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席遠辰起身時,身旁已經沒有了姚映夕的身影,他洗漱之后,剛下一個臺階,就聽到客廳里電視機響聲。
席遠辰走下去,遠遠的看到電視里播放著梁娉音和趙哲的事情。
姚映夕此時坐在沙發(fā)上,聚精會神的看著,根本沒有注意到走下樓梯的席遠辰。
正在收拾東西阿姨瞧見席遠辰從樓上下來,低聲打著招呼:“先生。”
席遠辰點點頭,走到姚映夕身旁坐下。
沙發(fā)被重力壓下,姚映夕才后知后覺的轉頭,看到自己身旁的席遠辰,她微微笑:“早安,席先生。”
席遠辰抬眸看著掛在墻上的鐘,時針指向早上七點鐘時,他抬手摸了摸姚映夕的頭發(fā):“怎么起那么早?”
“席先生,娛樂新聞還在報道,真的對你影響不大嗎?”
記者媒體三句不離GP,她真的很擔心自己是不是做的過分了
席遠辰搖頭,把她抱起啦坐到自己懷里:“你仔細想想,這件事情最大的受害者是誰?”
姚映夕搖頭,表示不解。
如果說出軌,梁娉音跟席遠辰都有錯。但她心里比誰都清楚,梁娉音不是出軌,不過是自作自受罷。
她想利用這個事情,敗壞掉自己的名聲,同時接著趙家的手出掉自己,還讓自己跟席遠辰分開。一舉三得。
席遠辰一一的向她解釋:“我跟你在一起,雖然在上流社會,也不算是秘密,但是在民眾面前卻是。”
“這件事情輿論越大鬧得越無人不知,最大的受害者是我,因為前不久我和梁娉音的關系在媒體面前半公開,雖不知道她現在是我的未婚妻,卻跟別的男人在一個房間里衣衫不整,同時兩個人也是同學。誰會相信他們是第一次發(fā)生關系?”
姚映夕后知后覺的點頭。
席遠辰在他嘴唇上啄了啄。
姚映夕想起什么,抬眸看著席遠辰:“那席先生,這個新聞,你在背后操縱嗎?”
她恍然想起席遠辰說的,趙哲的父親是市長,而梁娉音家里也不簡單,如果想壓下來,讓人刪帖不再報道,輕而易舉的事情。
但現在這個新聞還在報道著,生怕沒人不知道一樣。
席遠辰點頭。
姚映夕再問:“席先生,你前天晚上去找我的時候,有沒有發(fā)現記者?”
因為著急,所以讓保鏢開的房間跟梁娉音的同在一個樓層,席遠辰進去不可能沒有看到。
席遠辰搖頭:“一開始因為著急,沒有注意,但后來聽保鏢說才知道。”
姚映夕沒有說話,她本來起疑,以為是席遠辰安排的那些記者站在門口,一直圍堵著梁娉音他們。
但現在聽席遠辰這么說,應該沒有。而那些人是梁娉音自己找的,至于為什么到最后一直緊逼著她,問出的問題那么犀利,恐怕只有那些記者自己知道。
姚映夕看了一眼時間,抬眸問著席遠辰:“席先生,你今天不是要去一趟別墅嗎?”
昨天他不是跟席至深說,今天過去嗎?現在都早上七點多了。
席遠辰點頭:“對,等過會兒再去。”
話雖然這么說著,但席遠辰可沒有去那么快。
兩個人從沙發(fā)上起身,吃完早餐。席遠辰還賴在公寓里,完全把昨天跟席至深的保證拋到了九霄云外去。
姚映夕催了幾次,他只是敷衍過會兒過會兒,氣得姚映夕不再叫了,任由著他,愛去不去。
反正她對席至深和梁娉音的小姨沒有任何好感。
早上九點鐘,電話響了起來。
打來的電話的是梁娉音,姚映夕看到手機屏幕上顯示著的名字時,疑惑不解的抬眸跟席遠辰對視。
從晚上到現在梁娉音也給姚映夕打過好幾個電話,但她并沒有接。
席遠辰拿過來點掛斷,梁娉音再次打來,鍥而不舍。
姚映夕出聲:“還是接吧。”
席遠辰點頭,滑動接聽。
兩個人還沒有說話,電話那頭就傳來梁娉音怒吼的聲音:“席遠辰,你想怎么做?”
各大新聞、記者媒體雜志都在報道著她的事情,仿佛她做了什么罪不可赦的事情一樣,被全網謾罵,現在連門都不敢出。
因為自己公寓樓下里都是占滿著記者媒體。
而今天梁家讓人處理,卻怎么都壓不下來,這件事情除了席遠辰有這個能力以外,還有誰能這么做。
都是他們兩個,如果不是他們,自己也不至于跟趙哲發(fā)生關系,還被媒體圍堵在門口,如果不是姚映夕給自己下藥,自己會被這樣子嗎?
席遠辰冷笑:“我想做什么?不過是想做,你想做在姚映夕身上的而已,怎么,這么快就受不了?”
這句話,姚映夕心里咯噔了一下。
她眼睛緊緊的盯著席遠辰。
“席遠辰,你別忘了,我是你未婚妻,我被輿論這么脅迫著,你也不會好到哪里去,你想全國上下都笑話你帶綠帽子,我奉陪到底。”
席遠辰仿佛聽到了很大的笑話一樣:“你這段話,我應該錄下來,給席至深聽一下,看他什么感受。”
電話那頭的梁娉音啞言。
席遠辰繼續(xù)說:“要我?guī)ЬG帽子,也得看你有沒有能力。”
梁娉音是完全耐不住性子了,才打電話過來,怕是知道了這次輿論的壓力有多大,影響有多廣。
實話說,如果GP不幫忙,這次輿論不能完美的收場,怕是梁家的公司股票會一落千丈。
而且出了這個事情,看某些人,還怎么有臉把梁娉音塞給自己。
梁娉音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說:“席遠辰你的心真狠。”
席遠辰眼神閃過一絲凌厲,沒有再跟梁娉音浪費時間,便掛上了電話。
姚映夕擔憂的看著席遠辰。
席遠辰抬手揉了揉她的頭。
手機再次響起,席遠辰對著她說:“你好好待在家里,等我回來,有什么事情讓阿姨幫你,我不在不要出門。”
這件事情,她擔心梁娉音還有趙哲會對姚映夕不利,雖然有保鏢跟著。
姚映夕點頭:“好,那你路上小心。”
席遠辰滑動接聽:“在路上。”
沒等席至深吼過來,席遠辰交代著自己的行蹤,雖然是說謊。但電話那頭的席至深并不知道,只好把自己胸腔里的怒火又壓了回去。
“早點過來,別讓我們幾個等著你。”
幾個?席遠辰想到什么,用陳述的語氣說:“梁元生夫婦在你那?”
梁娉音出了這件事情,那兩個人昨天晚上就過來了。
只是沒有想到他們還有臉去找席至深。想到別墅里的那個女人,席遠辰嘴角勾起諷刺的冷笑。
姚映夕看著他出門,才轉身回到臥室里。
手機上面顯示著好幾個未接電話。
都是來自修言,還有鐘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