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馨雅被他大力的打了一巴掌,臉側向一邊。臉頰迅速腫起,帶著五個手印,血絲順著嘴角滑落。
聲音非常響脆,何勤芳反應過來。跟許恒遠這么多年,第一次有勇氣一下子推開許恒遠。
“許恒遠,你憑什么對我女兒動手?”
她氣得雙目赤紅,因為第一次反抗許恒遠,身體還是害怕的顫抖。
許馨雅被打懵了幾秒,回神過來,雙目猩紅的盯著他,“許恒遠,你要是沒做過的事情怕我舉報嗎?”
她大笑著,眼淚也跟著掉下來:“哈哈哈……許恒遠,我告訴你,你活該被那個賤人出賣。”
許恒遠完全被激怒,更生氣得再次沖了過去,想對著許馨雅動手,“我打死你,你這個逆子。”
何勤芳連忙上前擋在許馨雅前面。
許恒遠此時怒紅了雙眼,不分誰是誰,直接拳腳相交。
許馨雅一直何勤芳緊緊的護在身前,呻吟聲連連在她耳邊響起。
樓下的傭人聽到聲音,連忙上來,不怕死的拉開許恒遠。
“先生,別打了,別打了,你會打死大小姐和太太的。”
許恒遠被拉開,后退幾步,瞪著許興亞和何勤芳:“何勤芳,你要是敢跟我離婚,我就把當年的事情抖出來,你覺得你能逃過。”
何勤芳此時被打得沒有力氣說話。
許馨雅聽到落在何勤芳身上的動作停了下來,從何勤芳懷里出來,赤紅著眼睛瞪著許恒遠。
“許恒遠,你去啊,去啊,你覺得你能好過?你賄賂官員,逃稅漏稅,涉嫌謀殺。”
許馨雅指著他,一字一頓的分析:“我媽是受你指使,頂多是個同謀,你就不同,你主使策劃整件事情,姚映夕就能讓你把牢底坐穿。”
聞言,許恒遠被說中心思,漸漸冷靜下來。
他大口喘著氣,狠狠的瞪著許馨雅與何勤芳冷哼一聲甩臉離開。
許馨雅連忙蹲下來查看著何勤芳的傷勢,“媽,你怎么樣了?”
何勤芳疼得額頭直冒冷汗,搖著頭慘笑:“習慣了,媽沒事,雅雅。”
許馨雅哭著點頭。
何勤芳臉色蒼白,目光堅定:“雅雅,媽決定了,明天就在媒體記者面前揭露許恒遠,他不答應離婚由不得他。”
……
姚映夕看著面前的新聞,嘴角微微勾起。
放在電腦旁的手機響起,看到那個讓自己恨之入骨的號碼時,眼神閃過一絲絕狠又冷厲的情緒。
“姚映夕,你玩夠了嗎?”
耳旁響起的聲音,咬牙切齒仿佛要把那個名字的主人碎尸萬段。
“許董事長說的是什么話?”
姚映夕的聲音幽幽響起,“游戲才剛剛開始,沒有看到你進監獄,得到自己應有的報應,我怎么會玩夠。”
“姚映夕,別忘了我是你的爸爸,你這么做是違背倫理,你這是不孝。”
爸爸?這個詞對姚映夕來說就是個諷刺。
“許恒遠,你該不會是有健忘癥不成?”
姚映夕放在桌上的手緊緊握成拳頭又舒張開:“恒遠集團還沒有破產,你這么快有病,可真是可惜。”
“姚映夕,你說什么?”
“我說你有病。”
姚映夕冷嘲熱諷:“不然怎么會忘記,我說過跟你沒有任何關系。”
“你跟我講話不是在外面,不用裝。”
裝得一副慈父的樣子。
姚映夕掛上電話,將手機扔在桌子上。
現在許恒遠已經狗急跳墻。她從桌子上站起來,走到落地窗前,瞰俯著下面的景色。
此時的天空烏云密集,灰沉沉一片。
相信這不久,恒遠集團就會消失在大眾人眼中。
她望著天空,眼淚滑下。
媽,你看到了嗎?害死你的人,他們很快就得到報應了。
……
次日清晨,盛大新聞轟炸而起。
各大媒體爭先恐后報道。
何勤芳無視許恒遠的威脅,先發制人召開記者會,單方面對許恒遠起訴離婚。
記者招待會現場。
“我知道我今天站在這里,提出離婚,所有人都會說我不仁不義。在這緊要關頭背叛許恒遠,選擇離婚。”
她直接說出這件事情出來之后,面對的謾罵。
何勤芳看著臺下的所有人,眼淚嘩嘩落下。
“你們不了解我的情況,不理解我,我都理解。”
說話間,她脫下口罩和眼鏡,露出那張全是淤青的臉:“我受夠了,受夠許恒遠了。”
閃光燈不斷閃爍,攝影師看著大炮急速的按著快門。
“許太太,請問這些都是許董事長打的嗎?”
何勤芳哽咽,垂眸不言。不說話勝說話,大家心知肚明猜測。
何勤芳張了張嘴,深呼吸好一會兒,才找到自己的聲音繼續開口:“許恒遠并沒有在外面那樣,好好先生充當著父親和丈夫的角色。”
她撫摸著自己的臉,“每次……每次,他一喝酒一談生意失敗,回去就對我動手動腳。”
何勤芳越哭訴聲音越小,嗚咽好一會兒,又緩緩開口:“最嚴重的一次把我打到住院。”
“許太太,那你之前為什么不報警?”
家暴現在在國內已經引起高度重視,只要何勤芳報警就會有警察逮捕許恒遠。
何勤芳握著拳頭把手放在胸口前:“我念在夫妻情分上一忍再忍,他沒有喝酒沒有遇到煩心事的時候,對我很好…我…”
話沒有說完,但絕大記者表示理解。女人都是個傻子,男人一對好點就恨不得掏心掏肺不說,底線越來越大。
何勤芳就是念及這些情分才不揭穿。
一位言語犀利的記者問出:“那為什么你之前顧及這個情分,現在卻是不顧及?”
何勤芳錯愕幾秒,閃光燈依舊持續不斷的閃著。
何勤芳佯裝氣得全身發抖,質問著:“這位記者,你也是女人,你能忍受你的丈夫一而再再而三的打你,還在外面包養情人生私生子嗎?”
這一句話落下,全場嘩然。
前幾天才出現許恒遠假意資助實則讓人當情人,現在在外面也有私生子。
那位記者啞言。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同情著何勤芳,大罵著許恒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