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馨雅秀氣的眉頭微微蹙起,神色冷漠的盯著許恒遠:“我幫不了你。”
謀殺、行賄以及偷稅漏稅的事情證據上一一寫明,無期徒刑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情。
這件事情又有姚映夕和席遠辰盯著,她沒有那個能力。
幫媽媽找律師是因為,她只是參與并不是指使的人。她心里存著僥幸希望姚映夕對何勤芳沒有像許恒遠那么恨。
聽到她拒絕,許恒遠暴怒而起,眼神兇狠的瞪著許馨雅:“別忘了是誰把你養那么大,我可是你爸爸,你忍心讓我待在這里一輩子?”
許馨雅嘴角諷刺勾起:“對,是你把我養大,但你把我養大的目的不就是為了把我送出去,好讓你的公司發展更壯大嗎?”
許恒遠氣得顫抖,臉色陰沉:“難道不應該嗎?”
他并不覺得有什么,女孩子嫁人是遲早的事情。
嫁誰都一樣,正好嫁那些能讓自己公司壯大起來,讓她也有很大的名聲不是很好?
許馨雅冷哼:“應該?”
嘴角料峭:“你今天呆在這里,法院判決也沒有冤枉你,這是你應該的。”
許恒遠鷹視狼顧,暴怒而起:“你……”
身后穿著制服的警察連忙用手壓住他:“1192,安靜點。”
許馨雅從椅子上起身:“我跟不了你說那么多,今天來見你也是我們父女最后一點情份。”
她的眼神冷冷的盯著許恒遠:“再過一個月就是春節,我給你送了衣服,到時候獄警會給你。”
許恒遠連忙從桌子上起來,哀求著:“雅雅,我錯了,你幫幫我,幫幫爸爸。”
許馨雅停下動作:“我幫不了你。”
這件事情她查了一下,是許恒遠自己親口承認,就算沒有席遠辰盯著,他也難逃其罪。
并且還有行賄、以及偷稅漏稅,不處以死刑就已經好了。
許恒遠絕望:“那你去帶你弟弟來見我。”
知道不管自己怎么開口許馨雅都不會幫自己,許恒遠只能要求其他。
聞言,許馨雅好像聽到特別好笑的東西一樣,怒起:“兒子?你和那個賤女人生的那個野種嗎?”
許恒遠呵斥:“許馨雅,不管怎么說,她都是你弟弟,你不能這么說他。”
許馨雅冷笑:“弟弟?你養的那個女人生的那個野種是別人的,不是你親生的,難道你沒有看出來嗎?”
“那個孩子哪一點像你?啊?”
這段時間,她去調查過那個孩子。
本來不打算跟許恒遠提起著,省得他心里不暢快。
沒想到事到如今,已經在監獄里了,還忘不了那個野種。
聞言,許恒遠暴起,從椅子上起身:“不可能,不可能。”
他還以為當時是姚映夕騙自己,沒想到許馨雅也這么說。
“你恨我,所以騙我對不對?”
許恒遠無法接受,畢竟那個孩子自己養了將近十年,卻不是自己的。
許馨雅譏誚:“我騙你,你有什么好值得我騙的。”
“你仔細想想,如果那個孩子是你的,為什么你入獄那么長時間,那賤人為什么不把那個孩子帶來見你一眼。”
“如果是你的孩子,為什么他會跟你長得一點都不像,還叫別人爸爸。”
“我眼耳聽到的,許恒遠,你接受事實吧,那個孩子真不是你的。”
許馨雅轉身到另一邊,偷偷的抹掉臉頰上的淚痕,垂眸苦笑:“好好保重身體吧。”
話落,她徑自出了探視處,不顧許恒遠的怒罵。
姚映夕完全沒有想到自己來這里會遇到自從那天婚禮過后就再也沒有見過的許馨雅。
她微微一怔。
許馨雅見到她時也是一愣。
姚映夕抿著嘴徑自走過來,正要從許馨雅的身旁走過。
許馨雅嘲諷出聲:“來看笑話的?”
姚映夕又沒有什么人在監獄里,來這里不就是為了看他們的笑話嘛。
姚映夕邁開的腳一停,側眸看著她,沉默不言。
她來這里是因為那個警察隊長需要她再進一步的說那天發生的事情。
“被我說中了?”
見她沒有回答,許馨雅再次出聲。
姚映夕譏笑:“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不想跟許馨雅有過多糾纏。現在許家破滅,許馨雅對自己什么都能做出來。
許馨雅聳肩:“那是當然,姚映夕你以為你贏了嗎?”
隨即,她神色陰冷,嘴角帶著譏誚:“我家破人亡,你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姚映夕微怔。
許馨雅繼續開口:“你犧牲自己養的親妹妹卻存著想讓你死的心,你說你可不可憐?”
聽到這句話,姚映夕蹙緊眉頭,不可置信的看著許馨雅。
“不可能。”
月月現在雖然對自己有意見,但絕不會是這樣子想要自己死的,那是她看著長大的妹妹。
許馨雅仿佛聽到什么好笑的笑話一樣,仰頭大笑:“我就知道你不會相信,但卻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姚映夕震驚。
“當初許恒遠制造那次車禍的時候,姚映月就在身旁聽著,她有告訴過你,許恒遠這么做嗎?”
許馨雅再次咄咄逼問:“有嗎?”
姚映夕瞬間周身冰冷。那次要是姚映月告訴她,許恒遠在車上動了手腳,她鐵定不會做那個車。
但是她并沒有,從始至終都沒有給自己打過一次電話,哪怕一次。
她盯著許馨雅,眼眶微紅。
“姚映夕,你想不到吧。”
許馨雅得意的勾著嘴角:“姚映月一直都想害死你,只是不好動手罷了,她巴不得你死吶。”
姚映夕久久無法回話。
許馨雅冷冷開口:“知道最愛的人想害死自己,這個心情不好受吧。”
姚映夕咬牙,她和姚映月的姐妹感情早就出現了裂縫。可這個妹妹是自己親眼看著長大的,就算她對自己過分,她也從沒有存著要對付她的心。
她回神過來,對著許馨雅開口:“如果是這樣子,我真得感謝你告訴我這個消息,我正愁著該怎么對付你,既然你這么說,我到時候找月月出來作證,你可以進監獄里和何勤芳團聚了。”
聞言,許馨雅沒想到姚映夕這么快恢復著情緒,威脅著自己。
她淡然一笑:“姚映夕,你覺得會有這個可能嗎?”
“你可別忘了,你告我,姚映月當時也是知情者,從始至終都沒有站出來,到現在會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