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梁娉音訂婚的消息鬧得人盡皆知,各大記者媒體爭先恐后的想做訂婚當日的直播新聞。
請帖全部發出去,趙家和梁家也沒有打算瞞著任何人,畢竟還想趁著這個機會為之前的‘出軌’澄清一下,梁娉音和趙哲是情投意合,郎才女貌,沒有所謂的聯姻。
而這次的新聞,也夾帶著姚映夕和席遠辰,雖然席遠辰極力壓住要報道姚映夕的新聞,但還是有些不怕死的報社給登了出來。
一時之間眾說紛紜,有些說姚映夕是小三,使手段讓梁娉音跟趙哲混在一起,只為兩個解除婚約好上位。
有些人說梁娉音出軌趙哲,席家無法忍受折磨大的綠帽子才選擇解除婚約,至于為什么解除婚約的時間是輿論風聲之前的十幾天,肯定缺少不了其中的利益。
相比輿論上鬧得如火如荼,姚映夕這邊卻沒有任何波瀾,她過著她的生活,上她的課,當時看到那個新聞的時候,只是笑了笑,說了句:“事實。”便沒有多大的表情,她現在已經說不算是釋然自己曾是小三的事情,但也不會去因為這個難受,生活還在繼續,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只要她跟席遠辰能白頭偕老,承擔這個名字那又如何。
況且席遠辰跟梁娉音那段婚約不過是家里答應的,他本人卻從未承認過。
下午四點,姚映夕去席遠辰的公司時,剛敲了門,進去,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白庭生。
她愣怔了一下,笑著打招呼:“庭生,什么時候過來的。”
白庭生將手里的請帖揚了起來:“這不,受邀來參加人家的訂婚的。”
話落,白庭生翻開請帖看了一眼,嘖嘖嘖了幾聲。
姚映夕走了進去,將自己的設計稿放在了桌子。
白庭生看著姚映夕調侃著席遠辰:“老大,你看你前未婚妻都訂婚了,什么時候輪到你和姚小姐?”
席遠辰聽到這句話抬眸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姚映夕心里有些期待,看到席遠辰沒有回答,她心也跟著失落了下來,但沒有表現在臉上,她微微一笑:“我和席先生又不著急。”
她心里清楚席遠辰不會跟自己結婚或是訂婚這么快,但她清楚是一回事,想要席遠辰給一個承諾又是另一回事。
對于她和席遠辰現在的關系,就算不會再有像梁娉音那樣子的人,姚映夕還是沒有安全感。
有時候她也會懷疑,或許席遠辰將來也不會跟自己走到一起。
席遠辰上前摟著姚映夕的腰:“你要是著急,可以先結婚,份子錢我隨時都有準備。”
白庭生啞言。
姚映夕說:“你和庭生先聊,我去一下洗手間。”
席遠辰點頭:“好,有沒有想吃的東西?我讓人拿過來。”
“我沒有什么特別想吃的,你問問庭生,他想吃什么?”姚映夕轉身說了一句,便往休息室里走。
走進休息室,姚映夕關上門站在門口,深呼吸了一口氣,才往洗手間里去。
她是在意的,在意席遠辰的態度,在意他任何的話。她記得上次自己就是因為這個,生氣,而席遠辰是因為Tom多余的關心,而不相信自己鬧脾氣,兩個人因此大吵了一架。
所以她不敢表現出來,害怕兩個人再次吵架。大部分感情都是吵架吵沒的,她舍不得自己跟席遠辰的感情,也走到盡頭那一天。
席遠辰走到辦公桌前,按了一下內線電話:“送兩份蛋糕和水果以及一杯摩卡兩杯美式咖啡進來。”
電話放下,白庭生開口:“老大,我可不吃蛋糕。”他覺得一個大男人吃這些甜膩膩的東西很變扭,再加上也不喜歡。
席遠辰淡淡的回了一句:“不是給你點的。”
白庭生后知后覺,咬牙切齒的說了句:“有異性沒同性,有老婆不要兄弟,說好的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
“天底下斷手斷腳的多的是,敢裸奔的有幾個?”
姚映夕走出來,聽到那句話的時候,剛才有些失落的心情,好了很多。
她面帶著微笑。白庭生和席遠辰聽到門關上的聲音,轉頭過來,看到姚映夕。
白庭生佯裝控訴:“嫂子,你管管老大,剛才你說要問我吃什么,我還沒有說,老大就讓助理弄了,還是甜食,你都沒有什么想吃的,老大給你準備了兩份蛋糕,而我什么都沒有,你看看他這是招待客人還是在我面前秀自己不是單身boy。”
姚映夕笑了笑,反問:“庭生你是外人嗎?”
姚映夕話一落,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起來,想吃應了一聲,就看到朱莉小姐,手里端著托盤走了進來。
她將蛋糕咖啡水果放在桌子上,跟席遠辰說了聲,就轉身走了出去。
白庭生搖頭:“跟你和老大的關系相比,我是外人,如果不相比,我也算是你們的家人。”
姚映夕附和:“那不就是了,席先生這是把你當自己人,才會不問你想吃什么。”
白庭生聽到這句話,一下子從沙發上彈跳起來:“我算是明白了,嫂子你這是跟老大一唱一和啊。”
姚映夕笑笑不語,席遠辰上前摟著姚映夕的腰:“我們兩個的關系相比,你不就是個外人嗎?”
白庭生癱躺在沙發上:“有異性沒人性。”
席遠辰松開放在姚映夕腰間上的手,將蛋糕已在她另一邊,拉著姚映夕坐下,對著白庭生開口:“你要吃不吃?”
“吃狗糧都飽了。”他從沙發上起身:“我有事情出去一下,晚上我們出去吃飯吧。”
也算是許久不見的一聚,席遠辰點頭:“行,到時候你找地方,我們過去也行。”
辦公室里少了一個人,席遠辰便問姚映夕:“梁娉音訂婚的事情,想要去嗎?”
姚映夕不知道他為什么再問自己,她反問:“席先生希望我去嗎?”
“你不去我也不去了,問你只是因為梁家對你不客氣,我又何必管外人的看法給他們客氣。”席遠辰淡淡的說著。
姚映夕伸手摟著他的脖子:“我怎么感覺你這句話在賭氣?”
席遠辰托著她的臀部,親了親:“沒賭氣,這是給你出氣。”
姚映夕笑了笑,靠在席遠辰的懷里。就這樣子吧,不給承諾就不承諾,只要不抱有希望,以后要是跟席遠辰沒有結果,應該也不會太難過。
姚映夕在心里安慰著自己,閉著眼睛聞著席遠辰身上熟悉的氣息,仿佛下一刻兩個人會分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