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映月神色嘲弄,嘴角料峭,還想說什么,想想停下。眼神冷漠的瞥著許馨雅一眼,徑自離開。
何勤芳焦急得從外面回來,見到許馨雅,抓忙的上前:“雅雅,你老實跟媽媽說,公司出了這個事情,是不是真的?”
她心里存著僥幸,只是被人舉報而已。
許氏集團在這幾年經營很好,怎么會出現逃稅漏稅的事情。
許馨雅側眸看著她,“是真的。”
何勤芳自從上位之后,過著富太太的生活,公司的情況知道的并不多。許馨雅也是她從國外畢業之后入職才發現的,公司有虧損問題。
前兩年虧損已經彌補的差不多了,可是許恒遠野心大,個個行業都想要插一腳,所以又虧了,恒遠集團表面風光,暗地里早就負債累累了。
何勤芳震驚的松開手,精神有些恍惚,站不穩后退幾步。
許馨雅連忙拉住她,提防她摔倒。
就算做過心理準備,何勤芳還是受不了。
許馨雅沒有說話,許恒遠讓她嫁給向瑞就是為了讓向家入資之后,把那筆錢去填空之前的稅務問題。
可婚禮泡湯,事稅務問題被姚映夕舉報。
與此同時,公寓。
姚映夕準備去附近的超市買菜,席遠辰剛好從書房處理完事情出來,看到她穿戴整齊,開口:“你去哪?”
“去超市買菜。”
“我和你一起。”席遠辰說著,已經走到玄關去換鞋。
“……”姚映有些意外他要跟自己去超市,但是還是聰明的沒說什么。
席遠辰和姚映夕從公寓出來,便看到到許恒遠被保鏢攔在小區門外,姚映夕沒有多大的驚訝。
許恒遠雙目赤紅,神色陰沉的朝保安破口大罵。另一個站在旁邊的保安看見姚映夕,立刻朝她喊:“姚小姐,這個人說要見你。”
姚映夕沖保安,笑了一下說了句“麻煩你們了”才瞇著眼睛去看許恒遠。
許恒遠要沖到姚映夕身邊去,被保安拉著,咬牙切齒說:“姚映夕!”
“嗯?”姚映夕站在席遠辰身邊,露出一個笑容:“許董,游戲才剛剛開始,這么快就受不了了?”
從遞交材料的那天開始,姚映夕就知道許恒遠安耐不住來找自己。
今天見到她,她心里是高興的。一種……好像是豹子咬到了獵物血管的興奮感。
“姚映夕,你這個逆子!”
“逆子?”姚映夕冷笑:“你許恒遠有過我這個女兒嗎?我只是把你加注在我的痛苦還回去而已。”
三翻四次對她下死手,這是一個父親會做的事情?她只現在是讓他看著自己最在意的東西慢慢消失僅此而已。
許恒遠氣得全身顫抖,雙手蠢蠢欲動。
席遠辰神色冷峻瞥他一眼。他心里咯噔一下,握成拳頭的手慢慢松下來。
姚映夕沒再說話,側頭看了一眼席遠辰,喊了一聲“席先生。”
席遠辰“嗯”了一聲,伸手牽住姚映夕的手,兩人離開。
一連幾天,許恒遠備受煎熬。
股票還在下滑,公安局那邊也在調查。
他坐在辦公桌后面,整個人面色疲憊,胡子拉碴。
突然,他從辦公桌后面起身,小李同時也進來。
“董事長。”
“預定一個包廂。”
小李沒有出聲問,邊打電話邊走出去。
許恒遠坐在車上,打著電話,電話響了好幾次都無人接聽。
“不接我電話可以,我看你們能躲我到什么時候。”
說話間,許恒遠按著手機發著消息到別人的號碼里去。
沒一會兒,一堆電話連著打進來。
“許恒遠,你什么意思?”
電話里的人咬牙切齒,許恒遠嘴角勾起,眼神閃過凌厲,“方局長說的是什么話?”
“少跟我裝蒜,你到底想做什么?”
許恒遠輕描淡寫的開口:“也沒多大的事,許氏不是出了這些問題嘛,我想讓方局長你把它壓下來。”
“不可能。”
電話里的方局長想也不想就拒絕。現在事情鬧得這么嚴重,如果他再幫許恒遠,一定會被查到。
“那方局長可得好好想想,我要是把剛才那些資料交上去,你覺得……”
“許恒遠,你真卑鄙,別忘了你賄賂我,也是犯法的。”
許恒遠故作輕松開口:“無所謂,反正許氏到時候查出來我也一樣會坐牢。”
“但你方局長可是不一樣,你還有大好的前程,就這樣進了牢里,可真不值得啊。”
他慢悠悠說著,聲音卻冷得刺骨,讓人毛骨悚然。
“許恒遠,算你狠。”
許恒遠繼續開口:“方局長想好了?幫還是不幫?”
翌日早上,許氏集團董事長這些年做的善事被傳銷號大肆轉發,輿論操控著大眾。
有幾位自稱被許恒遠資助過的大學生,站出來發聲。
“我不相信許董事長會做出這些事情,他這些年都做著慈善不說,私底下還資助著我們上大學。”
“這一定是被有心人給誣陷的。”
“許董事長家庭幸福美滿,怎么會做出這些事情,肯定是被有心人陷害。”
一時之間,許氏集團股票慢慢上升。
姚映夕此時坐在電腦前,看到互聯網上那些幫許恒遠嗆聲,冷笑。
她拿起手機發了個信息。
席遠辰走到她身旁,瞥見她電腦的屏幕是許恒遠的事情,走到酒柜前倒了一杯酒。
“打算怎么做?就這樣子?”
姚映夕回神,看到席遠辰微怔幾秒,眼神清冷反問:“怎么可能?”
她說話的語氣和氣質和席遠辰越來越像,讓席遠辰一瞬間恍惚。
席遠辰還想開口問,就看到電腦屏幕上刷新一個視頻出來。
姚映夕也看到了,點擊進去。
視頻開始移動播放。
視頻里的人正式姚映夕剛才發信息出去的周倩倩。
此時的她身上帶著於傷,眼含淚水,整個人憔悴不堪,哭訴著:“許恒遠就是個王八蛋,假借著資助我的名頭威脅我,如果我當他的情婦,他就……他就不再資助我,我被迫答應。”
“現在,我好恨好恨我自己,如果當初有骨氣點,東西學多點,也不會造成今天這樣子的局面,當了許恒遠這么多年的小三。”
“他就是個衣冠楚楚的禽獸,根本沒有表面上那么和善,我跟著他近十年,他一喝酒就對我拳腳相交。”
視頻還在繼續,姚映夕嘴角帶笑合上電腦。
同一時間,這個視頻一發出來,轉發量過億。
隨后有人爆出,剛才那些自稱是許恒遠資助的大學生,不過是許恒遠用錢收買的路人,還有爆出許恒遠做善事之類的不過是營銷號自導自演的。
那些不過都是幾年前的事情。許氏集團近幾年并沒有做什么善事,只不過是出席活動而已。
一瞬間,許氏集團的股票宛如過山車般跌到最低點。
正坐在辦公室的許恒遠氣得全身顫抖,扔著辦公室里的所有東西。
稅務問題已經讓人壓了下來,他沒有想到眼看著許氏的股份就要恢復正常。問題卻出在周倩倩身上。
這個女人什么時候跟姚映夕勾結?
他不是個傻子,周倩倩跟了他那么多年,根本不會平白無故出來指證他,除非有人收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