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映夕泡完澡出來時,席遠辰已經去溫泉里游了一圈回來,頭發和身體濕噠噠的。
姚映夕有些擔心,連忙找了一件浴袍上去給席遠辰:“席先生,當心感冒。”
席遠辰接過她的浴袍穿了進去,走向浴室,到門口想到什么對著姚映夕開口:“要是餓了,可以讓前臺給你拿點東西吃。”
姚映夕搖頭:“沒有,席先生。”
她肚子確實有點餓了,但不想那么麻煩。
席遠辰沒再說話,走進浴室。
姚映夕坐到榻榻米上,拿著電腦找著花樣滑雪的視頻看。
席遠辰從浴室里出來已經是十五分鐘之后,他穿著居家服,頭發濕漉漉的,發梢淌著水,步伐沉穩的走出來。
他走到姚映夕身旁坐下,姚映夕抬眸:“好了嗎?”
席遠辰半彎著頭看了一眼電腦屏幕,姚映夕微笑的解釋:“我想看看怎么滑雪。”
席遠辰將她的電腦拿起來,在上面打了幾個字——滑雪教程。
“看這個。”
“好。”
“等有空再看,我們先去吃飯,待會兒回來收拾一下東西,再睡一覺,下午去海邊。
席遠辰從榻榻米上起身叮囑著。
姚映夕點頭,合上電腦,也從榻榻米上起來,走到衣柜前挑了一件牛仔褲搭配T恤穿上。
席遠辰此時在房間的鏡子前打著領帶,瞧見姚映夕出來,他招了招手:“過來。”
姚映夕也不知道他想要干嘛,聽話的走過去:“怎么……”
話沒有說話,席遠辰就遞給了她一條領帶:“幫我系上。”
姚映夕捏了捏手上這條價格不菲的領帶點頭。
席遠辰比她高一個頭左右,姚映夕踮起腳尖雙手拿著領帶將他的襯衫領子立起來,在把領帶放上后,才站正在他面前。
席遠辰的下巴有意無意的碰到姚映夕的頭發。
席遠辰蹭到時,微怔,沒想到摸著頭發軟,蹭到的時候,感覺更軟。
鼻息是席遠辰身上若有若無的草木味,姚映夕暗暗的抬眸,看著席遠辰的喉結,咽了咽口水。
姚映夕將領帶系完,正想從席遠辰懷里退出來,席遠辰伸手攔住了她的腰,手扣著她的后腦勺。
姚映夕微仰著頭,吻輕柔的落下。
席遠辰靈活的舌頭入侵著她的口腔,在里面攪和了一番才退出來。
分開時拉出了一條銀線,姚映夕臉色微紅,倒不是害羞,而是剛才有點憋氣。
“走吧。”
席遠辰走到掛著的衣架拿起外套穿上,對著姚映夕出聲。
姚映夕微怔幾秒,點頭,突然想起席遠辰今天穿西裝。
她側眸問:“席先生,待會有事嗎?”
席遠辰不解:“嗯?”
姚映夕猶豫了幾秒,才開口:“你今天怎么穿西裝?”
出來旅行,她沒有在行李箱準備席遠辰的西裝,這應該是席遠辰在這里的或則是剛才自己洗澡時席遠辰讓人拿的。
席遠辰回答:“待會有個生意需要談。”
姚映夕點頭,心里有點甜蜜。
平常席遠辰都不會跟她說行蹤,有時候還會警告她別逾越,但這次說了,應該是真的喜歡上自己了。
“那我需要去嗎?”
“隨你。”
“那我去吧,我跟你朋友也不熟,留在那也不合適。”
席遠辰開口:“那些人只是碰巧知道我來這里,剛好來而已,你不用跟他們很熟,除了庭生外就行。”
聽到這句話姚映夕點頭。原來如此,她還以為席遠辰跟那幾個人很熟,不然他們也不會用那么熟稔的語氣跟席遠辰說話。
沒想到不熟,不過仔細想想也能看出來,這期間席遠辰都沒怎么跟那幾個人說話,除了白庭生以外。
出了房間,就看到白庭生穿著一件黑色西裝背靠著屏風站著,似乎在等他們。
白庭生抬眸看到姚映夕和席遠辰出來,將手上的煙扔在地上,踩了一下:“老大,你就不能行動快點?”
席遠辰冷冷瞥了他一眼:“你可以自己先去。”
白庭生輕笑:“還是算了吧,那幾個人我也沒有多熟,幾年不見,他們還是一樣如此。”
席遠辰來這里是固定的,每年都會來滑雪一次,所以那幾個人估計也是知道席遠辰這個習慣,再加上有那么一丁點熟,就也跟著過來。
席遠辰沒有說話,姚映夕站在席遠辰身后。
白庭生笑著打趣:“姚小姐,剛才你跟老大在房間里干嘛?”
聽到白庭生問自己,姚映夕一愣:“沒……沒干嘛?”
“真的?”
白庭生明顯一副我不信。
席遠辰冷眸微抬的看著他:“你這幾年八卦學的不錯。”
言外之意是他多嘴。
白庭生冤啊,他只是想不讓氣氛太過安靜而已。
姚映夕嘴角微微勾起的看了白庭生一眼。被人嫌棄多嘴,白庭生之后轉移話題問:“待會我們去跟寧家的人談生意,你要帶姚小姐去嗎?”
席遠辰開口:“去吧。”
“嗯。”
姚映夕跟那些人不熟,再加上那幾個人對姚映夕雖然面上客氣,但語氣和別的都是疏離的,留在那也尷尬。
幾個人走到包廂,袁熙幾人已經在等著了。
“遠辰,庭生,你們兩個又遲到了。”
袁熙說著。秦鳴附和:“那可是要罰酒的。”
姚映夕眉頭微微一蹙,席遠辰胃不好,再加上運動過后,肚子應該是空的,如果這個說話喝酒一定大大刺激到胃。
席遠辰拉開凳子,姚映夕坐下,白庭生這次坐在席遠辰身旁。
他們剛一坐下,袁熙幾個人就倒了一杯紅酒放在席遠辰和白庭生面前:“罰酒。”
方晴拍著手:“對。”
白庭生看著面前的一杯紅酒,眉頭微微一蹙,但不想戳破不給那幾個人面子,捏了捏酒杯,等著待會兒喝。
姚映夕低聲跟席遠辰開口:“席先生,你胃不好。”
席遠辰沉默。
姚映夕伸手拿過席遠辰面前的酒杯:“席先生胃不好,我代他喝行嗎?”
那幾個人從姚映夕伸手從席遠辰面前拿酒杯之后,就驚訝,聽到她說這句話時,大家一怔。
孟瑤出聲:“玩笑而已,姚小姐不必認真,我們剛從山上下來,胃里是空的,還是算了。”
話落,她轉頭嗔怪的看著秦鳴幾人:“你們幾個最愛起哄喝酒,遠辰這次明明沒有遲到,我們幾個早來而已。”
這個酒姚映夕要是代席遠辰喝了,就不是熟人般的玩笑,而是認真。
白庭生嘴角微微勾起,意味深長的看了姚映夕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