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姐姐嗎”
“什么姐姐?”何勤芳要拉住許馨雅,許馨雅已經(jīng)邁開步伐。
她走到姚映夕的前面,蹲下身,抬手把姚映夕臉上的頭發(fā)撥開,目光落在她的五官上。
“別碰我!”姚映夕瞪著許馨雅,聲音微弱的幾乎聽不到。
姚映夕長的像姚娟,五官很精致耐看,不同于這個時代的審美,她屬于那種偏古典的美人,柳葉,杏眼,櫻唇組合在一起有一種很婉約的味道。眼下被人打的這么狼狽了,她依然是好看的。
許馨雅臉上露出一個笑容來,無視姚映夕滿是恨意的目光,喃喃的開口:“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富貴叔別打了。”許馨雅站起身來,回到何勤芳和徐許恒遠的身邊。
“你碰她做什么?也不嫌臟!”何勤芳從包里拿出濕紙巾皺著眉頭給許馨雅擦手。
許馨雅笑了笑,隨她,看向許恒遠:“爸,把姐姐留下來吧。”
“什么?”何勤芳驚訝的看著許馨雅,臉上全是不贊同:“雅雅,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許馨雅拍了拍何勤芳的手,繼續(xù)看著皺眉的許恒遠說:“爸爸,我剛才跟你說,項目基本上談好了,其實還差一點。”
“雖然我們給的條件周總都基本上滿意,但是你們知道的跟周總做生意,一直有個老規(guī)矩。”
許馨雅嘴里的周總是云成一家制藥公司的老總,這些年房地產(chǎn)越來越不好混,恒遠集團近兩年來的中心是藥品。而在這一行要是想站穩(wěn)腳跟,跟周總合作是必不可少的一步。
而這個人的人品圈子里的人都知道,極為變態(tài)好色,和他做生意必不可少的一步是女人。這幾年他玩女人的口味越來越挑了,一般的人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姐姐看著還不錯。”許馨雅溫溫柔柔的開口:“應該挺對周總胃口的。”
“所以呀,爸爸……”許馨雅走到許恒遠的身邊,挽住他的胳膊:“把姐姐留下來?”
“姐姐年紀也不小了,我覺得她自己找的男朋友估計也很窮,嫁了也受苦,還不如跟著周總,起碼能過上不錯的日子,還能為爸爸分憂解難,你說呢?爸爸。”
許恒遠瞇著眼睛看著已經(jīng)撐不住暈過去的姚映夕,轉頭對許馨雅笑了笑,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還是小雅乖,會為爸爸考慮。”
許馨雅笑的甜甜的,富貴把姚映夕抱進別墅里。
…………
姚映夕沉沉的睡了很久,睜開眼睛的時候忘了自己是在哪里。
她動了動,全身都是疼的。
一下,她想起來自己收到一份視屏和錄音,然后去了許家別墅,最后被許家的司機打。
那她現(xiàn)在……
姚映夕掙扎著坐起身,看了看四周,是一個十多平米除了一張床就什么都沒有的屋子。
她被關了嗎?許恒遠把她關起來做什么?
姚映夕下床,身子軟軟的跌到在地上。
同時,房間門被推開,許馨雅姿態(tài)優(yōu)雅的踩著高跟鞋進來。她低頭看著摔在地上的姚映夕,露出一個笑容來:“姚映夕,你也有今天呀。”
“許馨雅……”姚映夕開口,嘶啞的聲音里帶著刻骨的恨意。
“嗯?”許馨雅應了一聲,舒展的眉頭皺起來:“你這聲音真是難聽。”
說完,便讓傭人送來一杯水。
“喝吧,潤潤嗓子,這幅嗓子要是壞了可就掉價了。”許馨雅彎腰,把水遞給她。
姚映夕不接,許馨雅笑起來:“你是怕我在水里給你下毒嗎?放心吧,不會的。”
“你們有什么目的?”姚映夕盯著許馨雅,把話說出來。
她在蠢都知道,許家人沒有把她弄死,還把她弄到這么一個地方一定是有別的目的的。
“你猜?”許馨雅收回手,把那杯水放到地上,直起身子來。
姚映夕盯著她,沒作聲。
許馨雅看著她,鄙夷的笑起來:“姚映夕,你知不知道,你是我見過最蠢的人。”
“沒權沒勢,你還想著替你媽來跟我們許家討債?”
“你知不知道,我現(xiàn)在捏死你跟捏死螞蟻一樣容易?”
姚映夕從被許恒遠打了一巴掌她就知道自己來錯了,但是對這一家人的恨意讓她失了理智,她等不了,如果可以用她一條命換許恒遠和何勤芳的命她很愿意。
只不過她到底高估了自己,所以到如今的地步,她也只能怪自己蠢。
“但是呢……”許馨雅看著姚映夕的表情:“我不會讓你就這么死了的。”
“游戲才剛剛開始,你要是這么就死了多可惜是吧?”
許馨雅笑瞇瞇的說完,轉身離開。
姚映夕眼睜睜的看著許馨雅離開,什么都沒說也什么都沒做。因為她知道,在這里哪怕喊破了喉嚨也沒人能救她,她只能等,只能安安靜靜的等。
一天過去,兩天過去,一周過去……姚映夕還是被關在這里。
這間屋子沒有窗戶,室內一直亮著白熾燈,要不是每天有人固定送來三餐,姚映夕都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
她的精神跟心理其實已經(jīng)慢慢的開始崩潰,只是她拼命的克制自己一定不能讓許恒遠何勤芳他們得意。
她告訴自己,她必須要撐下去,并且不能出事,她要好好的,這樣才能為她媽媽報仇。
姚映夕坐在床上環(huán)抱著自己,可是眼皮卻越來越來越沉,越來越沉,漸漸的,眼皮就這么慢慢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