩躁,但還是忍著連續做了幾次,才找到技巧。
她動作很忙,很忙的滑起來,一直到覺得手可以夠著的時候,姚映夕才一手拉著這個門,一手彎腰拿起石頭。
平生第一次,姚映夕拿著手里沉甸甸的石頭,仿佛看到了希望。
她石頭連插著大耳環,以平衡的定律在半空中,姚映夕擔心自己轉身石頭會掉下來,也擔心里面的男人動一下,石頭也會掉下來,她搖晃了幾下門。
這個石頭,好像就是為這個門準備的一樣,姚映夕搖晃了幾次,里面的男人也跟著搖晃,石頭都沒有掉下來。
她才松看一口氣,轉頭望著周圍都是雜草,廢棄樓房,地上全是淤泥的四周,姚映夕皺緊眉頭。
她在這里生活近十年,都不知道云城有這樣子的地方,難道這里不是云城?
可是云城到達臨市的話,開車都要三四個小時,現在天還沒有完全亮,估計現在差不多六點多,因為西邊的夕陽只剩下一點余暉。
所以這里可能是云城的某個角落,可是她在這里生活將近十年,好像都沒有聽說過有這樣子的地方。
莞爾,姚映夕想起了,里面那個男人說的話,就算自己被分尸,也不會有人找到。
害怕那個矮男人會馬上回來,姚映夕不敢多想,也不敢多留,里面的男人見門不再搖晃,大喊著。
姚映夕緊張的看著四周,疾步的走著,她不知道走了多久,直至天完全黑了下來,她都沒有看到一個人。
姚映夕開始懷疑起來,難道這里是去臨市方向的地方,不然以云城寸金寸土的地方,這么一大塊地方空下來。
突然,四周有腳步聲響起,姚映夕呼吸一滯,慌亂的看著四周。
這邊并沒有燈,她幾乎是靠著朦朧的月色才看清路,現在聽到腳步聲,姚映夕慌忙的看著四周,她不知道是自己走錯路,沒有跟那個沉穩的男人遇到,還是那個沉穩的男人并沒有回去。
擔心是那個人,姚映夕看到一個暗處,一個荒廢樓層的門,有老鼠嘰嘰的跑來跑去。
腳步聲越來越近,姚映夕慌亂的走向那個荒廢的樓層,貼著墻蹲下身捂著嘴巴。
突然有入侵者到自己的地盤,老鼠竄來竄去的跑著。
好在姚映夕以前在孤兒院的時候,經常跟老鼠住,所以并沒有多害怕。
一個高大的身影遠遠的走了過來,姚映夕站在暗處,月色朦朧,四周漆黑,她并沒有看清楚那個人的五官。
老鼠還在嘰嘰的叫著,那個男人只是掃了一眼她這邊的方向便匆匆的往剛才姚映夕出來的方向疾步離開。
姚映夕剛才對上那雙如黑夜般狼的眼神時,當場愣怔在原地,因為害怕,感覺那雙眼睛的人,隨時隨地都能讓自己結束生命。
老鼠才能夠姚映夕腳上爬過,姚映夕回神,看到那個人走遠了,才從地上站起來,她手腳慌忙的從墻邊起身,擔心那個男人會回來,她三步一回頭。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席遠辰下班回家,都沒有看到姚映夕回來,他起初只是以為鐘恩明把姚映夕留在工作室,沒有注意,再加上有電話進來,就進了書房。
懷疑的時候,是晚上八點多,阿姨做好了晚飯,一直沒有看到姚映夕回來,也沒有看到席遠辰從樓上下來。
如果姚映夕不回來吃飯,肯定會提前打電話給自己,讓自己不要做飯,可是沒有到現在沒有任何電話,人也沒有回來,再加上姚映夕和席遠辰早上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肯定不是吵架。
她猶豫了很久,才走上樓梯,敲了書房門。
“進來。”以為是姚映夕,席遠辰說話的時候,不自覺戴上溫柔,門被人推進來,席遠辰頭也不抬的出聲:“我忙完,就下去吃飯。”
“先生,小姐現在還沒有回來。”阿姨著急的說著。
聞言,席遠辰猛然的抬眸:“沒回來?到現在?”
阿姨點頭:“是的,小姐沒回來,也沒有打過電話說不準備為晚飯,我擔心她會出事。”姚映夕每天都是按時回家,就算沒有按時,大部分都是跟席遠辰回來,幾乎很少有跟今天那樣子,現在都八點多了,還沒有見任何身影。
“電話打過了嗎?”他再問。
阿姨因為著急,根本沒想過打電話,她搖著頭:“沒。”
席遠辰連忙拿起桌子上的手機,給姚映夕打了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