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掣收拾完東西,起身走向門外。
正站在門口不敢進去的姚映夕,聽到門聲響,佯裝一副自己從廚房出來的模樣走過來:“蘇醫生,席先生怎么樣了?”
她說話的聲音很焦急,臉色也有些蒼白和擔憂。
蘇掣微微笑的開口:“傷口不大深,但是最好不要碰水,睡覺的時候,最好墊著個東西或者怎么樣側著身,不然很容易碰得到傷口,牽扯到肌肉,傷口也會撕裂。”
聽到這句話,姚映夕的臉色更加蒼白,她墊著頭:“好,我知道了,謝謝你,蘇醫生。”
“這個是消炎藥,還有退燒藥,你拿著,以防萬一。”
姚映夕接過來,再次道謝:“謝謝你,蘇醫生。”
蘇掣笑了一下,搖著頭,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姚映夕,才徑自的出去。
姚映夕的眼神一直擔心的看著書房的方向,所以并未看到蘇掣盯著自己的眼神。
蘇掣出去的同時,去超市買菜的阿南也提著一大袋東西回來。
蘇掣多嘴問了聲:“你們老板,是不是最近一直都在這里?”
剛才偷瞄了一眼廚房里面的家具,不像是很少開火。
如果這樣子,怕是席遠辰已經上心了?
阿南語氣冷硬的開口:“這是老板的私事,我也不大清楚。”
蘇掣嘖了一聲,沒再八卦便離開。
姚映夕看到阿南拿著東西進來,連忙接過來道謝著:“謝謝你,南秘書。”
阿南搖頭:“這是我的職責。”
“姚小姐,我先回去了。”
阿南把東西遞給她之后開口。
姚映夕點頭。
她現在的心思都在席遠辰身上,所以別人,她無心顧及。
阿南出去之后,姚映夕正準備把東西放在廚房,便看到席遠辰走了出來,她連忙放下手里的東西上前扶著席遠辰。
席遠辰擺手,拒絕她扶著:“去做飯吧。”
他又沒傷著腳,看著姚映夕的神情,再想剛才蘇掣說的話,他心里有些煩躁。
姚映夕抬著的手一頓,尷尬的收回:“好,席先生。”
她轉身往廚房里去,席遠辰坐在沙發里,因失血過多的原因,他的唇色有些蒼白。
一頓飯,姚映夕做的有些心不在焉,但好在時間快。
見她做好飯,席遠辰從沙發上起身。
“去拿瓶酒過來。”
席遠辰一坐在椅子上,就開口叫著姚映夕。
放好最后一個菜的姚映夕,眉頭微微蹙起:“席先生,你身上有傷,還是不要喝酒好。”
席遠辰抬眸看著她:“姚映夕,注意你的身份,我讓你做什么,你去便就行,別讓我說第二次。”
聽到這句話,姚映夕臉色一下子蒼白,她垂眸點著頭:“好。”
姚映夕走到酒柜前,拿了一瓶酒和一個高腰杯過來放在桌子上,用開瓶器幫席遠辰把酒給開了。
席遠辰受傷,所以,姚映夕只拿了一個酒杯過來放在桌子上,用開瓶器般席遠辰開著酒,省得他動手扯到傷口。
席遠辰要伸手拿酒,姚映夕比他還快伸手,幫他倒在杯子里。
盡管他這么說,她,還是擔心席遠辰的傷勢,怕他倒酒的動作扯到肌肉。
席遠辰沉默不語,姚映夕剛倒了小半杯想要放下酒瓶。
席遠辰出聲:“倒滿。”
姚映夕看了看他,無奈的倒滿。
她輕聲出口:“席先生,你肩膀有傷,喝少點,好嗎?”
打著商量的語氣,怕席遠辰說重話。
席遠辰沉默不語,悶頭將自己面前的酒一干而盡。
姚映夕眉頭蹙得緊緊的坐在椅子上,夾著菜到席遠辰的碗里。
席遠辰見著她的動作,心里好像有股暖流滑入般。
他停住手,低頭吃著菜。
姚映夕見席遠辰沒再喝酒,放心了些。
一頓飯吃完,不知道席遠辰是想通了還是什么,他不再拿著酒喝。
姚映夕走到臥室,席遠辰則是在書房里跟阿南通著電話。
“審出來沒有?”
那些人看著并不是什么受過訓練的,應該是混混或是什么吧。
他想知道到底是誰,派那些人過來,日后好有防備著。
“老板,得你過來一趟。”
電話里頭的阿南開口。
“過來接我。”
席遠辰掛上電話,拿了一件深色的大衣裹上。
姚映夕收拾完東西,正打算拿藥給席遠辰吃,就見席遠辰穿戴整齊出來:“席先生,你要出去嗎?”
席遠辰點頭。
姚映夕猶豫了會兒,才開口:“那你要回來嗎?”
席遠辰神色微冷,姚映夕繼續開口:“席先生,你別誤會,我沒有想問你的行蹤,我就是想說,你如果不回來,就拿藥一起去,到車上吃了。”
聽到這句話,席遠辰并沒有生氣,心里更多的是愉悅。
“我會回來。”
話落,他走向門口,姚映夕拉住他的胳膊:“席先生,你路上小心,如果可以,還是不要開車的好。”
手還受著傷,并且他一個人出去,怕是沒有叫司機或則南秘書過來。
席遠辰不由自主的說出:“阿南來接我,放心,你早點睡吧,我可能要晚回來。”
姚映夕點頭,目送著席遠辰出去。
雖然答應,但姚映夕并沒有睡覺,她走到書房,看了看。見地上是席遠辰換下來的衣服。
白色的襯衫上,全是是猩紅的血跡,她呼吸一滯,心口有些發疼。
將地上的東西想要放在垃圾桶里,發現里面有著煙蒂,以及帶著血的醫用棉。
她眉頭微微蹙起,不知道為什么,她總感覺席遠辰好像有煩心的事情,抽了幾次煙了。
之前并沒有這種現象,她也很少見到。
席遠辰身后跟著阿南來到一個別墅的地下室。
他走了進去,神色冰冷。
地下室陰沉沉的,四周都是一些審人用的工具,粗獷男被綁在一張桌子上,全身都是血。
粗獷男見到席遠辰來,眼神輕蔑一笑:“席遠辰,有本事你殺了我啊,啊?”
幾個時辰的時間,他就被折磨的不成樣子,眼看著自己的弟兄一個一個的斷手斷腳,放在誰身上,誰都無法接受。
席遠辰臉色沒有任何絲毫的變動,他坐在椅子上,左手拿著一把刀:“誰派你來的?”
粗獷男冷笑:“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席遠辰嘴角微微勾起,邪魅一笑,拿著刀的手緊貼著粗獷男的臉:“你說這一刀捅在不該捅的地方,會怎么樣?”
語氣冰冷,比此時的深冬冰渣子還要冷,莫名的讓粗獷男哆嗦。
席遠辰拿著刀的手順著臉一路滑下來。
粗獷男戰戰兢兢,一直到心口處:“說還是不說?”
粗獷男沉默,死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沒骨氣。
席遠辰看著他冷笑:“可以不說,那就別怪我,你不是還有弟兄沒怎么受傷嗎?我讓他們去好好伺候伺候,如何?”
話落,席遠辰將手上的刀扔在地上,對著阿南開口:“去,好好伺候,等到他開口為止。”
阿南點頭。席遠辰向來都是如此心狠手辣,跟姚映夕在一起,他盡可能的掩蓋住自己一身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