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映夕繼續叮囑著:“我們去明月樓的事情別跟席先生說,我怕他擔心。”
保鏢猶豫了一下,才點頭。反正是有女保鏢跟著姚映夕,要是出什么事情,也能及時趕到。
車開到明月樓,一家采用中世紀巴洛克風格的建筑物,卻叫著非常東方的名字。
姚映夕從車上下來,四個保鏢跟在她身后,姚映夕走了幾步,出聲:“待會兒,你們跟我分開進去,不要太湊近我,也不要讓別人看到你們是跟著我一起來的。”
兩個女保鏢點頭,走到門口,男保鏢止步,沒有進去。
姚映夕推開明月樓的門,最先映入眼簾的是,掛在對面門旁的一副達芬奇的某件作品。
她上過畫畫班,還是要感謝修言在課外給她補的畫家作品。
明月樓的服務生穿著英國上世紀的女仆裝,看到姚映夕,上前,用拗口的中文詢問著姚映夕:“請問小姐找人嗎?”
在這里的工作的都有眼力,看著姚映夕看著四周。
姚映夕點頭:“是的,找人。”
服務生立馬想到剛才一個男客人的叮囑,她帶著姚映夕從旁邊掛著達芬奇作品的門進去,又繞過花園,花園里有個帶著翅膀的丘比特雕刻噴池。
姚映夕眼睛沒有偷瞄,而是直直的跟在服務生身后,終于在一家金碧輝煌的包廂門口停下。
兩個女保鏢偷偷的跟在姚映夕他們身后,看到服務生敲門沒一會兒,就領著姚映夕出來之后才出來。
女保鏢躲著服務生,跑到姚映夕呆的那個包廂門口。
姚映夕一進去就看到了席至深還有劉慧坐在座位上,正面對著門口。
他的眼神如鷹般炯炯有神,仿佛想要穿透著人的軀干,直射到靈魂深處一樣。
劉慧和席至深也看到了站在穿著女仆裝服務生后面的姚映夕。
席至深冷漠的眼神在姚映夕身上掃了一圈,劉慧面帶微笑的起身:“姚小姐,請坐。”
雖然劉慧面帶微笑,看起來溫婉大方。可姚映夕一進來見到她的第一感覺并不好,可能是每個人對危險東西都有種潛意識的抗拒。
姚映夕看了席至深和劉慧一眼,心里忐忑的坐在他們對面。
“姚小姐,想要吃什么?”
劉慧手里拿著菜單問著。
姚映夕盡可能的讓自己看起來很平靜,她伸出手:“麻煩菜單給我看一下。”
她的眼睛看著劉慧。劉慧心里咯噔了一下,又立即恢復自然。
可笑,她差點被一個黃毛丫頭給看透了一樣。
劉慧側眸看了一眼坐著的席至深,尷尬的笑了笑,將菜單遞了過去。沒想到自己本來想要借著這個機會讓姚映夕難看一下,畢竟這種地方姚映夕那種身份估計也沒有來過。
姚映夕拿過菜單,翻看了一眼合上:“一杯白開水就行。”
有了之前梁娉音那次教訓,一切離了自己視線的東西,她也沒想過要吃。
再加上對面那兩個人,一個是席遠辰的親生父親,跟席遠辰關系差,另一個是席遠辰的繼母同時也是梁娉音的小姨。
她完全不敢保證那兩個人約自己今天見面會不會害自己。一個為梁娉音出氣,一個應該想要自己離開席遠辰吧.
雖然梁娉音的話,大部分不可信,但是為了讓自己不痛快的侍寢,她大多數都不會子虛烏有。
姚映夕心里比誰都清楚,席至深是真的瞧不上自己,想起前段時間那個打量眼神,姚映夕汗毛突然豎起。
她心里也明白,席至深不滿意自己。
席至深的眼神從上到下審視著姚映夕,看到她脖頸上的痕跡時,眉頭微微皺起,又很快舒展開,心里滿是厭棄。
姚映夕如坐針氈,被席至深那么看著,讓人心悸。
“姚小姐是不認識菜單上的字嗎?要不我幫你點吧。”
劉慧見她沒有點菜,故作好心的開口。
姚映夕面上帶著微笑搖頭:“不用麻煩了,謝謝。”
看著姚映夕那副落落大方,讓人找不到一點錯,讓劉慧找不到任何理由諷刺。
服務生很快將一杯白開水放到姚映夕面前。
席至深開口:“我找你來,我相信姚小姐你這么聰明,也能猜到。”
不同于席遠辰的冷漠,席至深的語氣中還帶著壓迫感和震懾力。
姚映夕繃緊下顎,來之前盡管做過心里準備,但姚映夕心里還是緊張。
她放在膝蓋的手緊緊握成拳頭,面上佯裝平靜和不知情的問著席至深:“席先生,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您要說什么?”
席至深嘴角勾起諷意,眼神漠然的瞥了姚映夕一眼:“貪得無厭。”
他可不認為一個能讓梁娉音成為毫無利用價值的女人,會是傻子,也不會相信席遠辰一直堅持看中的人會單純無害。
劉慧側眸看著席至深,最后視線落在了姚映夕的身上。她一想到席遠辰從自己姐姐姐夫那邊拿的股份放在姚映夕身上,就恨不得上前把她打到吐出那些股份為止。
姚映夕沉默,劉慧面帶著微笑接著往下開口:“姚小姐,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
姚映夕把視線放在她身上。
“你跟遠辰在一起也很長的時間了,想必你也從遠辰嘴里聽說過我們。”
劉慧從上到下審視著姚映夕一眼,繼續往下開口:“所以我今天在這里也不打算跟你拐彎抹角,遠辰雖然不是我親生的,但我一直把他當成親生兒子一樣對待。”
姚映夕沉默的看著劉慧。她心里明白劉慧所的那句把席遠辰當成親生兒子對待不過是在席至深面前。
不然,如果以她對席遠辰真如她嘴里所說的,那席至深跟席遠辰的關系會這么差勁,席遠辰會不在意她這個阿姨?
“我今天在這里也不跟姚小姐你客套。”
話落,劉慧從包里拿出一張空白支票放到了桌子,移到姚映夕的對面:“錢隨你填,條件就是你離開遠辰,從此不在他的世界里出現,我們到時候可以送你出國,送你去任何一個地方不被遠辰查到。”
姚映夕覺得心尖顫抖了一下,她垂眸看著面前的支票。知道被席遠辰的父親叫來是離開他,盡管做過很多次的心里準備。
但人家提在自己面前時,姚映夕只覺得心里堵的慌。可是她不怪任何人,只怪自己沒有努力,所以配不上席遠辰。
他們之間就算是再難舍難分,在別人眼里不值得一提。
不然怎么會用錢來打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