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映夕去到席遠辰的辦公室里,要么看著書,要么是在筆上記錄著自己剛才想要在設計稿上加元素的筆記。
從始至終都沒有關心梁娉音現在的情況,仿佛讓梁娉音感受被下藥不是她叫的一樣。
辦公室里人來人往。GP員工早已見怪不怪姚映夕會在席遠辰的辦公室里,所以也沒有刻意的把目光放到姚映夕身上過。
姚映夕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她已經掏出了彩色筆和畫紙,在紙上畫著。
席遠辰抬眸便看到此刻的姚映夕,嘴角微微勾起。他繼續垂眸看著資料。
身旁的手機震動起來,在此刻寂靜無人聲的辦公室里,顯得異常突兀。
好在姚映夕一直畫著設計稿,把自己關在自己的構思和世界里,根本沒有被打擾。
席遠辰瞥了一眼上面發來的信息,拿起手機,指尖在智能手機上按了好幾次,才放下來。
時間飛逝,姚映夕畫完設計稿抬頭時,已經是十一點多,她驚愕了一下,放下自己手里的手機,望著坐在辦公桌后面的席遠辰。
不知道是不是心意相通,席遠辰同時也抬起頭,和姚映夕相視一笑。
他放下自己手里的筆,從旋轉椅子上起身,邊走邊問責姚映夕:“忙完了?”
姚映夕笑了笑:“也不算忙,就是突然來了靈感畫了一張設計圖而已。”
說話間,姚映夕拿起自己剛放下的設計稿遞給席遠辰看:“席先生,你看看做出成品會不會好看?”
這是一張女性禮服的草稿。席遠辰飛快的掃了一眼,眼神帶著寵溺的對姚映夕說:“你設計的都好看。”
姚映夕嗔怪:“你都沒仔細看,怎么知道好看。”
席遠辰將設計草稿放下,伸手樓住她的腰,額頭抵著她的額頭,鼻子對著她的鼻子,溫熱的氣息灑在姚映夕的臉上,有些癢癢的。
兩個的呼吸纏繞在一起,分不清彼此,席遠辰鄭重其事的開口:“因為我相信你。”
話落,帶著涼意的唇貼了上去。
正午的時間,窗戶全部蓋上厚厚的窗簾,陽光照射不進來,但辦公室很亮,燈光通透。
空調也開得夠足,室內冰冰涼涼的。但就算如此,也抵擋不住此時帶著曖昧熾熱的氣氛。
姚映夕略微張著唇,兩個人的舌頭相似風和搖曳的樹枝一樣,纏綿在一起,分不清是風動還是樹枝動。
席遠辰從姚映夕的唇上離開,她面頰紅起,眼睛附上薄薄的霧水,像是臨近夏日待放的花苞一樣,嬌艷欲滴,讓人一控制不住就想摧殘。
席遠辰呼吸喘重,額頭上微微青筋凸起,抿著的下顎成一條線,像是在隱忍著什么。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姚映夕一直垂眸,額頭靠著席遠辰的下巴。而席遠辰的手也一直放在她的腰間,將她整個人半禁錮在自己懷里。
辦公室的門悄然響起,姚映夕剛才沉積在自己的思緒里,突然被吵了一下,嚇得姚映夕猛然抬起頭來,望著門口的方向。
兩個人分開,姚映夕坐回沙發上。心還在砰砰的跳動著,不是情動,而是被人剛才嚇一跳的緣故。
席遠辰靠在自己的辦公桌前,不慌不忙的開口:“請進。”
被打擾,他的臉色很不耐,因為姚映夕在,他深色也不好陰沉下來,只能跟平常一樣冷漠著。
走進來的是席遠辰的助理,她的懷里抱著兩份文件。
看到席遠辰靠在那,正面對著坐著的姚映夕,而望著她的眼神很冷,說是六月飛雪也不為過。
助理心里咯噔了一下,腦海里浮現著,是不是自己打擾到了席遠辰剛才的好事?
辦公室很靜,靜得只剩下助理踩著高跟鞋的聲音,同時助理心里只冒著冷汗,生怕被boss罵。
她走到席遠辰的面前,將手里的文件遞過去:“boss,這是策劃部剛剛呈遞上來的方案,請你過目一下。”
席遠辰冷眸微抬,伸手將方案接了過來,冷淡的開口:“知道了,出去吧。”
助理點頭,維持著面善得體的微笑,轉身走了出去。如果姚映夕不是看到她轉身時松了一口氣的表情,都會忍不住在心里佩服一句,席遠辰的員工心里素質真高。
席遠辰將手里的方案放到桌子上,邊走邊問著姚映夕:“映夕,午飯要出去吃還是在公司里?”
姚映夕沉思一會兒,才開口:“在公司里,點外賣吧。”
席遠辰走到她身旁,你想要吃什么,我讓阿南出去打包回來給你。
外面小餐館的外賣,他覺得不大干凈,還不如讓阿南去國際酒店打包一份。
大學城賓館,相比姚映夕覺得時間飛逝,梁娉音就沒有那么好受。
藥效發作,她整個人躺在地上扭動著,熱,很熱,全身燥熱,她嘴唇干裂,像是瀕臨死亡的魚。
她磨蹭著臉在帶著涼意的地板上,想要讓自己舒服些。
可這些遠遠不夠,遠遠緩解不了她身上的熱,她眼神迷離,全身通紅,情動又欲求不得.
梁娉音此時是清醒著,正因為清醒,她身體越難耐,心里就越難熬,越恨姚映夕。
她不知道在地上蹭了多久,忍無可忍走到房門想要打開,卻被人反鎖了起來。
梁娉音靠在門上,喘著粗氣,迷離的眼睛帶著水霧掃視著房間上下,卻發現沒有空調,只有一個不大不小的風扇。
她唇干舌燥,搖搖晃晃的往風扇那邊走著,每走一步,雙頭摩擦在一起,下半身忍無可奈的難受了起來,好像是一個小孩張著嘴一直等著,等著有東西進嘴里一樣。
她手腳無力,松軟著走到風扇前,卻不知道怎么打開。風扇是六瓣扇子,帶插頭,開關在扇子身上的那種,還有一檔二檔三檔。
梁娉音從小到大哪里用過這種東西,她折騰了好一會兒,插頭插進插座里,卻一直開不了。
她氣得全身顫抖,火冒三丈,用腳大力的踹了一下。
踹得她腳疼得鼻子一酸。
風扇倒在地上,梁娉音全身更加燥熱,帶著水霧情動的眼睛望著四周,終于看到了簡陋又臟的浴室時,眉頭緊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