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映夕打起精神,收起自己眼眸中的情緒,深呼吸了一口氣,想著自己還是不要把這種神情經常流露,怕席遠辰不去了,耽誤公司的事情。
她問:“席先生,你去半個月,我幫你準備什么衣服?”
席遠辰拒絕:“不用準備了,阿姨已經幫我收拾好了。”
“那我去幫你檢查,看看有沒有落下的。”
說著,姚映夕徑自的往更衣室里走。
其實她都不清楚席遠辰在那半個月要做什么事情,要準備什么衣服合適,就算去檢查也看不出來會落下什么。
席遠辰嘴角淡淡勾起,他跟在姚映夕身后,看著姚映夕把阿姨收拾好放在一旁的行李箱那出來,打開。
席遠辰讓人準備的衣服并不多,三套歡喜的西裝,還有兩套睡衣,以及換洗的內褲。
姚映夕看著東西整整齊齊的放著,瞧見沒有休閑服,想著席遠辰估計也只是談工作,怕是沒有時間去哪里逛或是做什么事情,不然怎么會不準備休閑服。
“席先生,三套西裝夠你歡喜嗎?”
半個月那么長的時間,只帶幾套衣服而已。
席遠辰點頭:“夠了。”
姚映夕沉默。突然一股自卑的情緒涌入心頭,她覺得自己很沒用,事業上幫不了席遠辰,收拾東西上也幫不了他。
如果能做一點事情,與眾不同,她可以有底氣跟席遠辰提議,自己也跟著去。
但她會做的,席遠辰都有人幫著做,她不會做的,席遠辰已久也有人處理。
那種內疚和無能的情緒,愈加激烈。她眼尾紅起。
席遠辰瞧見她一直垂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更衣室里靜得只聽到彼此的呼吸聲,席遠辰皺著眉頭,蹲下身子來,輕聲的問:“怎么了?”
姚映夕沒有抬頭,聲音跟螞蟻一樣問:“我是不是很沒用。”
席遠辰眉頭一皺,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想讓她看著自己。
姚映夕抬頭,眼眶紅著,臉頰上掛著淚痕,讓人看著心疼。
席遠辰知道自己這是開玩笑開過頭了。
他呼吸一滯:“怎么會這么想?”
可能那種情緒環繞著姚映夕,所以她想也不想的說出來:“我能做的,都有人會做,我不會做的,別人也會做。”
“我什么都幫不了你。”
席遠辰輕笑:“誰說的,你會的事情可多了。”
說話間,沒等姚映夕反駁,席遠辰的唇就壓了下來。
因為還有事情要說,席遠辰只是蜻蜓點水的碰了碰姚映夕的嘴唇。
姚映夕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席遠辰嘴角掛著微笑。
“明天,帶你一起去。”
姚映夕把這句話在腦海里略過兩邊,才睜大眼睛看著席遠辰,神色有些不大相信。
席遠辰摸了摸她的頭:“我騙過你嗎?”
姚映夕回神過來,欣喜的伸手摟著席遠辰。
一不小心,扯到了肌肉,碰到了手臂上的傷口,她吃痛的喊了一聲。
席遠辰立馬緊張起來,“碰到傷口了?”
“我又不丟下你,行李動收拾好了,那么激動做什么,又疼了吧。”
他的語氣相當兇。
但姚映夕一直笑著:“沒事,真的不疼。”
“你什么是喊疼過?”
席遠辰氣沖沖的回答。
姚映夕從他懷里出來,親了親他的嘴角:“席先生,別生氣了。”
“再不愛惜自己的手,我就讓蘇掣拿板過來,固定住你的手。”
姚映夕贊同:“好,傷口再不好,我們就拿石膏固定住。”
看她一副沒心沒肺的附和,席遠辰的氣也消了一大半,他從地上起身,拉著姚映夕起來:“吃飯去。”
姚映夕笑著挽著他。兩個人出了更衣室,阿姨此時正在擺放著碗筷。
姚映夕心情很愉悅,嘴角一直帶著笑。
這頓晚飯,姚映夕多吃了半碗飯,席遠辰看著她那么高興,也跟著笑起來,心想著,姚映夕太容易滿足了。
夜里十點鐘,因為明天要坐飛機的原因,兩個人九點半就上床。
半個小時過去了,姚映夕一直在床上翻來覆去。
席遠辰好幾次要睡著時,都被她吵得醒過來。
他轉身,拉著姚映夕進自己的懷里:“睡覺。”
語氣里有些威脅。
姚映夕一下子呆若木雞,沒敢再動。
翌日清晨,兩個一大清早起床,姚映夕頂著一雙黑眼圈。
她昨晚被席遠辰禁錮在懷里,依舊睡不著,閉著眼睛,平穩的呼吸著,腦子里想著自己跟席遠辰出差半個月,要做什么,會不會吵到他工作?
席遠辰會不會跟上次一樣,也有朋友在那邊。
腦子里一大堆疑問,姚映夕迷迷糊糊起來,一整個早上直至登上飛機,她都迷迷糊糊著。
兩個人坐的是飛機頭等艙,飛機飛到目的地還有五個小時。
姚映夕回神過來,昨晚想的事情又在腦海里。
她帶著試探的語氣問著席遠辰:“席先生,你帶我去出差,回不回答打擾到你工作。”
席遠辰搖頭:“不會。”
姚映夕放心了一些,但心情忍不住亢奮,她一夜沒睡,眼底都是烏青。她打了一個哈欠,眼眸里含著水霧,但她就是一直動去,不閉上眼睛。
席遠辰皺著眉頭,伸手過去,半摟著她的身子,“睡吧。”
姚映夕沒說話,安安靜靜的坐了幾分鐘,又忍不住興奮的動起來。席遠辰耐著性子,再次跟她說:“睡吧。”
姚映夕沒動,看著席遠辰閉上眼睛之后,又扭動著身體,讓席遠辰一度懷疑,如果不是在飛機上,姚映夕估計會解開安全帶蹦跳起來。
他睜開眼睛,看著姚映夕連連打哈欠,臉色有些難看。
“早知道你這么興奮,昨晚,我就應該不要克制不碰你。”
說話語氣略帶著警告:“這樣你現在估計就一直睡著了。”
姚映夕臉有些紅,偷偷瞥著頭等艙內的空姐,因為這趟航班有些早的原因,頭等艙上沒幾個人。
“再不睡,我倒不介意在這里做些讓你累的事情,艙內人少,我們可以去廁所。”
席遠辰這句話一落,姚映夕沒敢再動,她靠在席遠辰的懷里,閉著眼睛裝睡。
她的精神雖然亢奮,但昨晚一個晚上沒有睡覺,早就累了。
姚映夕閉著眼睛沒一會兒,迷迷糊糊的靠在席遠辰的懷里失去意識。
席遠辰垂眸看著她,嘴角微微勾起。
非得自己威脅,才能安分的睡著。
瞧著姚映夕眼底下的黑眼圈,再想到今天早上的精神亢奮,他就想到姚映夕估計昨天晚上一個晚上沒有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