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能?”
席遠辰輕啄了一下她嘴唇,低聲問著,他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情深有多深情,也有多遲疑。
姚映夕笑意盈盈,那雙杏眸燦若星辰:“真不能。”
雖然席遠辰問過很多次,但姚映夕的答案永遠都是一個。
她不是一個多情的人。她喜歡一個人就一直很喜歡,要不然修言有追她,明明可以耗著,卻要拒絕的決然。
因為她的愛只有一份,也只對一個人,無法分出來。
席遠辰能從那雙眼睛看出倒映的自己,也看到姚映夕看著自己時的溫柔和愛,心里被填得滿滿的,因為姚映夕那句話,也因為姚映夕那雙盛滿愛意的眼神。
可他不知道的是,這句‘真不能’后來成為了他的幾千個日月的夢魘和不甘,卻又無可奈何,束手無策。
……
接連幾天,席遠辰突然毫無征兆的忙了起來,忙得沒有時間送姚映夕上課,也沒有時間送下課不說,還沒有時間打一個電話讓姚映夕去公司或是叮囑姚映夕下課回公寓的事情。
就連下班時間也不跟平常一樣,一直到很晚很晚才回來。
姚映夕好幾次想問,都沒有問出口,她擔心自己說出來,到時候席遠辰跟之前一樣,把工作堆積在一起,一下子忙得幾天幾夜不合眼。
那樣子的席遠辰她是心疼的,所以就這么放任著席遠辰就這么忙著,等他忙完了自然而然的會恢復跟之前一樣。
姚映夕下課之后剛從Tom工作室的那棟大廈里出來,知道今天席遠辰也不會來接著自己,姚映夕跟前幾天一樣正要往車里走,突然一個聲音叫住她:“姚映夕。”
那個聲音有些熟悉,所以姚映夕也立馬轉頭過來。
叫住姚映夕的不是別人,而是梁娉音。
梁娉音此時手里拿著東西,身邊還站著一個人,姚映夕覺得很眼熟,卻不記得在哪里見過。
梁娉音嘴角上揚,笑意達不到眼底的看著姚映夕。
她意想不到自己會在這里遇到姚映夕,突然看了一眼大廈,后知后覺。
Tom的工作室就在這里,之前她也查過姚映夕,可是看到姚映夕從里面出來,又了解完席遠辰身邊的朋友,她嫉妒了起來。
姚映夕同時也看著她:“有什么事?”
劉欣聽到梁娉音叫這個名字時,整個人臉色難看了起來。從梁娉音嘴里以及劉慧嘴里都聽過這個名字。
“是那個勾引著席遠辰的狐貍精?”
劉欣氣勢沖沖的看著梁娉音一眼,視線最后落在姚映夕的身上,她從上到下的打量著姚映夕。
姚映夕聽到那句話,臉色有些沉了一下來。
梁娉音眼神凌厲了起來,冷嘲熱諷著:“媽,可不能這么說,人家手段高明,已經從小三變成了席遠辰的正牌女友。”
劉欣聽到那句話,臉色更加難看。
她怒火中燒:“我管她現在是不是席遠辰的正牌女友,今天遇到了,我非要好好教訓她不可,讓她不知廉恥,之前當你和席遠辰的小三,這口氣,我非要出一下。”
說話間,劉欣想要上前。
梁娉音連忙拉住她:“媽,你別沖動。”
話雖是對著劉欣說著,但她的眼神看著四處,她還沒有忘,當初自己給姚映夕下藥的那天,姚映夕身邊好像跟著保鏢,她擔心劉欣待會兒上去,還沒有打到姚映夕,就被保鏢制止住了。
不然,她才不會阻止劉欣。她恨不得有人上去狠狠的教訓著姚映夕,自己在旁邊冷眼相待。
看姚映夕狼狽的樣子,看她以后在自己面前怎么清高。
姚映夕看著兩個人,帶有誠意開口:“我承認我之前是介入你和席遠辰的婚約,為此我感到抱歉。”
不管梁娉音跟席遠辰的之前的婚約愛不愛對方,她心里一直清楚自己插足別人的婚約是不對的。
現在梁娉音跟席遠辰也已經解除了婚約,所以她很誠懇的道歉著。
“道歉,道歉有用嗎?”
劉欣拽拉下梁娉音的手:“如果不是你,席遠辰能跟我女兒解除婚約,如果不是你,我女兒至于現在成為別人的笑柄?”
她越說越氣,就是因為那個女人,自己的想要成為別人艷羨的愿望落空,還讓自己家損失了那么多的股份。
今天不把她打一頓,自己都無法解氣,想起席遠辰在公寓里那么威脅自己,劉欣怒火更加旺盛。
聽梁娉音這么說,姚映夕才后知后覺,那個人原來是梁娉音的媽媽,她突然是在梁家開的那個記者會上見過那個女人。
劉欣怒氣沖沖的走到姚映夕面前,正要抬起手,就被姚映夕手疾眼快的拿住,姚映夕冷眸微抬看著她:“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還是梁娉音從始至終都對你們說謊,還是說你有錢有勢,什么事情都是你對的?”
姚映夕想起之前被梁娉音下藥,還被梁娉音反過來把所有錯放到自己身上,也生氣了起來:“她的藥是我下的,我承認,但我這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除了這個以外,記者房間還有人都不是我安排的,我今天就說一次,以后我不管你們是誰,再次讓我聽到耳朵里,我就把這些全部抖出去,紅袖館那邊的監控錄像我還留著。”
話落,姚映夕松開手,甩開劉欣。
她忍無可忍那些子虛烏有的罪名一次一次安在自己身上。那些人說多了,她差點就相信,這些都是她做的了。
劉欣猝不及防的被她甩了一下,后退了幾步,反應過來,更加怒火中燒想要再沖過去。
一直站在遠處的女保鏢分別上前,直接擋在姚映夕面前,女保鏢身高一米七多,足足高出劉欣大半個頭,再加上因為職業的問題,兩個女保鏢周身氣質冷漠,這樣子居高臨下的看著劉欣,隱隱帶著壓迫感。
劉欣被面前的兩個高大的女人震懾住,一時忘了反應。
梁娉音反應過來,看到是那天把姚映夕帶出房間的兩個女保鏢,又恨又氣,卻不能發作。
她上前把劉欣拉回來,一邊質問著姚映夕:“你想做什么?我警告你,你要是讓那些女人動手打我媽,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她心里雖然膽怯,但看不慣也嫉妒席遠辰讓女保鏢跟著姚映夕的事情。
畢竟自己之前來這里,席遠辰只是象征性的陪自己。
從不因為她對這里人生地不熟,擔心什么,讓人跟著過。
越想梁娉音的心里越扭曲,越恨不得讓姚映夕不痛快。
憑什么席遠辰對姚映夕這么好,跟寶貝一樣,卻對自己這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