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遠辰走進來聽到白庭生語氣中有些責怪姚映夕的話,臉色不好了起來,他出聲喊了白庭生:“庭生,你們點好菜了?”
服務生還站在姚映夕身旁,而姚映夕低著頭,跟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席遠辰看不清她的神色,不知道她是不是哭了。
白庭生聽到席遠辰的聲音響起下意識的抬頭看去,姚映夕也抬頭起來。
席遠辰摸了摸她的頭,在她身旁坐下,問著服務生:“菜點了多少?”
服務生搖頭:“這兩位先生小姐還沒有點菜。”
席遠辰拿起桌子上的菜單,眉眼帶著笑意和溫柔問著姚映夕:“有沒有什么特別想吃的,這里的酒店可以做家常菜,我不知道有沒有跟你小時候的一樣,你看看,點幾道,就當是我隔著時空陪伴你。”
低沉的聲音說著接地氣的情話,總是讓人心頭一酥。
白庭生也后知后覺自己剛才說話的語氣太重,他也出聲贊同著席遠辰的話:“是啊,姚小姐,我也是第一次來U城,也不知道什么好吃。”
姚映夕笑了笑,點著頭,翻開著菜單。這里變化很大,但好在有些特色的菜還是一直存留下來。
姚映夕點了幾個菜,就挑了清淡的。
菜單合上遞給服務生,服務生說了一句:“請三位稍等,邊轉身走了出去。”
門關上,席遠辰的臉色也冷了下來,看著白庭生;“我身體很好。”
言外之意是讓白庭生不用多管閑事,他知道白庭生這是擔心自己才這么跟姚映夕說。
現在事情已經過去了,他不希望姚映夕從別人的口中聽到之后,會內疚。
畢竟這件事情就算是姚映夕刻意的,是他自作自受。
更何況不是姚映夕刻意的,只能說巧合,姚映夕一來U城手機壞,他電話打不通,找不到人。
而姚映夕也沒有時間注意看,再加上墓地偏遠,也沒有第一時間住酒店,等閑下來。以她節省慣了的性格,也不會一直住酒店。
再加上她去住小時候的地方,也算是帶著回憶在里面。
這一切的一切,只能是巧合,是別人不想讓他見到姚映夕。
好在他沒有放棄,還是知道了。
白庭生沉默。
姚映夕笑著出聲:“庭生這是關心你的身體,你這話說的,怎么讓人覺得好心當做驢肝肺。”
白庭生看姚映夕出聲緩和氣氛,緩解自己的尷尬,也笑著附和:“可不是,姚小姐我說的沒錯吧,老大那種人如果沒有遇到你,只能注孤生。”
姚映夕眉眼彎了起來,她側眸盯著席遠辰:“還好席先生你遇到了我。”
門聲響了起來,服務生端著菜上桌,桌子是旋轉的,所以姚映夕不用刻意起身幫忙把清淡的飯菜放到席遠辰面前。
席遠辰和白庭生也不是傻子,看到一桌子的菜,只有一兩個辣菜,剩下的都是清淡的,都知道姚映夕刻意選的。
一頓飯吃完,幾個人有說有笑,大部分都是席遠辰懟白庭生,偶爾姚映夕說一句幫襯。
氣氛融和的結束午飯,席遠辰從餐桌起身,幫姚映夕移開椅子,拉著她起來。
白庭生起身對著兩個人說:“我自己先回去了,這里是姚小姐長大的地方,你們應該也想去逛一下吧。”
“嗯。”席遠辰淡淡的應了一聲,拉著姚映夕的手走了出去。
坐到車上,系好安全帶,姚映夕出聲:“我們去逛一下衣服,明天帶你去墓地看我媽。”
她十歲就離開了這里,而且這里很多地方都變了,也沒有什么地方好去故地重游。
不過這里許多品牌的商家街道消息這邊會被開發之后,都爭先過來開店,想提前打開知名度。
席遠辰問:“衣服沒帶夠嗎?”他之前吃過因為姚映夕衣服太多,不知道哪些帶走哪些沒帶走的,一時之間,有些不想給姚映夕買衣服。
姚映夕笑了笑:“帶夠了,我打算買你的。”
席遠辰其實很享受姚映夕給自己挑選衣服,挑選禮物的感覺,聽她這么說,點著頭:“好。”
車子啟動,因為不是上班高峰期,路上也不是很堵,席遠辰開著車,有姚映夕看了她幾次,出聲說:“下次別這樣子了,你的身體也很重要,別為了我,把身體搞垮了。”
席遠辰聽到她這么說,沉默不語,她趁著姚映夕望著前面,騰空手按了按腹部。
剛才雖然吃飯,但這幾天飲食不正常,再加上他一直有胃病,所以現在胃疼了起來。
但他不想讓姚映夕看見,害怕她自責。
車開到商城,席遠辰有些忍耐不住,他不動聲色的繃緊下顎,對著姚映夕開口:“我去一下洗手間,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酒店里吃錯了東西。”
“好,我在這等你。”姚映夕點頭,走到商城休息的椅子上坐下來。
望著商場內的環境,這座商場估計是剛建不久,很多東西都是全新的。
姚映夕被一套高高掛在一個店鋪里的休閑男裝給吸引住了目光,正要走過去看,就有一個聲音叫住了她:“姚映夕,姚映夕?”
連叫了兩次,第一次姚映夕以為自己聽錯了,畢竟在這邊她也不認識誰。
她轉身過來,看到站在自己身后一米多,肚子微微隆起,穿著寬松的裙子,腳踩著平底鞋的方晴時,愣怔。
短短幾個月不見,沒想到方晴懷了寶寶,一臉孕相。
不過自己跟方晴好像也沒有多熟。
姚映夕一臉防備的看著方晴。
方晴瞧見她這副神色,也沒有多驚訝。不過她此刻看著姚映夕沒有了之前的恨意和嫉妒不甘,反倒是神色很自然,好像跟一個長時間沒見過面的老朋友一樣開口說了一句:“好久不見。”
姚映夕點著頭:“好久不見。”
方晴雖然此刻看起來對自己沒有任何敵意,但姚映夕還是依舊一臉戒備,語氣淡淡的回答著方晴的話。
“你自己一個人過來?遠辰呢?”
“有什么事嗎?”姚映夕不答反問,她不知道方晴突然那叫住自己想要做什么,但她沒有打算跟風情繼續談下去。
“沒什么事情,只是一直有話想要你說。”方晴見她警惕的樣子,嘴角微微上揚的說著。
姚映夕皺著眉頭,遲疑著方晴的話。
好半響她才開問:“想要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