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遠辰垂眸,沉默。
他當初喜歡姚映夕是因為那個性格,還是因為那張臉?
白庭生看他垂眸好像在糾結著。
準備回去,有些話點到為止。
席遠辰抬眸,問:“你來做什么。”
白庭生手抓在門把上,想到什么,他轉身過來:“本來以為你和姚小姐分開是因為上次葉小雅從馬上摔下來的事情。”
“然后?”
席遠辰蹙著眉頭問。
“前幾天我不是送葉小雅回去嗎?”
他盯著席遠辰,席遠辰只是神色平淡,一點感興趣都沒有。
白庭生自討沒趣,繼續開口:“她摔了。”
席遠辰抬眸盯著他。
白庭生聳肩,“可不怪我,她腳受傷不好,又不等我幫忙,自己從車上摔下來的。”
話落,他走到沙發前:“但這不是關鍵,老大,我查到葉小雅因為體質問題,血小板低,所以身上容易出現淤青,哪怕是輕輕碰一下。”
席遠辰皺著眉頭,臉色更加陰沉。
如果是這樣子,那是當初姚映夕打葉小雅用的力氣未必能把她從馬上打下來,這么說是葉小雅故意的。
阿南站在原地,詫異不已。他不清楚事情原委,只覺得當初boss不回公寓那么長時間是因為和姚小姐冷戰啊。
“這件事情也可能是猜測,或許當時葉小雅沒有防備,被姚小姐打了一巴掌,才會摔下來。”
白庭生淡淡的說著,想到什么,他繼續開口:“不過我更好奇,小雅這種性格是說了什么讓姚小姐這么生氣的,不然她怎么會動手打人?”
姚映夕這個人雖然他沒有接觸過多少次,但他也知道不是一個因為有席遠辰撐腰就囂張跋扈的。
白庭生盯著他:“老大,你好好想想,我先走了。”
話落,他徑自打開門出去。
席遠辰看著關上的門,瞥了一眼站著的阿南:“這幾天姚映夕在做什么?”
“姚小姐這段時間一直跟她的朋友在外面逛街。”
其實一直都在吃東西,看到照片的時候,她都懷疑姚映夕是不是要被囚禁幾十年啊,不然怎么跟餓死鬼一樣。
不過這個他只敢在心里腹誹。
因為遇到了白庭生,姚映夕接下來都沒有多大的興趣再繼續玩下去。
修言沒有拆穿她,只是開口:“小夕,咱們回去休息吧。”
姚映夕點頭:“行,不過修言我們兩個人得再買一個行李箱。”
染料是不能帶上飛機,但最近修言給她的衣服還得帶上,剩下的到那邊之后再看看吧。
她已經打算好,到那邊之后,最好去找份工作。
兩個人回到公寓,姚映夕回房間睡覺,修言則是回自己住的公寓。
房間安靜下來,只剩下姚映夕一個人,她又止不住的亂想。
姚映夕搖晃了一下腦袋,想止住那些在腦海里出現的畫面。
可還是止不住的想席遠辰。
她走回床上,蓋上被子想悶頭睡覺,忽然,手機響了起來。
姚映夕看到一個被人標記為中介的電話號碼時,蹙著眉頭直接掛斷。
她剛把手機放下,手機又接連響起。
姚映夕皺著眉頭,不得不接聽。
“請問你是閩江路別墅的業主姚映夕小姐嗎?”
姚映夕蹙眉,以為人家打錯了,不過那個人跟她同名同姓而已。
她名下沒有任何財產。
“不好意思,你打錯了。”
“沒有啊,這就是過戶時留下的電話號碼啊。”
中介先生在電話那頭呢喃了一句,又把手機貼在耳邊:“那請問你是姚映夕,姚小姐嗎?”
“我是姚映夕,但我在你說的那個地址并沒有房子。”
她對著電話里頭的人解釋著。
姚映夕也有起疑過可能那棟房子是席遠辰給自己的補償,但是她并沒有簽署過席遠辰給的任何文件,所以根本不是席遠辰過戶給自己的。
“請問一下過戶人是誰?”
“一個姓李的先生。”
姚映夕皺了皺眉,回想著自己有沒有跟姓李的人有什么牽扯。
忽然想起那次自己和席遠辰出去玩時,半路被人跟蹤時的事情。
最后好像席遠辰讓那個人給了自己一棟別墅。
“我記起來了,你們打電話給我是有什么事情?”
中介無緣無故給她打電話,總不能沒有事情。
“是這樣子的,我們公司新開發了一些別墅去,請問你有意向買嗎?”
姚映夕想翻白眼,牽扯了這么多就是跟自己推銷。
“請問先生,你們公司可以轉賣是吧,我名下那棟別墅,掛你們公司,看看有沒有人想要買。”
自己出國,也不會有回來的意思,況且那棟別墅那么大自己也不想住,正好出國的費用還用著修言的,倒不如把那棟別墅給賣了。
中介沒想到自己推銷反被客戶要求掛房賣,只好點頭:“那行。”
反正賺的提成都一樣。
掛上電話,姚映夕將手機扔在桌子上,直直的躺下。
另一半,阿南接完電話,匆匆的走到書房門口敲了敲門。
剛才被白庭生說了一下,席遠辰已經整理好自己,正在工作。
“進。”
阿南走進去:“boss,姚小姐把你之前跟李家兄弟給她的那套房子,準備在中介公司上掛著賣。”
席遠辰抬眸淡淡的‘嗯’了一聲,想著房子是姚映夕的,她想怎么做都行。
阿南見他沒有任何話想要吩咐,轉身想要出書房。
席遠辰叫住他:“等等。”
阿南轉身過來。
“讓中介別掛那棟別墅。”
阿南點頭,走出了書房。
接連兩日,姚映夕和修言又開始瘋狂的吃吃吃作戰,如果不是因為她體質偏瘦的原因,姚映夕都會絕地自己照這樣子下去一個星期,會長胖幾十斤肉。
兩個人從小吃街離開,此時還是下午,修言開著車,跟姚映夕去商場。
姚映夕要買行李箱。
車開到商場樓下,姚映夕最先下去。
修言跟在她身后。
“行李箱不要買太大,小夕,到時候我們缺什么到英國的時候再買。”
修言提醒著。
姚映夕輕笑:“我怕國內有的國外沒有,多多少少把我想用的日用品或則只有國內有的東西準備就好。”
修言點頭。
白庭生從商場門口瞧見姚映夕下車,本來想叫住她,聽到她和身邊那個男人的談話時,蹙著眉頭。
姚映夕要出國?席遠辰知道嗎?
他忍著想要去告訴席遠辰的沖動,繼續聽著姚映夕和那個男人的談話。
“今晚的飛機,你一切都收拾好了嗎?修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