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遠辰聽到她叫自己,同時看到面前的湯時,頓了頓。
姚映夕選的菜都是清淡的,不用想都知道是為了自己著想。
但他并不想多,覺得姚映夕這么做不過是照顧自己。
他養了姚映夕這個人,姚映夕照顧自己,為自己身體著想是應該的。
姚映夕盛了一碗湯之后,又把粥放在席遠辰的面前。
“席先生,我也不知道你吃了多少,但剛才餐桌上都是辣椒,對你胃不好,以后可不可以少吃?”
席遠辰沒有說話,打著湯喝著。
姚映夕只好垂眸吃了幾口面前的東西便放下筷子。
席遠辰心情大好,吃光了面前的大部分菜才放下筷子。
姚映夕將所有東西收拾起來,走去浴室里。席遠辰眼神意味深長的跟在她身后。
姚映夕擠著牙膏放在口腔里,席遠辰突然走進來,她微怔幾秒,很快神情恢復自然。
刷完牙,姚映夕走到床上。席遠辰也從浴室里出來。
姚映夕躺下,蓋上被子。席遠辰躺在她身側。
翌日清晨,姚映夕被席遠辰七點鐘叫起床,天蒙蒙亮,隱隱可見暖陽剛露出臉。
姚映夕坐在床上,席遠辰此時則是換好衣服坐在沙發。
“席先生,滑雪,我就不去了吧。”
昨晚她忘記跟席遠辰說了。
席遠辰聽到她這句話,眉頭淺淺蹙起,有些不悅:“為什么?”
姚映夕垂眸:“我…我不會。”
席遠辰一怔,從沙發起身:“換衣服。”
姚映夕無奈站起身:“我沒準備滑雪服過來。”
“穿上厚衣服就行。”
姚映夕從衣柜里拿了短款的羽絨服出來,把自己包成粽子一樣才洗手間里出來。
她長得很瘦,頭發扎起來用圍巾纏著脖子,耳朵兩邊都帶著護耳的頭套。
席遠辰看著她莫名的心里一軟。面前的人感覺就像是一只貓,撓得人心里癢癢的。
“席先生,這樣子行嗎?”
姚映夕也不知道雪山多冷,只能把想到都護住,畢竟她體寒是特別容易怕冷,搞不好還沒有上去就不被凍僵了。
“可以了。”
席遠辰身手摸了摸她的頭:“我去換一身衣服。”
姚映夕點頭,看著席遠辰進去。她穿這么多可能因為瘦的原因,并不顯得非常笨重。
席遠辰穿了黑色的羽絨服和棉褲,脖子上帶著米色的圍巾,手上戴著手套走出來。
整個人看起來很穩重。
姚映夕想起什么,走到桌前拿起保溫杯,倒了一大杯水進去后合上蓋子抱在懷里。
兩個人出門,就看到白庭生走過來:“老大,我還以為你們沒醒,正準備過來叫。”
姚映夕微微一笑::“白先生,早安。”
她這么穿著在市內很熱。
“姚小姐不用那么客氣,你是老大的人,叫我庭生就好。”
白庭生微笑的說著。就是因為這個,同時也感覺到席遠辰對姚映夕的感情似乎超乎了兩個人此時的關系。
所以他從見姚映夕開始,盡可能的不讓她尷尬,不讓她把自己看低。
席遠辰低沉的聲音響起:“叫他庭生就好。”
聽到這句話,姚映夕有些愣怔。席遠辰這樣子算不算是想想把自己拉進他的圈子?
白庭生出聲:“走吧,老大,他們還在門口等著。”
聽到聲音,姚映夕抬眸,側眸看著席夜辰。
發現席遠辰并沒有看自己,垂眸下來,放在口袋里的手緊緊攥著。
到達度假村門口,倆輛笨重越野車停放在門口。
見到抬眸出來,正收拾著東西的人打招呼:“遠辰,早。”
白庭生見他們都沒有跟姚映夕打招呼,眉頭有些皺了皺,瞥了姚映夕一眼,但瞧不了姚映夕的臉色,只能看到她眼睛一波無瀾。
白庭生上前問:“好了嗎?”
姚映夕那么敏感怎么會感覺不出來,除了白庭生,那幾個人對自己很客氣,完全把她一個人隔絕在外。
她自己心里也清楚,與這些人在一起,她看起來格格不入。
袁熙將后備車廂合上:“上車吧,遠辰和姚小姐還有誰,要跟著。”
方晴立馬舉手:“我跟孟瑤。”
白庭生笑著上前:“女的都在老大的車里,怎么行,還是我跟老大他們一輛,我正好有事情跟老大說。”
方晴不滿:“你有什么非得跟老大說,是怕我們聽見嗎?”
白庭生垂眸,嘴角淡淡的勾起:“被你猜對了。”
方晴臉色有些不悅,但白庭生并不在意,打開駕駛座的車門進去。
席遠辰打開車門,讓姚映夕進去,自己再坐關上車門。
方晴眼看著車子要啟動,又氣又怒,但不好意思發作。
她想趁著這個機會更確定席遠辰跟包養姚映夕是不是因為葉安安,沒想到被白庭生給破壞了。
秦鳴上前拉著方晴的手:“走了,不然庭生開車得把我們甩幾條街。”
因為被開發的原因發展成旅游景點,車開到半中間就聽了下來。
雪山不能開車上去,為了不破壞景區,并不完全修路。
“我下去拿滑雪服出來給你們。”
白庭生打開車門,打開后備箱,拿出了一套女士還有男士的兩套滑雪服出來。
他將女士遞給席遠辰,席遠辰接了過來,看到不是連衣的,眉頭微微蹙起。
“你身上有沒有穿打底”
聽到席遠辰這么問,姚映夕一愣,半響才點頭:“穿了一件高領的。”
席遠辰點頭,你把后面的衣服脫下來,剩下打底的不要,換上這件衣服。
姚映夕拒絕:“席先生,反正我也不會,就不用了吧。”
“不會可以學,換吧。”
姚映夕無奈,伸手拉開自己羽絨服的拉鏈,瞧見席遠辰還坐著不懂,她盯著席遠辰:“席先生,你不換嗎?”
她想讓席遠辰出去,但不知道該怎么開口,畢竟兩個人什么樣子都見過彼此的,她這么說會讓人覺得矯情。
她不習慣在人間面前換衣服,總覺得很不雅觀,就算不是裸著。
“不急。”
姚映夕幾乎是硬著頭皮在席遠辰面前脫下衣服,只剩下打底,防護服是分開的,姚映夕一件一件的穿上。
一穿完,姚映夕就感覺到一股寒氣穿刺著皮膚,懂得她打了個顫。
滑雪服不算很薄,但也不是很厚,特別是在這里。
席遠辰又將護臀遞給她:“穿上。”
姚映夕臉上有些不自然的接下,聽話的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