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修言叫自己,姚映夕才轉頭看他,看到遞過來的香檳,姚映夕猶豫。
她今天來是給修言幫忙的,并不想喝酒。
修言看出了她眼里的拒絕,解釋:“這里都是來參加壽宴的人,我們兩個人就這樣子繞在人群中找葉先生太突兀,你手里拿著酒,挽著我的手,我們兩個走一圈,到處看看。”
姚映夕想了想,點頭接過修言手里的香檳。
確實要這樣子,不然太突兀了,她不想成為人群中的焦點。
兩個人穿梭在人群中,有些人認識修言紛紛走過來打著招呼,姚映夕在一旁微笑著等著。
修言跟人說的基本都是商場上的事情,有一個帶著女伴的男人走過來攀談著。
那個人的女伴不只是為了巴結修言,還是純屬說起自己的見識,她看著姚映夕的衣服,笑了笑:“修先生,這是你女朋友吧?不介紹一下?”
修言笑了笑:“欣小姐你誤會了,這是我朋友,姚映夕。”
那位穿著靚麗時尚的欣小姐恍然:“哦,我還以為是你女朋友。”
她把視線放在姚映夕身上:“姚小姐這身裙子很好看,如果要我來設計的話,我不會要背后的蝴蝶結,后面太過繁重,前面太過輕淡,這樣設計感的衣服,雖然一開始給人樸素,但背后給人的沖擊力卻也不是很大。”
姚映夕笑了笑,“我也有過這個想法,欣小姐你是設計師嗎?”
欣小姐笑了笑,幾個人攀談了一會兒,修言對著那個欣小姐說:“先失陪了,我們還有事情,再會。”
他拉著意味尤盡的姚映夕離開。
“那個欣小姐是不是在國際上得過什么大獎?”
她越看那個人越眼熟。
“猜對了,去年以及前年的時尚設計師金獎就是她拿的。”
修言笑著跟她解答,眼眸瞥到不遠處的人,嘴角淡淡的勾起,很淺,不讓人察覺。
姚映夕恍然大悟:“怪不得。”
她在時裝周的視頻以及時尚參賽的視頻里見過這個人。
想起那位葉先生,姚映夕抬眸問:“你剛才把我拉出來是看到那個葉先生了嗎?”
修言視線故意望著四周:“我剛才看到了來著,不知道哪里去了?”
她指了一個地方:“我們去那邊看看。”
姚映夕點頭,跟在修言身后。
她正準備跟修言說話,抬眸看到不遠處挽著席遠辰手的梁娉音,他們身前還站著兩個人中年人,男的抿著嘴不怒自威,五官跟席遠辰有些相似。
跟他身旁站著的女人,雖半老徐娘,但風味猶存。
姚映夕當場愣在原地的瞧著席遠辰他們。
席遠辰這個時候也注意到了姚映夕,正奇怪姚映夕為什么出現在這里時,看到他身旁跟人說話的修言,臉色一下子黑了起來。
修言看到姚映夕愣在原地,正準備叫姚映夕,卻看到席遠辰他們。
他手自覺的晚上姚映夕的手。
姚映夕緩回神,將手縮了回來,眼神有些慌忙。
席至深跟人說話,那個人跟席遠辰打招呼,他卻沒有應聲,轉頭過來,瞧見席遠辰臉色不好的盯著前面,他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
看到姚映夕時,眼眸里帶上打量,劉慧也跟著看過來。
席遠辰身邊出現的女人,他們當然調查過,所以也看過姚映夕的照片,自然而然知道姚映夕。
姚映夕想收回視線,卻不經意跟席至深對視了一下。
她那個人是席遠辰的父親,身旁那個人是席遠辰的繼母。
雖然沒有見過那兩個人,但是直覺告訴她,那就是她想的那樣。
人本能有自我保護意識,她看到席至深那雙危險的眼神時,心里萌發出畏懼。
她往后縮了一下,而席遠辰還在站在原地,臉色非常難看。
梁娉音好像刻意宣布主權一樣,緊緊的挽著席遠辰的手。
姚映夕看了一眼兩個人,轉身離開。
她說不出難過,看到席遠辰跟梁娉音在一起時,她心里嫉妒的發瘋,想沖上去分開兩個人。
但是想起自己和席遠辰的關系,她只覺得她沒有任何權利那么做。
姚映夕紅著眼眶,徑自的跑出去。
她好像看不到任何人一樣,一心只想要快點離開。
修言看了一眼席遠辰的方向,連忙追了出去。
席遠辰也想要跟著出去,奈何胳膊被梁娉音挽得很緊。
他眉尖皺起,不悅的看了梁娉音一眼,聲音冷漠的命令:“放開。”
席遠辰的聲音不大,但卻能讓身旁的幾個人聽到,席至深臉色當場難看了下來,盯著席遠辰。
席遠辰并沒有看他。
梁娉音搖著頭不肯。
席遠辰一旦追著姚映夕出去,撇下她一個人,她將會成為別人飯后的笑話,她才不受這個委屈。
席遠辰抬手,將梁娉音抓著自己的手一點一點拿下。
因為人很多,再加上有席至深他們,她忍著沒有發脾氣,讓大家圍觀。
姚映夕剛跑出庭院,就大口的呼吸著。
看到席至深的目光,她的臉就火辣辣的痛,好像自己就是勾引別人,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一樣。
姚映夕的眼淚越流越多,修言跑出來,看到她一直往來的反向跑,連忙上車。
因為匆忙急切,他安全帶都不系,就開著車聽到姚映夕面前。
姚映夕不得不停下腳步,紅著眼睛看著修言的車。
修言從車里出來,上前拉著姚映夕的手:“小夕,對不起,我并不知道這里有……”
他話還沒有說話,姚映夕就搖著頭,帶著哭腔聲音說:“不是你的錯,修言,我現在想回去,你能送送我嗎?”
雖然剛才沒有幾個人知道她是和席遠辰認識的,但她還是覺得那些人的目光就落在自己身上,跟刀子一樣刮著自己的臉。
修言帶你這投訴,拉著她走到副駕駛座。
席遠辰跑出來時,剛好看到修言拉著姚映夕的手上車,他臉更加難看的走過去推開那些一直跟著姚映夕的保鏢,上了他們的車,跟在修言的車后面。
姚映夕漸漸冷靜下來,她垂著眸:“對不起修言。”
修言不明所以的看著她,看到她臉上掛著淚痕,抽了一張紙巾遞給姚映夕。
姚映夕接了過來,“本來是跟你來找人的,沒想到因為我……我們現在都還沒有找到那個人,還麻煩你送我回來。”
修言笑了笑:“你沒事就好,生意的事情,到時候我再約吧,不用內疚,我們是朋友,你難過我也難過。”
姚映夕沒有心思去分析修言那句話,是不是含有對自己的感情在里面。
她現在心情很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