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遠辰被他這么主動嚇了一跳,怔了怔,隨之,反應過來手扣上姚映夕的后腦勺,讓她更貼著自己。
兩個人吻得難舍難分,地上衣服散落,分不清誰是誰的。
喘息聲在浴室里響起,水從花灑嘩啦啦的掉下來,因為流過人身上,水滴落下來并不猛烈。
月色籠罩天際,銀白色的月光灑落在地上,給人一種歸途,也給人一種孤寂。
浴室里,姚映夕累的睜不開眼睛,整個身體濕漉漉的。
席遠辰將她從浴缸里撈出來,把毛巾蓋在姚映夕的身上,擦了擦。
從浴室里出來,席遠辰將姚映夕放在床上,蓋上被子。他身上穿著深藍色的睡衣,頭發懶懶散散的貼著額頭,往門口的方向走。
席遠辰下樓去更衣室拿了姚映夕睡衣,剛走出門口,就聽到一道鈴聲響起。
席遠辰轉頭過來,找尋著鈴聲發源地,便看到了掉在沙發下的手機。
他走了過去,正要接聽電話,那個電話便自動掛斷,席遠辰低頭看了一眼上面的陌生號碼,眉頭微微皺起。
想起要查的事情,席遠辰拿著手機往樓上的方向走。
他并不著急去看姚映夕最近的通話記錄,而是把手機放下來,給姚映夕穿好衣服,又蓋上被子,調低空調之后,才拿著姚映夕的手機往陽臺的方向走。
手機再次響起,席遠辰擔心吵到姚映夕,將陽臺的落地窗拉上。
屏幕上顯示的是剛才那個號碼。
席遠辰坐在貴妃榻上,滑動著接聽。
“聽說你今天見了我姨父和小姨。”
電話里傳來的聲音主人是陰魂不散的梁娉音。
席遠辰沉默,眉頭緊緊的皺起。
他怎么說姚映夕為什么突然一反常態,聽到自己說不去接她的時候,還反過來松了一口氣。
后來生怕自己后悔要過去,連忙掛上了電話。
想到這,席遠辰神色深沉,雖然不知道姚映夕為什么叮囑保鏢瞞著自己,但他心里還是不高興,姚映夕這么做。
“我猜,估計我姨父他們給你一張支票讓你離開遠辰吧。”
梁娉音聽著電話里的人一直沒有說話,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有些慌忙的開口:“你是席遠辰?”
席遠辰沒有回答,掛上了電話。
梁娉音心里忐忑,但沒有敢再打電話過去。
席遠辰將手機放在一邊,靠著貴妃榻,閉著眼睛沉思著。
不知坐了多久,席遠辰才從貴妃榻上起身,往臥室里走。
他躺在姚映夕的身旁,把姚映夕整個人抱在懷里。
次日清晨,姚映夕睡衣朦朧的睜開眼睛時,發現腰間上放著一只手,抬頭看到睜著眼睛,眉眼帶著溫柔和微笑的席遠辰時,嘴角也上揚了起來。
“早安。”
“早。”
席遠辰附身在她額頭上親了親,兩個人才從床上下來。
吃完早餐,要出門的時候,席遠辰叮囑:“我今天下午要開會,可能沒有時間過去接你,到時候我讓阿南過去,你在Tom的辦公室里瞪著就好。”
姚映夕笑了笑,拉著邊出門,邊說:“我知道了,你今天怎么突然又啰嗦了起來。”
席遠辰抬手揉了揉她的頭,喃喃自語了一句:“怕你有事情瞞著我不說。”
姚映夕沒有聽清楚,抬頭問著他:“什么?”
席遠辰要吐,兩個人上車,驅車離開。
一路上,席遠辰總是叮囑著姚映夕注意安全之類的話,讓姚映夕懷疑席遠辰是不是有新的仇家知道了自己的存在。
“席先生,你該不會背著我,做了什么事情吧?”
席遠辰臉帶著微笑,搖頭:“能有什么事情背著你做,只是突然想到你拳擊練的不怎么樣,到時候要是遇到危險怎么辦?”
姚映夕努了努嘴:“什么啊?我又不是小孩子,再說這不是讓保鏢都跟著我嗎?”
說話間,姚映夕打開車門,從車上下來:“今天讓你看著我進去,哪里有什么危險,瞎操心。”
姚映夕說這句話的時候,心里也沒有底,昨天席至深約自己見面,目的沒有達成。
她從席遠辰的嘴里和情況都了解那個男人,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席遠辰剛才這么擔憂的叮囑的時候,姚映夕差點誤認以為席遠辰知道自己和席至深見面的事情,所以一直讓防備著。
姚映夕心情忐忑的往大廈里走,偶爾回頭過來,見席遠辰坐在車里,臉上帶著微笑,看著她。
可能是對自己和席遠辰的未來不自信,再加上深深意識到席至深不會同意自己跟席遠辰的在一起的事情。
姚映夕收回自己的目光,轉身繼續往里面走著。
她眼眸暗淡了下來。想到突然有一天自己會跟席遠辰分開,席遠辰會娶著如席至深他們嘴里所說,對席遠辰事業有幫助的女人。
姚映夕只覺得呼吸難受。
看著姚映夕的身影徹底的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席遠辰的臉一下子陰沉下來。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席遠辰低頭,看到上面顯示著的名字時,聯審更加陰沉。
他戴上藍牙耳機,接聽著電話。
“在哪里?今晚回來一趟。”
“公司還有事情,我今晚沒有時間。”
“晚上已經下班了,公司還有什么事情需要你處理,怎么?現在翅膀硬了,我的話對你來說是沒有什么用了,對吧?”
席至深漠然的聲音帶著薄怒傳入耳膜。
席遠辰還沒有回答,席至深繼續開口:“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我為了那個女人,所有的東西是不是都不想要了。”
席遠辰沉著一張臉,沉默著。
他知道席至深這是在威脅著他,那句東西里,除了席家所有的東西,還有那個人,都在席至深的手里。
席至深聽到席遠辰沉默,冷哼了一句:“你今晚不回來,就自己好好衡量著我那句話,到底是你養在外面的那個女人重要,還是你下載擁有的所有東西,包括有些想要的重要。”
席至深說完,沒有給席遠辰任何回話的機會,就掛斷了電話。
到底席遠辰是他從小養到大的東西,不然怎么會不了解他的性格。
席遠辰往往不反抗沉默就是妥協,就算席至深等著席遠辰說,不掛斷電話,他也只會答應。
席遠辰將藍牙耳機隨手扔在了儲物箱里,心里冒著火氣,啟動車子。
他討厭自己有時的無能為力,也討厭被席至深控制威脅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