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映夕看著面前的食物,正想著問席遠辰要不要吃。
她側頭看過剛才席遠辰站的地方,才發現椅子上的席遠辰已經離開了。
姚映夕收回視線,夾了一堆自己想吃的。
“姚小姐,你一直不跟我們玩,是不是在生今天的氣。”
見到席遠辰走遠,姚映夕一個人拿著東西的方晴走過來,嘴角掛著淡笑的問著。
姚映夕側眸瞥了她一眼:“我從來不跟心思不軌的人玩。”
話畢,她放下手中的夾子,轉身就想往自己剛才位置的方向走去。
“心思不軌?你說的是你?”
方晴諷刺的開口。
姚映夕停下步伐,冷著眼盯著她。
方晴呆滯幾秒,隨機反應過來咬牙。
剛才那么一瞬間,她既然被這個賤女人給震懾住了,仿佛是席遠辰在看著自己一樣,不得不讓她走神。
姚映夕收回視線,正想往前走著。
方晴拉住她,隨即松手。
她擔心兩個人的動作太大,會引來秦鳴幾個人的目光。
“方小姐,還有什么事情要說?”
姚映夕說話的聲音有些不耐煩。如果不是因為席遠辰在這邊,她真的很想下午就趕回云城,再也不跟這種人見面。
方晴輕笑:“如果姚小姐還在為今天下午商場的事情,生氣,我可以道歉。”
姚映夕轉身過來,眉眼帶著笑,卻笑不到眼底:“你覺得我會接受?”
她姚映夕可不是什么大度的人,給一巴掌之后想給個甜棗的,她可不接受。
“我今天說的有沒有錯。”
方晴無所謂的開口,她只不過想來繼續刺激一下姚映夕而已,順便提醒她,不管如何,她都只是個見不得人上不得臺面的小三。
姚映夕點著頭,端著東西在她身旁走了幾步:“確實說的沒有錯,但你和葉小雅可能不知道……”
她故意拉長著聲音,引起方晴的質問。
“知道什么?”
姚映夕轉身過來,望著前方:“席先生這么有能力的人,既然為了把我留在自己身邊,從未對我說過自己有未婚妻或是女朋友。”
她低頭,用叉子插了一塊水果放在嘴里咀嚼。
聽到這個,方晴的臉色有些難看。
認識席遠辰這么多年,他的性格自己也了解一點,那個人從來不屑于撒謊。
方晴不死心的開口:“你只是遠辰的情人,他怕是不屑告訴你吧。”
姚映夕放下手里的叉子,抬眸盯著他:“我確實是席先生的情人,但一開始在一起之前,我可是我問過席先生。”
方晴臉色更加難看起來:“你撒謊。”
姚映夕聳肩:“我撒謊?你在我心里是個值得要我撒謊的人?”
方晴氣得全身顫抖,想打姚映夕,但又不得不克制著。
姚映夕轉身,徑自的走到椅子上坐下。
方晴狠狠的瞪著姚映夕方向一眼。
姚映夕自顧自的吃著自己的東西。
方晴從桌前拿起一杯酒,緩緩的走到姚映夕身旁坐下。
姚映夕無視著身旁的方晴,自古自的吃著自己面前盤子里的東西。
“你了解過,遠辰的感情史?”
姚映夕繼續吃著東西。
方晴見姚映夕不答,以為她不知道,心虛。
她嘴角勾起:“遠辰……”
姚映夕吞下嘴里的東西打斷她:“席先生過去的感情史,我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他現在身邊只有我一個人就行。”
拿起桌前的酒杯,搖晃了一下,藏在酒杯后的眼神帶著輕蔑:“有些人藏著不軌的心思,怕是不管過去多久,席先生的身旁都不會有她的位置吧。”
說話間,姚映夕抿了一口酒才放下酒杯。
方晴氣得全身顫抖:“你想說什么?”
姚映夕看著她,嘴角淡淡勾起,眼神有些諷刺:“方小姐這么聰明,應該不用我明說吧,我怕說出來方小姐惱羞成怒,要是在席先生面前流露出沒有必要的情緒,可是會影響到你們以后的友情哦。”
她故意將友情兩個字咬得重,尾音故意拉長,仿佛好心的提醒。
下午不反擊是因為在大庭廣眾之下,并且自己也完全沒想到方晴和葉小雅會說這些話出來。
她沒有對這兩個人存著她們會把自己當朋友的心思,而接受不了她們針對她的事情。
而是因為小三對她來說都是接受不了的事情,每每提一次,她都需要自我安撫。
所以今天下午才會那么失魂落魄
“我和遠辰的關系,總比你光明磊落。”
方晴不甘,完全沒想到今天下午諷刺不還手的姚映夕,會如此伶牙利嘴。
“光明磊落?”
姚映夕很想笑,她確實也笑了:“你要是光明磊落,會故意今天在商場上這么說我?”
“你怎么樣子的心思在席遠辰身上,我不想說,也不想管,因為我知道你這種人根本就沒法進入席遠辰的眼里,不然你在他身旁出現那么多年,他都沒正眼瞧你呢?”
方晴氣得想要拿酒瓶砸姚映夕的頭。
姚映夕手疾眼快的抓住她的手:“方小姐,可要看看,這一瓶子下去,你覺得你還能在席遠辰面前出現?”
她沒在叫席遠辰席先生,而是直呼著名字。
方晴愣怔住。
想起那天自己開車差點撞到姚映夕時,席遠辰仿佛就是想吃了自己般的眼神。
姚映夕見她呆滯,松開手,但一直警惕著。
方晴的手還抓酒瓶身,但沒有剛才那么緊。
她不敢賭,不敢賭姚映夕在席遠辰心中的地位。
姚映夕嘴角淡淡勾起,看著氣瘋了離開的方晴。
剛才她何嘗不是在用席遠辰和方晴之間幾十年的感情來賭呢?
席遠辰和白庭生談完事情走過來,見著離開的方晴,走路的步伐好像在生氣。
白庭生好奇的問:“方晴找姚小姐做什么?”
聽到聲音,姚映夕捏了捏手里的叉子,抬眸看著面前的白庭生,最后視線落在席遠辰的身上。
姚映夕輕笑著聳肩:“方小姐這是問我,你和席先生在做什么?我回答不知道,她就離開了。”
“姚小姐,別見怪,她就是一副大小姐囂張的模樣。”
姚映夕笑笑不語。
席遠辰在她身旁坐下,從她手里抽出叉子,插了一塊水果放在嘴里。
白庭生見他視若無睹,動作自然而然,簡直沒眼看的轉身離開。
姚映夕愣了愣,才回神。
她沒有出聲,仿佛剛才沒有發生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