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家醫(yī)院那里查了一些眉目,蘇萊的主治醫(yī)生趙哲和蘇宛筠有過勾結。”
陳佑說完,江意遲那雙眼睛越發(fā)的幽深起來。
他按開了黑色鑲鉆的卡地亞打火機,緘默了片刻:“繼續(xù)查!
陳佑點頭,想了想,又說:“遲哥,銘深沒有道理帶走蘇萊,說不定蘇萊的失蹤跟蘇宛筠和趙哲有關。”
“兩邊都要查!苯膺t言簡意賅,打斷了陳佑。
封銘深就算掩藏的再好,江意遲也能看出來他對蘇萊的覬覦。
陳佑走后,江意遲準備去公司。
開完會議,江意遲一個人漫步在道路上,不知不覺,他來到了蘇家。
這棟佇立于郊野的樓房已經長滿了雜草。
鐵柵門早已經生銹,他輕輕一推,掛在門上的那把鎖自動掉落。
江意遲只身走了進去。
蘇萊的母親病死于五年前,當時還是他幫忙操持的葬禮,而蘇萊的父親是死于兩年前,那個時候他還沒有回來。
江意遲踏著這片雜草,邁步進了蘇家的客廳。
里面的家具用透明的塑料袋遮罩著,是為了防止灰塵落在上面,顯然,這間房子之前是有人打理的,只是又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來了。
江意遲想到了蘇萊,心口悶悶的一抽。
他走進了蘇萊的臥室,入目的,是一張張的照片,每張照片里都有他。
他和她手牽著手,漫步在沙灘上,他們在滑雪,在吃飯,他在打籃球,她依偎在他的懷中吃著甜甜的冰激凌,這些照片將他腦海深處的記憶一點點的串聯(lián)了起來,甜蜜中隱隱透著濃重的憂傷。
江意遲走過去,站在蘇萊臥室的書桌旁,看著那些照片,有些失神。
意遲,你終于回來了,可是,你卻變了,以前那個你去哪里了,三年來你究竟經歷了什么?
意遲,我們有孩子了,是個男孩,我給他取了名字,叫北北。
意遲,你在哪里,聽說你去了北方,我每天都會去海邊,順著北方看去,我多希望有一天能看見你出現(xiàn)。
意遲,只要你活著,做什么我都愿意,我只要你活著
江凌風逼我嫁給他,要不然,他不會為你輸血,意遲,我該怎么辦?
意遲,你千萬要醒過來,你不會有事的。
意遲,那是一個陰謀,是江凌風的陰謀,他騙我說你有危險,我想也沒想就去了,去了之后遭到了算計,醒來后,發(fā)現(xiàn)自己一絲不掛,他利用我的裸照威脅我讓我?guī)退鍪,讓我想辦法偷取你公司里的重要文件,我沒有配合,他便把我的裸照發(fā)布了出去,制造了我與他的丑聞,可是意遲,你為什么不相信我?我那么愛你,怎么可能和他同流合污?他是一個小人。
墻壁上,全是蘇萊的字跡,每一張相片的下面,都是那些揪心到落淚的話。
江意遲捂著發(fā)疼的胸口,踉蹌的倒坐在了椅子上。
“阿萊!
江意遲嘶啞的聲音透著無盡的憂傷。
原來當初嫁給江凌風是因為救他
這一刻,江意遲心痛的快要炸裂,他捏著的手松開,在自己的臉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江意遲坐在那里,久久無法平靜,直到衣服里的手機響了。