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映夕掛上電話,深呼吸了一口氣,將手機放在了沙發(fā)上,準(zhǔn)備去洗漱。
她一整個晚上都昏昏沉沉,此時頭有點痛。
姚映夕洗完澡出來,公寓的門也被人敲響起來。
她邊擦著頭發(fā),邊走過去打開房門。
“姚小姐,早安。”
姚映夕看到門口提著一個四層高保溫盒的阿南,頓了頓,以為他來找席遠辰,便說:“席先生不會在公司嗎?你找他?”
阿南笑著搖頭:“boss,讓我過來給你送早餐,順便拿一套換洗的西裝還有充電器。”
姚映夕怔了怔,她記得席遠辰的辦公室有換洗的衣服,還有充電器。怎么會讓阿南過來拿?
難道席遠辰不在公司,他為了讓自己擔(dān)心,所以才故意這么說的?
“席先生出了什么事情嗎?”
阿南頓了頓,以為席遠辰已經(jīng)交代清楚了。
“沒有啊,姚小姐,你別多想。”
他安慰了一下姚映夕。他不清楚席遠辰有沒有跟姚映夕說自己在別墅,因為他家里人過來的事情,所以也選擇不說出口。
姚映夕一直看著他,剛才看到阿南有一絲猶豫,并沒有選擇相信他的話。
“席先生,真的沒事嗎?”
“姚小姐,boss,真的沒事,如果boss有事情,我還能在這里嗎?”
阿南說話間,將手里的保溫盒遞給姚映夕。
姚映夕接了過來,放在桌子上。聽阿南這么說,她也沒有完全相信。
“南秘書,你先坐。”
她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阿南點著頭坐下。
“我現(xiàn)在去拿席先生的衣服和充電器出來。”
話落,姚映夕往更衣室里走,他拿著一個白色的紙袋將將席遠辰熨平的西裝套裝放到里面后,從更衣室里出來,往樓上走。
沒一會兒,她從樓上走下來,將手里的東西遞給阿南:“南秘書,席先生的衣服和充電器,我都放在里面了。”
阿南連忙從沙發(fā)上起身,接了過來。“好的,姚小姐。”
“姚小姐,我還要回去上班,先走了。”
姚映夕點頭。
阿南走到門口,再次安慰了一聲:“姚小姐,你別多想,boss真的沒事。對了,你什么時候上課,給我打個電話,我過來接你或是讓保鏢過來接你。”
“十點鐘之后,你沒時間就先走吧。”
關(guān)上門,姚映夕深呼吸了一口氣。
同一時間,席家餐廳上。
席遠辰沉著一張臉,吃著早餐,劉慧偶爾跟席遠辰說話,席遠辰都愛答不理。
如果不是為了扮演慈母的模樣,劉慧也攔著搭理席遠辰。
她強忍著心中的怒氣,跟著梁娉音說話。
席至深臉色陰沉,三翻四次都想罵席遠辰,但當(dāng)著梁娉音的面不得不忍住。
一頓早餐吃完,席遠辰放下自己手中的東西,從桌子上起身。
“等等。”
席至深叫住他。
席遠辰轉(zhuǎn)身過來:“公司還有事情,如果你覺得你可以接手處理,我可以不出去。”
席至深無視著他那句話:“你要去公司,帶著聘音一起去,她學(xué)的是金融學(xué),就算不會幫忙,也不會吵到你。”
席遠辰?jīng)]有拒絕,他只想快點離開這里。
梁娉音笑著跟著席遠辰走出去,這次她識趣的坐到后座里去。
車子啟動開出別墅差不多十分鐘,席遠辰將車停在路邊。
冷冽的聲音從車子的駕駛座響起:“下車。”
梁娉音本來還想問席遠辰為什么把車停在路邊,就聽到了席遠辰說的那句話,錯愕的看著他:“什…什么?”
席遠辰不屑的勾起嘴角,一字一頓:“下車,別讓我動手。”
梁娉音臉色難看,情緒有些激動:“姨父,讓我跟你到公司,還沒到。”
一而再再而三被席遠辰拒絕,明明他是她的未婚妻,卻對她跟個陌生人一樣。
“你可以回去跟他說,順便告訴你小姨。”
有恃無恐的語氣,氣得梁娉音青筋凸起。
“還有,你對映夕做的事情,我會一筆一筆的跟你算回來。”
頓了頓,席遠辰譏笑:“別以為把方晴拽出來之后,我就查不到你。”
梁娉音臉色猛地的蒼白起來,不可思議的看著席遠辰。
梁娉音渾渾噩噩的不知道怎么下了席遠辰的車。
席遠辰這句警告,她恍然想起姚映夕之前說的話。
原本以為姚映夕只不過是故意想套自己的話,卻沒有想到這是真的。
方晴在席遠辰和姚映夕面前承認,同謀還有自己。
車開到公司樓下,阿南提著東西站在門口等著他。
遠遠看到席遠辰的車,他連忙走過去。
席遠辰一邊走一邊叮囑著:“給姚映夕身邊多安排四個人偷偷的跟著,最好不能讓目前那幾個人知道。”
“你送早餐去,映夕有沒有說什么?”
阿南如實回答:“沒有,姚小姐因為擔(dān)心你,只是問你有沒有事情。”
“boss,你放心,姚小姐并不知道你昨晚在別墅的事情。”
席遠辰點頭:“你打電話讓恩明過去接她上課。”
一整天,姚映夕都沒有打電話給席遠辰,怕打擾到他,雖然不知道席遠辰在做什么。
下午下課后,因為昨晚沒有睡好的原因,姚映夕回去便走到床上睡著。
再次醒來是晚上十點鐘,姚映夕簡單的下了一個面,吃完才去洗澡。
十一點鐘,姚映夕拿起手機,依然沒有席遠辰打電話過來的未接電話,姚映夕看著通訊錄上的名字,手指遲遲沒有按下。
她盯著手機屏幕十多分鐘,依舊沒有撥打過去,而是點開短信,問著席遠辰是不是在忙,有沒有吃飯。
信息遲遲沒有回復(fù),姚映夕放下手機,拿著今天鐘恩明給她上課寫的筆記,重復(fù)的看著。
設(shè)計這個行業(yè)五花八門,看的不過是別人的經(jīng)驗。
晚上十二點鐘,姚映夕將手里的書,放好,準(zhǔn)備下樓倒杯水。
剛走出臥室的門,她就聽到了公寓門的響動,隨之看到席遠辰穿著今天她給阿南的西裝。
姚映夕連忙跑下樓,連鞋子都脫了。
席遠辰聽到響動,看到她眉眼帶著笑意,像個孩子一樣,一天的疲憊消失而散。
他張開手,抱著姚映夕,一只手拖著她的臀。
“怎么了?”
還是第一次見姚映夕這樣。
姚映夕頭埋在他胸膛里,聞著席遠辰身上冷冽的木香,她從昨晚一直懸著的心,才徹徹底底的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