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遠辰怔了怔,眼神放在姚映夕的身上。
看到她紅起了眼睛,想要把姚映夕摟進懷里。
姚映夕好像知道他的動作一樣,后退了一步,躲開席遠辰的觸碰。
“不知道是吧?你說你了解我,那你知道我為什么現在生氣嗎?”
眼淚從眼眶里話落,她就這么的睜著眼睛看著席遠辰。
席遠辰沉默。
姚映夕抬手擦了一下臉頰上的淚痕,深深的看了一眼,席遠辰轉身想要離開。
席遠辰幾步過去,把姚映夕摟在懷里,輕聲的說著:“對不起,昨晚沒有顧慮到你的感受,上車沒有幫你打開車門,更惡劣的下車也不叫你,寶貝,你能原諒我嗎?”
姚映夕沒有說話。
席遠辰繼續開口:“我昨晚不應該因為恩明最后那句提醒,就心里不舒服把氣灑到你身上,寶貝,對不起,你能原諒我嗎?”
他將昨晚的事情一遍又一遍的掠過好幾次,才想通或許是自己上車時,就把姚映夕扔在車旁,她睡著時,也把她扔在車里事情。
也是上車開始,姚映夕的情緒不對經。
當時他心里也不舒坦,所以也沒有顧慮到姚映夕的感受。
再加上自己和梁娉音的婚約剛剛解除,害怕姚映夕大半夜出門出事情,才一下子又發出脾氣。
姚映夕任由他抱著,席遠辰將她從自己懷里出來一遍一遍的親吻著姚映夕的額頭,眉心,和鼻尖,嘴里不停的道歉:“對不起,映夕,對不起寶貝。”
姚映夕臉色冷淡,就算席遠辰一遍一遍的道歉,但姚映夕一時間還無法接受過來。
她不知道席遠辰這樣子是不是太愛自己,所以才因為別人一句叮囑,心里吃著醋。
可是轉念一想,姚映夕覺得席遠辰如果愛自己,就不可能因為跟別人生氣,就把火氣發到自己身上來。
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打破了兩人此時的氣氛,也打破了姚映夕的糾結。
她不知道該不該馬上就跟席遠辰說沒有關系。她不知道要怎么跟席遠辰解決這次的吵架。
以往都是席遠辰生氣甩臉走人,她哄。現在自己是那個生氣的人,卻不知道該怎么理解惹怒自己的席遠辰。
席遠辰還摟著姚映夕在懷里,桌上的手機一直響不停。姚映夕知道響起來的手機時席遠辰的。
她推了席遠辰一下,垂著眸。
席遠辰臉色有些冷,因為被打擾心里不高興的看著桌子上的手機。
姚映夕看他還站在原地,打算不再催促他。她本來心里煩躁,桌子上的手機一直響不停,心里更加煩躁。
席遠辰往桌子那邊方向邁步,姚映夕徑自往要往樓上走。
席遠辰手疾眼快的拉住她的手,把她往回拽到自己懷里。
走到沙發,席遠辰坐下之后才拿起手機。
電話是鐘恩明打來的,姚映夕也無意看到了上面的備注。
席遠辰沒有接聽,而是滑動接聽。
現在是下午兩點半,梁家召開的記者會早就結束,有些不知情的,肯定會打電話來詢問,他知不知道的事情。
席遠辰本來想著要跟姚映夕說,但從今天到現在兩個人一直吵架,也沒來得及說出口。
“我想上樓。”
姚映夕淡淡的說了一句。
席遠辰把她摟在懷里:“怎么辦?我擔心你會出去,你還沒有原諒我,萬一出去了,不肯回來,怎么辦?”
他這句話只是在跟姚映夕裝著可憐,有保鏢跟著和姚映夕,姚映夕能去哪里。
明明知道那一切都不可能,但姚映夕聽到席遠辰說這句話的時候,心里仿佛被人用刀刺入一樣,很疼,很疼。
何曾幾時,一向都是她低頭的吵架或是冷戰中,席遠辰甩門出去時,哪有這樣子過。
她從昨晚好好審視著自己的心,因為席遠辰,她好像一直把自己的位置低于席遠辰。
就像現在,席遠辰說的那句話,她心里一下子就消氣了。
姚映夕輕聲的開口:“不會,我們兩個總要吃飯,你松開我吧。”
現在是下午兩點多,阿姨沒來,家里什么都沒有做。
席遠辰點頭:“好,我們出去吃。”
他最先從沙發上起身,拽拉了一下姚映夕。
姚映夕點著頭,席遠辰看著她心情好像還在悶悶不樂,心里有些煩躁。
該服軟的他都服軟了,可姚映夕還是這樣子不冷不淡。
“嗯。”
姚映夕起身,沒有把手放在席遠辰的掌心里,自己徑自的要往更衣室里去。
席遠辰眉頭緊蹙,他上前拉住姚映夕的胳膊,問著:“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原諒我。”
姚映夕突然被他拽了回來,嚇了一大跳的抬眸盯著席遠辰幾秒,聽到她說的那句話時,眉頭皺起。
“昨晚的事情,我承認是我錯了,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
以前都是別人來跟他承認錯誤,之前姚映夕也是這樣子,現在床上了,抱過、吻過,誠懇道歉,幾乎都用完了。
可姚映夕還是如此。
“如果你真要讓我們兩個靜一段時間,你不用走,我走就行。”
說著,席遠辰轉身要離開。
姚映夕蹙著眉頭,出聲問著:“我有說我沒有原諒你嗎?還是說現在趕你走。。”
席遠辰停住腳步。
“因為愛你,我一直把自己放在最低的那一位,我現在只是想,我這樣子做是不是錯了。”
姚映夕眼眶紅起,其實她不想哭,只是心里太難受,眼淚控制不住的蒙上雙眼,讓她的視線朦朧起來:“我只是想讓那個你多哄哄我而已,為什么就那么難?”
她說話的聲音帶著鼻音和哽咽。
席遠辰心里也難受了起來,轉身回去抱著她:“對不起,沒有顧慮你的感受,還沒有耐心哄你,我現在就改,你能原諒我嗎?”
他將姚映夕從懷里拉出來,眼睛盯著她的眼睛,手放在姚映夕的臉頰上,指腹試擦著她臉頰上的淚痕。
姚映夕點著頭:“那你下次能不能不因為別人,像昨天晚上那么對我?”
席遠辰鄭重其事的點著頭:“是我太小氣了。”
鐘恩明是他十來年的兄弟,雖然跟他的關系沒有白庭生那么鐵,但總歸還是他列入兄弟陣營的人。那些人對他們的關心才是真心實意的,況且鐘恩明關心姚映夕也是人之常情,畢竟姚映夕是他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