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映夕將放放在桌子上,拿著從家里帶來的筷子和碗分好:“席先生,吃飯。”
帶著這些東西并不是矯情,而是民宿人來人往,餐具也不是一次性的。她怕不干凈,并且因為是自駕游,帶著些東西并不麻煩。
席遠辰跟著坐下,姚映夕將毛肚放進去攪了一下,撈上來放在自己碗里,自顧自吃著。
席遠辰一怔。
見席遠辰不動,姚映夕以為他不會,又夾了兩塊東西放進鍋里,沒一會撈上來房子啊席遠辰的碗里:“席先生嘗嘗這個。”
一頓飯姚映夕涮什么都會給席遠辰的碗里放一份,她吃得不亦樂乎。
因為用的都是一次性的盤子裝,所以姚映夕將全部放進垃圾袋之后,清洗了一下鍋就走回了房間。
現在的時間才九點半,鑒于席遠辰開了一天的車,她不打算出門。
“收拾好了?”
姚映夕剛進臥室,席遠辰便問。
臥室都是類似網上那些溫馨日系的房間,榻榻米,床頭桌子放著一臺熏香蠟燭和一臺暖燈。
姚映夕點頭,也沒什么清洗的。
“那換一下衣服,出去逛逛。”
姚映夕微怔幾秒,也沒有多想,便拿著衣服換了出來。
半身裙踩著一雙高筒鞋,外面穿著一件短款的風衣。
席遠辰則是穿著牛仔褲搭配白色體恤和一件黑色外套。
兩個人走在大街上,俊男靚女組合,紛紛惹得一些游客側目。
席遠辰突然伸手將姚映夕的手握住,姚映夕腦子一片空白。
一直有體寒的緣故,姚映夕的手一直都是冷冷的。
席遠辰牽著她的手,往一家民謠酒吧里走去,拉開門口的布,里面一家坐了不少人,臺上有著歌手唱著歌。
這家民謠酒吧不同于普通酒吧是沒有嘈雜的音響開著DJ,臺上也沒有人挑著熱辣的舞。
姚映夕走進來時,眼前一亮,她來這里就是想體驗一下這些地方,沒想到席遠辰最先帶她來。
兩個人坐在一張小桌子上,有服務員上前:“請問喝什么酒?”
鑒于昨天醉酒之后有深刻印象的緣故,姚映夕有些膽怯的說了句:“給我來一杯橙汁。”
服務員正想看著席遠辰詢問,席遠辰就接著姚映夕的話開口:“兩杯橙汁。”
服務員點頭。
臺上歌手唱起譚維維那首如果有來生。
悅耳的鋼琴聲響起,屬于男性渾厚的聲音響起。
姚映夕閉上眼睛,和梁裕在一起時,姚映夕聽過這首歌,但并沒有什么期待。
那種意境不像此刻那般濃烈。
心頭蒙上一股,如果自己和席遠辰也跟歌詞那般,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多好。
可以一起去遼闊的草原或是滿是稻田的鄉下,亦或是在一座少人的小鎮生活。
長大之后,生一個屬于彼此的小娃娃,過著一屋兩口一娃三餐四季五寵六花七樹八果的生活。
沒有城市的喧雜。
臺上的歌手一曲終,姚映夕回神,不知什么時候服務員已經端來兩杯橙汁放在她和席遠辰的面前。
席遠辰深邃迷離的眼神一直看著她,像是旋渦般,讓人一望在里面抽不出身來。
姚映夕知道,她沒敢跟席遠辰對視,將自己的秘密隱藏繼續隱藏在內心深處。
她掩飾的望著臺上,隨即一個女歌手和一個男歌手上臺,一個抱著吉他,一個打著鼓。
一首沙漠駱駝響起,帶動著整個酒吧里的人站起身,愉悅的搖晃著身體。
姚映夕看著他們,從自己的椅子上起身:“席先生,玩嗎?”
席遠辰冷硬著臉,本想拒絕,但看著姚映夕滿是笑意的臉,話在嘴里。
他站起身,手還沒有碰到姚映夕。
姚映夕就跟鄰桌的女孩牽了手,讓他心里莫名的不爽,可見著姚映夕這么高興,他也不好打亂她的興趣。
姚映夕知道他這是答應了,心里特別高興,跟著鄰桌的女孩手牽著手搖晃著身體,嘴里唱著歌詞:“什么鬼魅傳說、什么魑魅魍魎妖魔,只有那鷺鷹在幽幽的高歌……”
她跳動,甩著頭發,搖晃著身體,開口大笑,是席遠辰從來沒有見過的模樣。
他見過姚映夕所有的樣子,生氣、大哭、情動、開心等等。
可就是這幅樣子,讓他更深刻,更清晰的見到,姚映夕和葉安安是兩個人不同的人。
因為葉安安從來不做這么奔放的動作,她只會安安靜靜說話溫柔的看著自己,跟著自己坐著。
現場氣氛非常激烈愉悅,全場人的氣氛都被帶動著。
姚映夕注意到席遠辰站著,伸出手,笑著對他開口:“席先生,一起來玩。”
席遠辰搖頭。
姚映夕想想也是,席遠辰氣勢強大,生人勿進要是跟她這般瘋,天就得下紅雨。
她不多搭理席遠辰,繼續甩著頭,扭著腰。
現場氣氛越來越高昂,一曲終大家都沒有從愉悅的氣氛里出來。直到下下一首趙雷的成都響起,大家才坐會了原位。
姚映夕的心情久久沒有平息,自從和月月撕破臉之后,她第一次,不,應該是自從月月和梁裕背叛自己,后來直到一系列的事情之后。
她第一次這么高興,發自內心的高興。
鄰桌一些男的紛紛側目的看著姚映夕,礙于席遠辰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臉紛紛止步不敢上前搭訕。
席遠辰也注意到那些人看著姚映夕,莫名的心里非常不爽。
姚映夕正喝著面前的果汁,突然被席遠辰拉拽起來。
她嚇了一大跳,連忙起身詢問:“席先生,怎么了?”
臺上歌手唱著煽情的民謠曲,現場跟剛才成鮮明對比,安安靜靜。
姚映夕怕影響到別人,壓低著聲音:“現在回去嗎?”
席遠辰剛才一直沒有動,可能是開了一天的車,累了。
席遠辰沉默,手拉著姚映夕的手。
姚映夕也不生氣,席遠辰能拖著疲憊的身體,來這里,她就非常開心。
出了酒吧的門,席遠辰突然站住,姚映夕猝不及防抬頭想要止步時已經晚了,撞上了席遠辰堅硬的后背。
撞得她鼻頭一酸,捂著額頭,吃痛的蹙眉。席先生這后背是貼做的?好疼。
席遠辰忽然轉身,拽拉著她的身體,推她到酒吧門口的墻上。
姚映夕還沒反應過來后背就撞上僵硬的墻面,疼的她快紅眼,正想抬頭問席遠辰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