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開回公寓,席遠辰先從車上下來,看都不看姚映夕一眼,就徑自上樓。
姚映夕穿著高跟鞋,也追不上他。
她知道席遠辰生氣,但原因在哪里,卻一點都不知。
姚映夕打開門換下鞋子。席遠辰此時正坐在客廳里,冷著一張臉。
她絞著手指上前,“我去做飯,有什么想吃的嗎?”
席遠辰沒有回答,姚映夕站了好一會兒,自討沒趣的轉身想往廚房的方向走。
席遠辰冷聲問:“今天的事情不打算說一下?”
姚映夕轉身看著席遠辰,以為她說的是許馨雅婚禮上的事情,“今天,真的很謝謝你,如果沒有那個視頻,我想……她應該會是向家的兒媳婦了。”
到時候想要對付許馨雅,也有些難。
席遠辰冷哼,“敬詞一直用著,怎么沒把我說的話放在腦子里。”
姚映夕面色一僵。
“我到底該說你愚蠢還是該說你有思想。”
姚映夕沒敢回聲,自知理虧。
如果不是席遠辰,她現在就跟那輛車一樣,成為一片殘骸。
況且席遠辰也曾跟自己說過,自己一個人少跟許家的人在一起。
是她沒有把這句話放在心里。
席遠辰罵了好幾句,姚映夕一副小孩犯錯被訓的表情站在那。
他氣不過來,從沙發上前身,冷眼看了姚映夕一眼,徑自離開甩上門。
許家。
“嘭嘭……”
大廳上的東西全部被許恒遠扔在地上,扔向許馨雅。
“我的臉都被你丟盡了不說,你還壞了我和向家的生意,看我不打死你。”
他面目猙獰,拳打腳踢,誰也拉不住,也不敢向前。
許馨雅身上穿著婚紗,頭發散落,臉上帶著傷,滿身狼狽。
氣紅著雙眼瞪著許恒遠,大吼著:“我沒有錯!我跟視頻里的那個男人是正當談戀愛,而且那時候也沒有向瑞,我跟男朋友情難自禁怎么了?”
“許恒遠,你有了我媽你都能在外面找小三,還生了兒子,我正當談個戀愛怎么了?!”
許馨雅雙目赤紅,一件一件的反問:“你有什么本事對我拳打腳踢,有什么本事打我?啊?”
“向家是你們自己想要巴結!”
何勤芳哭哭啼啼的半趴在地上。
許恒遠這會兒沒在動手,狠狠瞪著許馨雅一眼,又動腳踢何勤芳才轉身離開。
姚映月等許恒遠離開后,才從外面回來。她看到這副場景,冷笑出聲:“婚禮現場變成家暴現場,不錯。”
許馨雅可以被任何人嘲笑,但是不能被姚映夕嘲笑,她咬牙切齒的看著她:“你得意什么?哪怕到如今我仍舊比你好!”
姚映月上身穿著西裝,下半身穿著西褲,踩著高跟鞋蹲下身子,輕蔑的盯著許馨雅:“比我好?”
“你說哪里?跟人上床的本事比我好?”
姚映月從地上起身,“你和你那親媽都一樣,適合給人當小三的樣,你說是吧?”
她嘴角微勾,冷笑的盯著何勤芳。
何勤芳咬牙切齒,憤怒的瞪著她。
許馨雅一字一頓:“姚映月。”
“我實話實說,別一副吃了我的樣子。”
何勤芳氣得要從地上起身。
姚映月后退幾步躲讓,“再怎么生氣也無法掩蓋這個事實,你何勤芳二十幾歲當小三上位,現在把這個本事教給了你女兒。”
許馨雅氣得反駁,“你以為你高貴到哪里去,勾引自己的姐夫,現在還想勾引自己姐姐的男朋友。”
“比你高貴多了。”
姚映月冷哼,嘴角似有似無帶笑的看著她,“至少我可沒有做這種不知廉恥的丑事,也沒有被人從婚禮上拋棄。”
許馨雅從地上起身,嘴角帶著傷,整個人狼狽不堪,但腰板挺得直直的諷刺:“姚映夕要是知道今天的車禍,自己的妹妹也是知情者卻不告知,會有多失望?”
姚映月張了張嘴。
許馨雅乘勝追擊:“別不承認,姚映月,你心里比我們還惡毒,見不得姚映月比你過得好,你不服氣,巴不得她死。”
姚映月心思再次被她說中,氣憤的抬手。
許馨雅在半空中握住她的手,用力的捏著她的手腕:“怎么?被我說中惱羞成怒?”
話落,她用力甩開姚映月的手,“記住,你可沒比我好到哪里去。”
“別裝得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我就算聲名狼藉被人拋棄,向瑞也比你那前夫有身份地位多了。”
許馨雅冷嘲熱諷:“哪像你,只會想得到別人的東西,只要是個男人你就上。”
夜晚,姚映夕刷完一份試卷,席遠辰都還沒回來。
她嘆了嘆氣,拿起手機,小心翼翼詢問:“阿南,我是姚映夕,席先生……還在工作嗎?”
此時阿南正開著車,知道是姚映夕故意打開藍牙,讓聲音在車里響著。
坐在車里的席遠辰冰冷的臉色有些松動。
阿南從后視鏡看席遠辰。
沒想到席遠辰正好也看過來,兩個人視線撞在一起。
阿南故作嚴危正襟開口:“老板,姚小姐打來電話。”
故意出聲讓姚映夕也聽得到。
果不其然,姚映夕開口問:“席先生在你身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