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給梁元生任何揣測這句話意思的機會,席遠辰就掛上了電話。
他氣得全身顫抖,將手里的手機扔在地上,轉身直接甩了梁娉音一巴掌。
一切都在忽然,站在他身旁的梁娉音猝不及防,心里沒有任何防備就被梁元生打了一巴掌,趔趄了好幾步,才站穩腳。
她眼眶紅起,同時臉也腫了起來,臉頰上的五個手指分分明明的印在她的臉上。
“你這個不知羞恥的逆子,如果不是你,我何必要受席遠辰這份氣,我今天打死你,好省事。”
說著,梁元生,看著四周,看到放在角落里的打掃衛生的雞毛撣子,直接奔過去拿起來。
梁娉音被打懵了,臉頰火辣辣的痛,頭腦有些發昏。
她聽到梁元生的話,緩緩回神過來時,看到梁元生手里拿著雞毛撣子,嘴里罵罵咧咧:“我打死你這個不知廉恥的東西,說你到底做了什么得罪席遠辰。”
梁娉音抹掉臉頰上掛著的淚痕,紅著眼睛瞪著梁元生。
梁元生繼續罵著:“我現在把你打死,省得我們梁家丟臉,省得席遠辰想要跟你算賬的事情牽扯到我身上來。”
梁娉音聽到那句席遠辰要找她算賬的話時,腦子一片空白。
這件事情席遠辰也說過,之前,還有昨天。難道席遠辰故意拖延著就是為了之前她跟方晴兩個人讓人綁架姚映夕的事情?
雞毛撣子啪的一下子在梁娉音沒有留神的時候,落在了她的后背上,后背迅速紅起一片,火辣辣的痛感讓梁娉音鼻頭一酸,她回神過來,看到梁元生舉著雞毛撣子再次要落下。
梁娉音手疾眼快的伸手,直面讓雞毛撣子落在了她的掌心里,幾乎痛得她下意識的縮回手。
“你打死我,你也別想好過,梁氏集團的公司在你手上遲早都會倒閉。”
她不怕死的頂撞著。
“你咒我,翅膀硬了,敢咒我?”
梁元生氣得火冒三丈,再次舉起手里的雞毛撣子。
兩個人爭吵的聲音太大,讓此時在門口要進門的劉欣,連忙打開門進來。
她看到梁元生拿著雞毛撣子要打梁娉音時,直直的沖進去,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直接推開梁元生。
梁元生毫無防備的被推了一下,后退了好幾步。
“梁元生,你做什么?”
她吼著。梁娉音雖然不能跟席遠辰再結婚,但梁家的人找來,估計也有意向要聯姻。雖然趙家沒有席家好,但總比以后梁娉音沒能再嫁豪門的搶。
今天梁元生舉著這個雞毛撣子,把梁娉音打死了,以后她走在大街上令人艷羨的想法怎么實現。
梁元生指著梁娉音:“我打死那個逆子,讓她給我丟人現眼,如果不是她,我用得著受席遠辰那些氣。”
“你問問她做了什么人,讓席遠辰威脅我,啊?”
他氣得青筋凸起,眼睛猩紅。
劉欣下意識的看了梁娉音一眼。只見梁娉音紅著眼睛沒有說話,臉上帶著五個手指印,她眉頭緊皺的瞪著梁元生:“我管你是不是被席遠辰威脅,你再打娉音一次,我跟你拼命。”
梁元生出了名的怕劉欣,就是因為忌憚劉欣的妹妹劉慧,不然劉欣這種,哪里敢跟他蹬鼻子上臉。
他扔到自己手里的東西,威脅著梁娉音:“我不管你做什么得罪了席遠辰,你馬上給我去道歉,讓他原諒你,不然你的婚約再拖一天,別怪我不認你這個女兒。”
聽到這句話,梁娉音忍不住害怕。沒了梁家,她怎么跟姚映夕斗。沒了梁家,她連梁娉音那種出身卑賤的都不如。
想到這,她連忙抓住劉欣的手:“媽,我不要。”
劉欣拍著她的手臂,安撫著她:“娉音,聽你爸的話,你想想你做什么得罪了席遠辰,你去跟她道歉,不然你跟她的婚約再拖一天,輿論越大咱們家的公司就損失越多。”
劉欣不傻,也知道這次的影響有多大。
梁娉音哭著搖頭,她去跟席遠辰道歉,席遠辰不可能就這么輕而易舉的原諒她。
可能還要讓她跟姚映夕道歉,她才不要,不要給姚映夕那種卑賤的女人道歉。
劉欣勸了幾次,梁娉音一直聽不下去,氣得拉下她的手:“事情,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給不給席遠辰道歉我也不逼你,但你以后不是我的女兒,我沒你這種女兒。”
另一邊的趙家。
趙國強氣得回到家里之后,把自己扔在沙發上,松了松自己脖子上的領帶:“如果不是因為輿論,我還瞧不起梁家那種家世,什么玩意兒。”
趙哲坐在沙發上,抿著下顎。
孟楠怕他把在梁家吃了閉門羹的怒氣撒在趙哲身上,連忙走過去他身旁坐下:“這次是我欠考慮了,沒有顧慮到席家跟梁家還有婚約,我們這么上門,要是被記者媒體拍到了,到時候更加難辯解別的傳聞。”
梁娉音跟趙哲發生關系,如果席家跟梁家還有婚約,那就是鐵板釘釘的出軌,到時候趙哲的名聲就全部敗壞了,出門在圈子里也會低人一等。
那個時候她們想跟梁家聯姻來挽救名聲也沒有多大的作用。
聽到這個,趙國強的怒氣少了不少:“婚約肯定是有的,不然梁家會放任這件事情到現在一直沒有召開記者會?只是不知道里面藏著什么交易。”
“不管藏著什么交易,也不管梁娉音設計這件事情的初衷還有計謀在哪里,這件事情鬧得這么大,梁家也別想在里面討點好的。”
孟楠冷靜的分析完,對著趙哲說:“你這幾天別出門,省得被記者圍堵,好好待在家里,我們按兵不動,也別去梁家,你也別打電話給梁娉音,等她們跟席家的婚約解除再說。”
“如果一直不解除,難道我們家就得一直這樣子?”
在輿論的漩渦中,一直出不來。這件事情不像往常,熱度一過就算了。
現在這件事情上了央視新聞,那熱度就跟七月份的天一樣,熱乎著。
孟楠又氣又無奈的回答:“事情是你闖出來的,不這樣子跟著梁家一起影響,還能怎么樣,我都不知道怎么說你,千不該萬不該,你早不玩晚不玩,偏偏回國玩,你在國外跟梁娉音玩,這件事情也不鬧這么大。”
她也是氣糊涂了,不然怎么會傻到說那種話出來。
席家和梁家一天不解除婚約,他們一旦跟梁家的人見面,到時候這趟渾水也只能跟著梁家越淌越深。
想到這,孟楠的臉色更加難看。梁家那種做生意的商人,她可沒瞧上眼,況且還是快要負債累累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