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遠辰冷淡的吐了幾個字:“人請來就得有用處!
言外之意是,請的傭人不叫,請來干嘛?
白庭生頓了頓,繼續開口:“老大,我也不是吃你做的,你那么小氣做什么!
“錢都是省出來的!
白庭生差點被這句話給噎住,席家的財產中會缺這點?
之后不管白庭生怎么開口,席遠辰都沒有再搭腔,態度上非常堅決,大有一副養不起白庭生這一頓。
姚映夕差不多要做完菜,席遠辰才走進來。
姚映夕微愣幾秒:“白先生走了?”
席遠辰淡淡的‘嗯’了一聲,繼而,想起什么,他出聲問姚映夕:“庭生你覺得人如何?”
姚映夕有些莫名其妙,席遠辰為什么突然問這個,她遲疑了片刻,衡量著怎么樣子說席遠辰才不會生氣。
“白先生人很好,也會做飯應該沒有什么不好的習慣,并且他是席先生交的哥們,不會差到哪里去!
雖說是夸著白庭生,但實際上變相的夸著席遠辰的眼光。
席遠辰聽到前面一句,臉色陰沉不悅,正想拉著姚映夕再次問清楚,就聽到她后面夸自己那句,心情一下子雨過天晴。
席遠辰并未發覺自己此刻對姚映夕夸別人會那么斤斤計較,盡管這個人是自己的兄弟。
見席遠辰臉色平靜,姚映夕苦笑。她心里期待著席遠辰能吃醋,但又怕席遠辰吃醋到時候遷怒在她身上。
席遠辰眼神淡淡的看著她,姚映夕將最后一個菜做完。
席遠辰伸手:“我拿出去!
姚映夕頓了頓,將菜遞給席遠辰。
席遠辰端著菜放在餐桌上。
一頓飯,姚映夕沒有跟席遠辰說話,席遠辰也沒有開口。
兩個人默默無聲,姚映夕收拾碗筷時,偷偷瞥了席遠辰一眼。
席遠辰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瞥了一眼手機屏幕才開口:“明天小雅幾人要過來!
姚映夕愣怔幾秒,才點頭:“好。”
席遠辰在客廳里,電話又響了起來,姚映夕瞥了他的身影一眼,轉頭回來繼續忙活著自己的事情。
沒一會兒,席遠辰從外面回來,姚映夕也剛好收拾完。
“席先生,明天要準備什么嗎?”
她不知道袁熙那些人來,會不會在這里吃飯。
席遠辰頓了頓,搖頭:“不用。”
姚映夕點頭。兩個人一同上樓,不過席遠辰去的是書房,而姚映夕去的則是主臥。
她拿著衣服進入浴室洗完澡出來,瞥了一眼自己放在角落的畫板。
姚映夕雙手環抱著自己,站在落地窗前,瞰俯著整座別墅的夜景。
別墅很大,晚上花園里的每一條路都打開路燈,黑黑高高的桿子掛著暖橘色的燈。光灑在地上,好像在等著每一個回家的人。
姚映夕站了好一會兒,寒風吹得她頭發飄起,同時姚映夕也感覺到有些冷。
但此刻如此靜謐安好,她舍不得離開,舍不得打破。
席遠辰推門進來,見著姚映夕站在落地窗前,眉尖不悅的蹙起。
聽到門聲響,姚映夕的思緒被拉扯回來,她轉身看到席遠辰時,莞爾一笑的打著招呼:“席先生!
席遠辰神色恢復自然,走過去:“站在這里做什么?”
姚映夕搖頭:“沒做什么!
席遠辰沒再說話,轉身無意瞥到放著的畫板,頓了頓,徑自走向浴室。
兩個人就這么平淡的度過。
翌日清晨。
姚映夕起床時,身旁的位置已經空了。
她看了看手機,發現才六點鐘而已。
這個時間,自從她跟席遠辰在一起以后,就沒有起的那么早過。
從床上下來,姚映夕洗漱好,出門,卻不見席遠辰的身影。
她懷疑席遠辰是不是一晚上沒睡?
走到書房門,敲了敲,沒有人應答,姚映夕打開門,也發現并沒有席遠辰的身影。
她疑惑著席遠辰是不是出去時,客廳就聽到響動。
姚映夕從樓上下去,便看到席遠辰滿頭大汗的從外面跑進來,身上穿著運動服。
席遠辰聽到從樓上下來的響動,頓了頓。
姚映夕比他先出聲:“席先生,早安!
席遠辰瞥了一眼姚映夕身上的衣服,開口:“去換一下運動服。”
姚映夕怔了怔,開口:“我在這邊沒有運動服!
席遠辰頓了頓:“就這樣子跑吧!
姚映夕再次出聲:“我沒有運動鞋!
她缺少運動,也懶著動。
席遠辰正想開口說些什么。
姚映夕就最先開口:“席先生,要吃早餐嗎?想吃什么?”
席遠辰淡淡開口:“粥吧。”
怕席遠辰要讓自己把米放在電飯煲里后,讓自己出去運動,姚映夕又再次出聲問:“那你要不要一起做?”
其實姚映夕想多了,席遠辰一個不會做飯的,根本不知道粥可以放在電飯煲里煮后,想干嘛就去干嘛。
席遠辰頓了頓,“我去換身衣服!
姚映夕看著席遠辰走上樓,才松了一口氣的進入廚房。
將電飯煲放進去米,洗干凈。
又從冰箱里拿出剩下的一份鮮蝦,清洗,挑蝦線。
席遠辰從樓上洗完澡下來,姚映夕基本都做完了。
他以為姚映夕會等自己。
姚映夕看到他時,告訴他:“席先生,粥待會兒就好!
聽到姚映夕夸白庭生做飯后,席遠辰想了一下,覺得自己可以有時跟姚映夕在一起做飯,也算是一種休息。
“沒什么要做了?”
姚映夕愣怔幾秒,怕席遠辰覺得自己不等他。
她出聲:“有,吐司我還沒有熱,席先生,你過來。”
席遠辰走過去,姚映夕將吐司從冰箱里拿出來:“把吐司放在里面,按一下這個就好!
席遠辰接過去,按照她說的去做。
姚映夕看席遠辰弄了之后,轉身走過去在電飯煲前,攪拌著粥。
席遠辰轉身過去,看著她忙活的身影,突然心血來潮走到姚映夕身后,身后抱住她的腰。
突然被人抱住,姚映夕愣怔幾秒,繼續攪拌著東西。
席遠辰把頭埋在她頸邊,嗅了嗅,這是席遠辰沒有欲望時幾乎沒有過的動作。
姚映夕一時忘了呼吸,心想著,如果這一刻時間永遠靜止該有多好。
她貪婪的奢望著。
席遠辰抱了一會兒,才松手。
電飯煲里的粥,咕咕的起著泡沫。
姚映夕將粥打在碗里,同時吐司也熱好‘滴’的一聲,彈上來。
席遠辰將粥端出去。
姚映夕將吐司放在碗里,給席遠辰泡了一杯咖啡,給自己一杯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