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庭生一驚,從沙發上起身:“啊?”
席遠辰皺眉的盯著他。
白庭生連忙拉著席遠辰的時候:“老大,你趕快,趕快去機場,姚小姐正準備出國。”
他還以為席遠辰知道,看這個樣子是一點都不知情。
聽到這句話,席遠辰驚愕了幾秒,從沙發上起身,匆匆的往門口的方向去。
席遠辰幾乎是踩盡油門一路闖紅燈,他急切的看著窗外。
他之前問過姚映夕想沒有想過出國的事情,姚映夕都搖頭。
后來自己讓她去,她看著說自己跟她分手。
越想席遠辰臉色愈加難看。
姚映夕和修言兩個人到達機場時,還有一個小時才登機。
兩個人走VIP特殊通道,姚映夕坐在候機室里,走到玻璃床前望著樓下機場門口的方向。
馬路上都是車來車往的痕跡,卻沒有一輛是屬于自己的。
修言以為她是不舍云城,走上前拍了拍她的后背:“到時候有機會可以回來的。”
姚映夕點頭,沒有說話。
她看著樓下,眼眶紅起。
自己和席遠辰這一年的感情,以后就會塵歸塵,土歸土,一切幻化成回憶。
腦海里一幕幕略過自己和席遠辰在一起的所有畫面,此刻回想起來,卻全都是美好的。
姚映夕只覺得,心口那一塊,好疼好疼。
眼尾紅起,眼前的視線蒙上霧水,朦朦朧朧。
她的眼睛還在看著樓下,似乎在期待,似乎等著人。
可是她知道席遠辰不會來的。
自從那天兩個人說沒有關系之后,再也沒有見到席遠辰跟著自己或則是在樓下等著看著自己,沒有,一切都沒有。
但她每天都在想見和害怕見到席遠辰之間矛盾煎熬著。
或許此時此刻席遠辰是不屑她這個長得只有一點點像葉安安,脾氣又倔的替身吧。
想著想著,姚映夕的眼淚從眼眶里滑落。
她現在腦子很亂,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為什么期待著席遠辰來。
她不過是在席遠辰心里沒有一點心里位置的人而已,期待什么
姚映夕閉著眼睛,心里苦笑著。
她腦海里好像有兩個小人,不聽的吵架著,一個為席遠辰辯解,一個罵席遠辰。
當初和席遠辰在一起不過是因為席遠辰有權利,比許家高,可以對付許家。怎么這會兒,知道自己不過是席遠辰前女友的替身而離開了?
這個世界又沒什么好人,也沒有什么一見鐘情。
因為所有的一見鐘情不過是見色起意,不過是你自身有利用的價值罷了。
姚映夕想蹲下身子,抱著自己。
身后的修言連忙扶著她,讓她靠在自己肩上。
他心里起初以為姚映夕只是不舍得自己生活了幾十年的城市,直至姚映夕哭出來之后,他才知道姚映夕只是不舍得席遠辰罷了。
姚映夕半靠在修言的懷里,眼淚一直往下流著。
修言輕拍了拍她:“如果不舍得,就合好吧。”
之前的急切準備是因為沒有想象過姚映夕會這么難受,那么痛苦。
他舍不得之后看著她在英國每每坐著時會發呆,將來會后悔。
姚映夕擦了擦眼淚:“回不去了,他不愛我。”
這是修言從姚映夕跟席遠辰分手之后,第一次聽她說關于自己和席遠辰感情上出現的問題。
之前他從來不過問,是擔心她聽到會想起來難受,所以盡可能一直的不去觸碰。
喇叭響起登記的消息。
修言還在站著,并不著急。
姚映夕擦干臉頰上的淚痕,抬起頭來:“走吧,可以登機了。”
話落,她沒有看修言,徑自的走上前推自己的行李箱。
修言盯著她往前頭的身影,心里五谷雜味。
說不出開心還是不開心姚映夕跟著自己離開去英國。
同一時間,機場門口,席遠辰急切的沖進來,左顧右看著。
想找到姚映夕的身影,他的耳邊掛著藍牙耳機。
“查到姚映夕在哪個登機口沒有。”
“boss,姚小姐乘坐的是波音999,但目前并沒有她的登機記錄。”
席遠辰緊蹙著眉頭:“調查機場監控。”
姚映夕出國的事情,四周愛一個星期前的事情的,按距今如果不是白庭生跟自己說,他到現在都還不知道。
越想席遠辰臉色越陰沉。
“好的,boss。”
席遠辰一直左顧右看的照著方向,找登機口。
在登機口處站著,望著四周。
安檢的工作人員見他西裝革履,神色匆忙急切,但又不是帥氣時,都好不羨慕,這是誰家的男朋友。
“查到沒有?”
席遠辰問著電話里的阿南。
“boss,稍等一下。”
阿南也急得額頭上都是冒著冷汗,他也著急啊,事關自己的職位和自己以后工作順不順利,會不會被boss一氣之下發配非洲的事情。
阿南在好幾個屏幕里查看著,又用另一個手機和別人聯系。
終于不負所望,他看到姚映夕的身影,想也不想的跟席遠辰匯報:“boss,在樓上VIP3號候機室登機口處。”
席遠辰焦急的跑向樓上,他等不及電梯,爬的是安全通道的樓梯。
同一時間,修言上前拉住姚映夕手里的行李箱:“小夕,你想好了嗎?”
他太擔心一樣后悔,怕她之后在那邊生活不開心。
他的本意是想要姚映夕忘記這邊的一切,過得開心,之后走進她心里。
如果一下不開心,那去那邊也于事無補。
姚映夕抬眸盯著他,微微一笑:“修言,走吧。”
想好?她想了一個星期到最后這一刻還是覺得自己之前想的所有一切不過是用來騙自己的。
她愛著席遠辰,就算是他傷害了自己,還是如此。
那個人早就在她心里生根發芽,要他一時的連根拔起,根本做不到。
兩個人一直推著行李箱到達登記處,姚映夕轉身過來,望著大廳。
她心里還是潛意識期待,期待著席遠辰能來。
可席遠辰就算過來,她又能怎么做?
回去繼續當著席遠辰前女友的替身?
想到這,姚映夕覺得自己做不到,根本做不到。
“不好意思,這位女士不能登機。”
安檢人員對比了姚映夕的護照,又多看了她幾眼,抱有歉意的說著。
她的聲音拉回姚映夕飄遠的思緒,姚映夕蹙著眉頭看著她。
兩個人異口同聲的問:“為什么?”
兩個人都要機票都訂了,就差上飛機,飛機,突然被告知其中一個不能登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