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有五層,全都是統一灰白色。
阿南走在前面帶著姚映夕走到三樓的某個房間,敲了敲門。
“姚小姐,這是老板的書房。”
姚映夕點頭,面上看著冷靜,其實她有些進展的捏著自己的手。
此時此刻,她突然不知道該怎么和席遠辰面對面說話,該怎么勸席遠辰休息。
“請進。”
冷冽低沉的聲音從里面響起。
阿南開口:“姚小姐,你進去吧,我還有事情,就去處理了。”
話落,他怕姚映夕臨時退縮跑回去,直接幫姚映夕開門走了。
姚映夕呆滯了幾秒,才反應過來,看著阿南下樓的身影,進退兩難,只好硬著頭皮進入書房。
席遠辰見書房遲遲不進來人,抬眸去看,剛好和進來的姚映夕視線撞在一起。
姚映夕愣怔幾秒,反應過來喚了聲:“席先生。”
對于姚映夕來,席遠辰有些小小的錯愕,心口處好像有團愉悅的火在燒。
他沉下臉:“你來做什么?”
姚映夕頓了頓,有些膽怯,但一想到席遠辰已久忙活著。
也不知道是哪個筋相通了,沉下臉來:“席先生,聽說你生病了,我來看看。”
席遠辰握著筆的手不動聲色的頓了頓。
“現在看完了,你也可以回去了。”
姚映夕尷尬的蹙足,臉色依舊沉著:“我現在可以回去,但你現在必須休息。”
話雖然說的非常霸氣,但她放在口袋里的手緊張的捏著,暴露了自己此時的情緒。
席遠辰嘴角微微勾起,從桌子上起身想姚映夕走來。
姚映夕以為席遠辰生氣,嚇得連連后退幾步,直至自己的背貼在墻上。
席遠辰嘴角微微勾起的抬起她的下巴,親了親。
他從來不知道姚映夕還有這么鋒利的一面對著自己,感覺就像自己養了一個寶藏一樣,偶爾會爆出一點驚喜。
姚映夕驚愕幾秒,回神過來,就見席遠辰的頭放在她的肩膀上靠了幾分鐘就起來。
“去做飯。”
聲音恢復冷淡,讓姚映夕一瞬間覺得他剛才靠在自己身上就是錯覺。
姚映夕的氣魄也就在吼席遠辰那一刻,她抬眸對席遠辰開口:“你有什么回公寓吧,我不大喜歡呆在這里。”
這里并不是她居住的公寓,可能席遠辰在這里的住所也會帶著別的女人來,想到這里,她心里就極其變扭。
席遠辰愣怔幾秒,沒說話就徑自的走在前面。
姚映夕不明所以,以為席遠辰生氣,呆滯的站著。
席遠辰走到門口,見她還站在原地,轉頭回來對她開口:“你準備走路回去嗎?”
“啊?!”
姚映夕回神過來,趕忙跟在席遠辰身后。
兩個人上車,席遠辰開著車回到公寓樓下。
他剛停下車,腹部就疼得痙攣,讓他不得不趴在方向盤里按著腹部。
姚映夕見他反應不正常,連忙解開自己的安全帶,手攀在席遠辰的胳膊:“席先生,你怎么了?”
語氣焦急,眼尾紅起,緊張的問著。
席遠辰疼了好一會兒,才緩和了一些,側頭看著姚映夕的楚楚可憐的模樣,抬起手揉了揉她的頭發:“扶我上去,我胃疼。”
聽到這句話,姚映夕焦急的問:“我們去醫院看看吧。”
“沒事,就是不吃早餐胃疼而已,扶我上去。”
聽到醫院席遠辰的頭就兩個大。
姚映夕沒法,只好聽話的連忙從車上下去,打開席遠辰的車門,俯身半趴在他身上解開著他的安全帶。
她站正身體。席遠辰從扯上放下腳,姚映夕連忙扶著他的胳膊,兩個人往樓上走著。
打開門,姚映夕就讓席遠辰坐在沙發上,走近廚房倒了一杯熱水給席遠辰:“席先生,你先喝點熱水,我讓南秘書給蘇醫生打電話。”
她說話的聲音焦急,帶著顫抖。
席遠辰沒有說話。
姚映夕連忙打電話給阿南:“南秘書,我和席先生在公寓,他胃病犯了,你幫我叫一下蘇醫生過來,我沒有他的手機號。”
“好的,姚小姐,你不用著急。”
阿南掛上電話,嘴角微微勾起,誰說姚小姐你在老板心里沒有地位,才多久就跟你回公寓了。
姚映夕掛上電話,此時席遠辰喝完水,閉著眼睛靠在沙發上。
棱角分明的五官,那雙冷冽的眼睛閉上之后,整個人柔和了不少,顯得親切了不少。
如果有人在這里,知道姚映夕用親切來形容席遠辰,估計會列出席遠辰的長篇過往。
姚映夕走到席遠辰身旁蹲下:“席先生,是不是還疼?我幫你按按好不好?”
席遠辰沒有說話。
姚映夕脫下自己身上的外套扔在沙發上,她坐在席遠辰身旁,用手撫摸著席遠辰的腹部。
用手指輕輕的點著按著。
她一碰席遠辰,席遠辰就睜開眼睛看著她。
姚映夕側頭跟她的對視:“我按著會不會舒服點?你去房間里睡,好不好?”
語氣像是哄著一個未成年的小孩子一樣。
席遠辰點頭,從沙發上起身,徑自的往臥室里走,姚映夕也跟在他身后。
席遠辰直直的躺在床上,姚映夕跪坐在他的身旁,用手輕輕的撫摸著他的腹部,輕柔的按著。
席遠辰閉著眼睛,姚映夕一直按了差不多十五分鐘。
門鈴響起,“我去開門。”
她從床上起身,席遠辰沒有應答,依舊閉著眼睛。
姚映夕開門,見到門口站著蘇掣。
她喚了喚:“蘇醫生,你好,可能又要麻煩你了。”
蘇掣嘴角微微一笑,對她點點頭:“見你好好的,是不是席遠辰又干嘛了?”
蘇掣老是往這里跑,早就沒有了脾氣。
姚映夕抱歉的開口:“不好意思,老是麻煩你。”
說話間,她對蘇掣鞠了一個四十五度的躬。
蘇掣連忙拉住她的胳膊,但已經晚了。
他莞爾一笑聳肩:“誰叫我認識席遠辰呢?再說我是醫生,這是我的本分。”
怕姚映夕要再說什么,蘇掣再次開口:“席遠辰干嘛了?”
姚映夕轉身,邊走邊回答:“南秘書說,席先生前幾天胃出血,剛才他胃疼犯了,不肯跟我去醫院。”
席遠辰胃出血的事情,她也不大了解情況,只好按照阿南的話陳述。
蘇掣蹙眉:“他這個胃早年就一直不好,但就是不好好休養。”
說話間,蘇掣就和姚映夕走進了臥室。
此時席遠辰正躺在床上,見到兩個人進來,才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