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燈亮起,后面連連響起喇叭聲,席遠辰正要說什么,被堵在話頭里。
他不悅的瞥了一眼后視鏡,沒有啟動車子。
姚映夕怕那些人下來吵,扯了扯席遠辰的袖子:“開車吧。”
她也想聽席遠辰要說的話,但是后面的車一直按喇叭,讓人心煩。
席遠辰不得不啟動車子。車子很快開到了鐘恩明工作室的樓下。
姚映夕解開安全帶,席遠辰也解開自己的安全帶,從車上下來,他上前擁抱了一下姚映夕:“下課早的話提前給我打電話,我過來接你。”
姚映夕笑了笑,從他懷里出來:“好。”
席遠辰目送姚映夕進了大廈,才轉身進到車里。
姚映夕剛走進大廈,就看到了兩個在等著自己的女保鏢,她對兩個人微微笑算是打招呼。
另一邊的修言,姚映夕的電話掛斷之后,他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他一開始以為是姚映夕打來電話想要跟她解釋著席遠辰剛才接自己電話的事情,并且跟他道歉來著的。
但看到手機屏幕上的名字時,剛才一切所想的事情變成了虛無。
他蹙著眉頭,猶豫了一會兒,才滑動接聽:“喂。”
“為什么你還沒有約姚映夕?”
修言冷笑:“我跟你只是合作關系,別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你以為你是誰?”
他本來一肚子的火氣,正好那個電話打來就是撞到傷口。
電話里頭的人,也沒有想到修言會用這種語氣跟自己說話,她啞言了好一會兒,才說:“要我不用這種語氣跟你說話也成啊,那你有點用行嗎?”
修言料峭:“我跟姚映夕只是朋友關系,不管我再怎么想做,也不會能做的了多少事情,反倒是你,你這個身份,想要做什么,那顆輕而易舉。”
頓了頓,修言繼續說:“可你現在做出什么事情了嗎?”
電話里頭的人氣得直說了一個‘你’字,便沒有下一句。
修言冷笑的掛上電話,把電話里頭的聲音隔絕。
他將手機扔下,坐了好一會兒,不甘心的再次撥打著姚映夕的電話。
這次他沒有跟剛才一樣,最先出聲,而是等著電話里的人說話,確認了是姚映夕之后,他才喊了姚映夕的名字:“小夕。”
姚映夕剛才沒有注意看名字不知道是修言,聽到他的聲音時,愣了愣,才出聲:“嗯,修言,剛才的事情很抱歉。”
他不知道席遠辰說了什么,但聽到席遠辰最后的語氣不好,只好道歉著。
“小夕,沒有關系,如果你是我女朋友,看到別人給你打電話,我也會不高興。”
他不想聽好姚映夕為席遠辰道歉,好像那些道歉的話語都是在諷刺著自己活該和都是自己的錯一樣。
“修言,我先不跟你說了,我快要上課了。”
還沒有等修言問姚映夕在上什么課時,電話里頭就傳來了盲音。
他此時的心情好了很多,沒有剛才那般。
姚映夕還接聽自己的電話,說明,她還有機會。
想到這,他嘴角微微勾起,心里有些欣慰。
姚映夕剛掛上電話,電梯的門也隨之打開,兩個女保鏢跟在她身后,幾個人一起進去鐘恩明的工作室,到達鐘恩明辦公室時,兩個女保鏢站在了門口,就姚映夕一個人打開門進去。
鐘恩明看到她來,放下自己貼在耳朵旁的手機:“還以為你今天有事情不能來,正打算打電話問問遠辰。”
姚映夕笑了笑:“今天氣的有點晚了。”
鐘恩明上下看了她一眼,發現她脖子上有些淡的吻痕時,嘴角微微勾起,笑了笑:“理解理解。”
眼神曖昧,又張揚。
可能跟鐘恩明外國人的性格有關系。
姚映夕也沒有害羞臉紅,她走到了自己的位置做好。
鐘恩明開始給他講課,今天學的是,設計學的布料分析。
鐘恩明不知道去哪里找了差不多一米長五十厘米寬的框,里面縫制各式各樣的面料,下面還寫著名稱:“你來摸摸看,憑自己的感覺指出那種布料是最舒服的那種。”
姚映夕放下自己手里的東西,走上前,仔細的用手劃過布料上面的紋理,再用布料貼著自己的臉頰感受著。
這一上午都是在將布料的原起還有那種衣服設計用那種布料的知識。
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女保鏢從外面提過幾個飯盒進來。
鐘恩明見怪不怪,反正姚映夕在這里上課一次,席遠辰都會送飯來,好像生怕他會虐待姚映夕不給飯吃一樣。
兩個人停下吃飯,鐘恩明想起今天的事情:“對了,映夕你前段時間考試的成績不是已經出了嗎?考的怎么樣?有沒有想要鐘意的學校,要不要我給你寫推薦書?”
姚映夕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對著鐘恩明說:“考試成績我還沒有查詢,等吃飯的時候看。”
鐘恩明笑了笑:“人家成績一出來都會馬上看,你怎么好像不著急,是擔心考試成績不理想還是沒有想好填志愿要去哪個學校?”
來本國這些年,他已經了解了本國的文化,所以說話的語氣很偏向那種熟稔。
姚映夕看著她,猶豫了好一會兒,才說:“成績的事情我覺得并不擔心。”
既然是那樣,你是沒有鐘意的學校嗎?
姚映夕搖搖頭:“沒有,我有點不想報設計師。”
她垂下眼眸,鐘恩明皺緊眉頭,以為她想要放棄服裝設計師這個行業,從沙發上站起來:“什么?你不想報那個學校,你現在還來我工作室做什么?我的時間也很寶貴,如果不是看在遠辰的面子上,還有你的天賦上,我是不會教你。”
姚映夕的天賦和努力,他有目共睹,所以對他的希望也高點,總想著將來要是姚映夕登上國際,到時候自己也有很大的滿足感,畢竟姚映夕是她最先教出來的徒弟。
可是此時聽到姚映夕不想學設計師這個行業,他心里的期望太高,所以心里不免生氣了起來,說話語氣也比較沖。
姚映夕看著鐘恩明,咬了咬牙:“Tom,我沒有想放棄服裝設計師這個行業。”
“那你想做什么?”
鐘恩明質問著,他還氣在頭上。
姚映夕抬頭看著鐘恩明:“能不能麻煩您。”
用上了敬詞,鐘恩明眉微微皺起:“什么事情?”
姚映夕深呼吸了一口氣:“我不想學習去報設計師學院,你能不能一直教我,我知道會很麻煩你,你到時候也很辛苦,我可以付學費,也可以免費幫你打工,算是學習,行不行?”
怕鐘恩明不答應,她想方設法讓自己說的話,比較自然些,不讓別人有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