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席遠辰從床上起身,姚映夕也跟著起身。
她睡眠向來淺,再加上心里牽掛著席遠辰要出差,自己要送她的心態。
席遠辰聽到動靜,轉頭回去,看到姚映夕正起身,他俯身回去,吻了吻姚映夕的額頭:“怎么起那么早,是我吵醒你了嗎?”
姚映夕搖頭,兩個人從床上起來,在浴室里膩歪了一下才出來。
“席先生,幾點的飛機?”
“九點,怎么了?”
“我今天沒事,去送你行不行?”
席遠辰搖頭:“你要考試了,還是在家里好好復習,阿南八點多會來接我,沒事的!
席至深在云城,就是顆炸彈。他在云城的時候,他對姚映夕不利,自己還可以防備,自己不在了,他想做什么,自己都措手不及。
這樣出于被動的劣質,他怎么敢讓姚映夕去機場那么偏遠的地方,萬一有人在路中想要綁架姚映夕,綽綽有余。
姚映夕只好點頭:“那行吧,你回來的時候,跟我說聲!
“好。”
兩個人吃了早餐,姚映夕剛收拾完席遠辰的衣服,拉著行李箱出來,公寓的門鈴便響了起來。
席遠辰邊捏著手里的領帶,邊走過去打開門。
“boss,早。”
阿南跟著面前的席遠辰打完招呼,看到席遠辰身后的姚映夕此時正拿著行李箱,也微笑著點了點頭。
席遠辰轉身走回來便低眸系著領帶。
阿南進了公寓,走向姚映夕:“這是boss的行李箱嗎?給我吧!
他知道姚映夕是不可能跟著去。本來席遠辰提過,想要帶著姚映夕一起,還叫他訂票,是他告訴席遠辰,姚映夕自學考試的時間在這兩天,他才不多不放棄帶著姚映夕一起去出差的。
姚映夕將行李箱遞給阿南,阿南拿到自己身旁。
席遠辰系好安全帶,抱了一下姚映夕:“考試好好加油,成績不重要,別緊張,重在參與就好,一切有我!
昨天上網查了一下考生的心態,怕姚映夕焦慮,席遠辰安撫著。
考不考得上沒有關系,以他的能力,想讓姚映夕去哪所學校不是輕而易舉。
姚映夕點著頭。
席遠辰松開她,笑了笑,才轉身出了公寓。
阿南提著行李箱走在前面,席遠辰則是在后面,姚映夕看著他的身影進了電梯,才關上門。
席遠辰雖然沒能在考試的時候,來給自己加油,或是接著自己,姚映夕心里有些失落,但想起席遠辰出差回來,自己應該要交個漂亮的成績,她化失落為奮勇。
隨著席遠辰離開的第二天,自學考試來臨,兩天時間。
姚映夕一大清早就起來,吃完早餐,拿著考試要用的工具出門。
剛走到公寓樓下,就看到修言站在大廈門口,背靠著一臉低調的奧迪車,仿佛前幾天見到的那個矜貴公子,不過是姚映夕的錯覺而已。
修言看到姚映夕從大廈里走出來,連忙走過去:“小夕,你吃早餐了嗎?”
姚映夕不動聲色的后退一步,點著頭:“嗯,吃了!
“我還擔心你沒吃,給你準備了一些,在車上,上車吧!
他語氣熟稔,跟沒和姚映夕說明心意前一樣。
姚映夕錯愕的看著他。
修言伸出手,將她手里的東西拿過來,“走吧,上車吧,你不是要考試嗎?我送你去!
姚映夕拒絕:“不用了,修言,我自己去就好,袋子還我。”
話已經拒絕的很干脆,她不想修言一昧付出,沒有回報,更何況,有些太逼得緊的付出,對他來說不過是困擾。
雖然很難過沒了修言這個朋友,但她做不到,將修言之前說的話當做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修言不是傻子,感覺不到姚映夕刻意的疏離,他苦笑出聲:“小夕,難道我們連朋友都做不了了嗎?”
他反問著,神情受傷的看著姚映夕。
姚映夕垂眸:“抱歉,修言,我……”
“小夕,我沒有什么別的要求,只是想跟你當朋友,我知道你不能接受我,我已經想明白了,也不奢望了,你放心,我不會逼你,更不會給你現在的生活或是感情造成任何影響,我們還像之前一樣好不好?”
“修言,我不能一昧的接受你的好,這樣子對你不公平,我們還是算了吧!
修言堅決的搖著頭,怕嚇到她,沒敢上前,但神情像個受傷的小動物一樣看著她:“小夕,就算付出也是我心甘情愿的,你別有任何的負擔!
“而且我保證不會越距我們的關系,你放心,我只是不想失去你這個朋友而已!
姚映夕還是堅決搖著頭:“修言,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感情的事情,誰都說不準,我無法給你回應,不可能心安理得的接受你任何好!
頓了頓,她盯著修言的眼睛:“真的,很高興認識你這個朋友,以后各自安好就行,祝你幸福。”
修言愣怔,不可思議的看著姚映夕。
姚映夕趁著他不備,上前從他手里拿過自己的考試工具。
修言苦笑,這是他喜歡的姚映夕。干凈利落,感情的事情也一樣。
不會一昧的接受任何人的好,也不會承受任何人給的罪。
“修言,真的很抱歉,前段時間也真的很感謝你!
感情的事情,我也做不了主,我們不合適便不合適,我不敢接受你一昧的付出,欠的太多,無以回報。
修言搖著頭:“如果你真要感謝我,可不可以,用我之前對你的好,來彌補那次過錯。”
“修言,感情的事情你沒有錯,是我太愚鈍,該抱歉的是我。”
如果我聰明點,早發現你對我的感情,興許我們當不成朋友,還能當師生關系,而不是現在這樣子,漸行漸遠。
一段深的情義,割舍也是痛的。
“小夕,不是任何人的錯,為什么我們不能退一步,就當……就當我們之前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我們還是朋友,你放心,我不會纏著你,更不會再說你不愛聽的,我們當朋友就好。”
不越據,不該過問絕不過問,只會默默支持。
他情緒有些激動了起來,將怕要嚇到姚映夕的念頭拋到后腦,上前拉著姚映夕的胳膊,苦苦哀求著。
姚映夕于心不忍,再加上也不想失去修言這個朋友,她眼眶也紅了起來:“修言,你能保證,你剛才說的話,你能做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